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蔡鞗那副恨不得冲过来打自己的样子,卢俊礼又是揶揄的说道:“看来蔡公子文采不错,那咱们正式开始喽。听好:寂寞寒窗空守寡。蔡公子,请吧。”
这一联在后世都是烂大街了。基本上喜欢对联的人都听过,也有不少下联。
但现在,这上联对付蔡鞗够用了,蔡鞗想要对出来也要一段时间。
再看蔡鞗,此时他已经皱眉思考,眉头是越皱越紧。
程希毅他们也是跟着蔡鞗一起想下联。不仅是他们,韩邕他们也是跟着想了起来。
过了几盏茶的功夫,本地望族的崔颜开口说道:“卢侯爷,我有一下联,还请指正:安家守宅宴宾客。”
“好!好联!”
“崔大人好文采!”
“此联甚好!”
其他人无不是夸赞着。
卢俊礼拱了拱手:“崔先生言重了。礼不过一舞勺少年而已,学问还差的远呢,哪里能指教您呢!这不,礼自负这上联难有人对,可崔先生不过盏茶间的功夫就对了上来。礼也是知道了,天下英杰何其多,万万不可坐井观天。”
卢俊礼不知为何,总感觉这个崔颜好似在针对他,总感觉是在捧杀他。
崔颜作为一个望族之后,竟然把姿态放的这么低。说出让卢俊礼指正他的话,卢俊礼十分怀疑崔颜是在骄其心,让其心生自傲。
一个望族之后会把自己放在那么低的位置上吗?这大名府崔氏可是取代了卢氏的新生代望族领头人之一。
崔颜代表的可不紧紧是他自己,还有整个崔氏的颜面。卢俊礼可不信崔氏会把自己的脸丢在地上给卢俊礼垫脚用。
那么,崔颜这么做了肯定是有他的目的。作为崔氏的领头人,崔颜绝对不会是个蠢货的。
看到卢俊礼这么出风头,蔡鞗已经快嫉妒的失去理智了,在李福金面前大出风头是他的所思所想。
现在卢俊礼这样蔡鞗就有些受不了了,他要把卢俊礼的风头压下去:“卢俊礼,我还有一联:水有虫则浊,水有鱼则渔,水水水,江河湖淼淼。”
听了蔡鞗的联,程希毅欲言又止。这哪里是蔡鞗的上联啊,这是在开封府时,聚英会上白鹿学院的先生出的上联。蔡鞗这是在盗用!是文人最不耻的行为!
蔡鞗笑着对卢俊礼问道:“怎么样卢俊礼,这联能对的上来吗?”
“蔡公子,听好:木之下为本,木之上为末,木木木,松柏樟森森。怎么样?本侯对的还算公正否?”卢俊礼对着蔡鞗问到。
“这怎么可能?你是不是之前就听过这联?!”蔡鞗失态的问到。
“蔡公子,你不是说这是你的联吗?既然是你的联,你和我第一次见面,我去哪里知道这联?莫非,这联不是你的!而是你盗用他人的!”卢俊礼冷笑着问到。
蔡鞗被卢俊礼问的冷汗直流,盗用他人作品后果他当然知道是什么样。就在他被卢俊礼问的不知所措的时候,程希毅站了出来。
“卢侯爷说笑了,蔡公子刚刚说他有一联但并没有说是他自己作的联啊。此联乃是白鹿学院的魏尚明魏先生所出,蔡公子看卢侯爷文采过人才拿过来请卢侯爷对上一对。”
卢俊礼冷笑:“最好是这样,蔡公子,希望你能记住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学问不好可以学习。但人品不行的话,呵呵,你自己好好琢磨吧。”
“卢侯爷说笑了,蔡公子家教甚严,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情呢。刚刚只不过是蔡公子没有说清楚是魏先生的上联而已,还请卢侯爷不要太过见怪。”程希毅又开口说到。
卢俊礼没理程希毅,而是看着蔡鞗说道:“姓蔡的,管好你的狗。我先说好,我脾气不好,我没让他叫唤的时候你就让他老老实实的。我在和你说话的时候,你的狗在冲我叫唤我就一脚踹死他!现在,你,你不是喜欢说话嘛,我今天就教一教你什么叫规矩!给我一直掌你自己的嘴,我没说停你就不许停,不然,别怪我自己动手了!”
卢俊礼的话让程希毅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双拳也是紧握了起来。
卢俊礼这已经是公然在侮辱他了。不过,程希毅也是反应了过来,他刚刚也确实是逾越了。
卢俊礼和蔡鞗说话,他这个蔡鞗的追随者是没有资格说话的。
但在开封府的时候,他都是蔡鞗的发声筒。而开封府那些人大多都是比蔡鞗身份低的人,所以蔡鞗自持身份不和他们说话他程希毅替蔡鞗应付那些人很正常。
但现在不一样了。卢俊礼的身份比蔡鞗高,卢俊礼和蔡鞗说话他程希毅总是搭话就是逾越了。身份地位差了两个等级,就算是卢俊礼打死他顶多也就是赔点钱。一句话,等级制度的威严不可侵犯。
所以,就算他程希毅再怎么愤怒也无济于事。除非,他科举中了。可惜的是,他科举名落孙山了,不然也不会舔着脸当蔡鞗的狗腿子了。
想明白了之后的程希毅忍着怒意不敢在说一句话了,乖乖的开始掌自己的嘴。毕竟,他的主子是不会替他出头的,只会事后补偿。
过了盏茶间的功夫,卢俊礼又开口说道:“好了,你先停一下。蔡鞗,我这儿还有一联,你要是能对出来,我就饶你的狗一次。听好:五百里滇池,奔来眼底。披襟岸帻,喜茫茫空阔无边。看:东骧神骏;西翥灵仪;北走蜿蜒;南翔缟素。高人韵士,何妨选胜登临。趁蟹屿螺州,梳襄就风鬟雾鬓。更频天苇地,点缀些翠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