唐宁朝两名弟子微一点头,二人会意,拿出一根玄黑金锥,在其脑袋后颈一刺,窦文才吃疼,惊醒过来。
“窦文才,这又是何必呢?早些开口,也少受着苦楚,既已落到我们手中,你还指望尸傀宗能相救你不成?”唐宁道
“成王败寇,又复何言,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窦文才垂首道
唐宁轻声道:“师叔,此人冥顽不灵,还是交与宗门刑狱部处置吧!”
姜明微微点头。
唐宁挥了挥手:“将窦文才压下。”
两名弟子押着他离去。
“唐师侄,此地事宜就交由你处置。”姜明起身说道,径直离开殿内,众人纷纷起身相送。
“诸位,观中已设下酒宴,咱们这就去吧!”唐宁领着众人来到侧殿厅内,宴席菜肴早已齐备,众人一一入座。
“今日请诸位来,无有他事,欲结识诸位耳,来,请共饮此杯。”唐宁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实际上请他们这些豪强大族的家主来,一者是为了警戒他们,二者是为安抚人心。故而请得姜明出面,又示范一出鞭打窦文才的戏码,好让他们不敢有异心。
酒宴上推杯换盏自不用说,一席酒宴吃到深夜方散。
唐宁来到后山洞府之中,此原本是江由之洞府,他鸠占鹊巢,以此为落脚之处。
洞府内亭台楼阁,花园水榭俱有,种有各种奇花异草,装饰的极为雅致。
他来到主室,盘坐在蒲团上,在灵兽袋上一拍,一道白影闪过,小白蛇脑袋趴在他肩头,吞吐这猩红舌头,脑袋抵着他手掌。
唐宁拿出丹药,小白蛇嗖的一下将丹药吞下,白影一闪,钻进角落一酒坛子里,咕噜咕噜吞食着灵酒,在坛子里翻滚扭动着身子,没一会儿吃饱喝足似的,露出雪白的肚皮,漂浮在酒坛子里。
唐宁看着它那副慵懒的模样笑了笑,从储物袋中拿出仙珠母蚌,将体内绿色灵力源源不断注入其间,直至灵力将近枯竭。
窦家之事完结后,他暂领秦川主事一职,过了一段悠闲时日,约莫一个月后,宗门派下的新主事上任了,名许冲,原是外务院弟子。
唐宁自然回到宗门复命,继续担任起自己情报联络主管之职。
作为此次任务关键人物,宗门奖赏了他一万灵石。相当于两年的薪奉。
但显然,这点灵石他已看不上眼了,以他的身家财力,乾易宗门内,金丹修士之下,不可能有人比的上他。
说不定,连金丹修士都未必有他富足。
时光荏苒,一晃又是数年。
这几年魔宗声势愈加浩大,逐步蚕食了不少玄门产业,占领了原本属于玄门的修行资源。
一些小家族甚至直接改弦易帜加入魔宗,还有一些大家族也态度暧昧,开始出现了拖欠税收情况。
玄门给所有修行家族定下的税收是百分之五十,任何家族占据的资源都要上交一半给当地玄门。
无论是矿石,药草还是金沙毫末等物,凡是治下境内的资源,理论上都属于玄门之物。是租赁给那些家族打理的,自然要收取高昂租金。
而魔宗占据了那些修行资源后,仍交给当地的家族打理,且只向那些修行家族收取百分三十税收。
如此一来,那些盘踞在当地的家族势力自然投靠魔宗。
值得一提的是,秦川吕家就是态度十分暧昧的大家族之一。
窦家被族诛后,吕家接手了窦家大多数产业,尸傀宗势力以虚枢山灵矿为根据地,向四周推进,已蚕食了不少乾易宗辖下的修行资源,而盘踞周边的修行家族也改弦易帜,倒向了他们。
尸傀宗现在势力向东已扩张到与秦川交界的广阳郡,和吕家盘踞之地比邻相望,是以吕家态度暧昧,去年就以各种理由拖交税收。宗门派弟子一再威逼之下才将税收交完,估摸其已做好了随时投靠尸傀宗准备。
面对魔宗的步步紧逼,玄门当然也组织过反击,但每次都无功而返。
魔宗每扩张至一地,都在那里布下阵法,安排合适的力量驻守,可以说步步为营,一旦遭遇玄门攻击,阵法之内又安有传音阵,其后方立刻就知道变动,一个时辰内便可支援到前线。
如此一来,魔宗阵营与阵营之间相互支援,形成了一道道坚固堡垒,让玄门无从下嘴。
力量投入的少了,攻不下他们的守备阵营,力量投入的大了,立马就会变成一场大混战。
而新港玄门高层经过轩跃山一战后也知晓,魔宗整体实力并不在他们之下,故而只是派小股部队反击,没有大规模决战。
唐宁每日除了情报科联络事宜就是炼气修行,外面打的再热闹也与他没得相干,魔宗势力扩张的再快也攻不到落云山脉来,顶多将宗门外资源掠夺一空。
如今于他而言最重要的是提升修为,不然大战一开,以他的实力修为最多也就是个高级炮灰。
这些年他掌管情报联络,关于各地魔宗的呈奏可谓日有日报,月有月报。
随着魔宗信息越来越多,他对魔宗也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也渐渐明了如今道消魔长的天下大势之由来,究其根源,是因为玄门的傲慢。
按理来说,玄门手握十州之地,天下大半都握在手中。
魔宗穷困潦倒,藏身缩首,偏安一隅,这应当是个恶性循环才对。
魔宗没有自己的根据地,一个宗门化整为零,分为众多支派,四处躲藏。又无修行资源,更别提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