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游华不论干什么都觉得浑身不得劲,就连平日里最喜欢的腰肢运动都有些兴趣缺缺。
“他娘的,你们都给老子轻点。”
看到搬东西的士兵毛手毛脚,游华揉着老腰,忍不住又破口痛骂。
他娘的,烦躁!
看什么都不顺眼,不顺眼的逮着都骂!
男人也有更年期啊。
“将,将军。”
“什么事!”游华眼睛一瞪,骂道:“大呼小叫的,没规矩的东西!”
“将,将军,有,有人找。”
这段时间士兵见游华就像老鼠见了猫,搞不好就得吃挂落。
“什么人?”游华丢过去容嬷嬷一样的白眼。
士兵指了指北面,哆哆嗦嗦地说道:“关外的种将军找。”
“什么?种彦崮?他娘的,他还敢来!”游华眼睛一瞪眉毛一横,骂道:“走,去瞧瞧!”
你个负心人,欺骗了我纯洁的感情,居然还敢上门,看我不挠你!
游华对种彦崮恨得要死,二话不说带着人就杀气腾腾地赶往大散关。
……
“你说游华会不会来见咱们?”
“肯定来。”叶治胸有成竹地说道:“而且一来肯定要先把你臭骂一顿。”
“真的,假的。”种彦崮“咯咯”地笑了两声,摸了摸下巴的胡渣子,叫屈道:“他凭什么骂我,骗他的可是你。冤有头债有主,要算账也是找你算才对。”
“嘿,你看吧,看他是骂你还是骂我。”
两人正在说笑间,就听到大散关城头响起了一阵歇斯底里般的嚎叫声:“种彦崮!你个混账!你他娘的还有脸来见我!你个不讲信用的小人,乌龟王八蛋!”
“你看,没错吧,骂的是你。”
叶治对瞬间脸绿的种彦崮挑了挑眉,然后冲着游华大喊道:“游将军,可否借一步说话!我等今日来是有要事相商!”
“叶治,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个败类、人渣,你怎么就不死在牢里。”游华叉着腰,骂的极为痛快,“别让老子逮住,要不然有你好看!”
“哈哈,爽。”种彦崮脸色恢复了红润,笑着拍拍叶治的肩膀,道:“你以为自己能逃得了啊,哈哈……。”
有啥好笑的,王八笑乌龟,有意思吗。
叶治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道:“那就先让他骂个痛快。”
游华骂人功夫也很了得,叉着腰指着叶种二人,唾沫横飞,足足骂一刻钟,把能想到的污言秽语悉数问候了一遍。
“哼哧,哼哧……”
游华喘着粗气,终于骂不动了。
“游将军!”
叶治一脸无辜,又喊了起来,“咱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误、哼哧,误会?我误你大爷。”
游华趴在城头,狠狠地咽了口唾沫,骂道:“你、你、你个混账,连我都骗,你还、还是人吗。”
“游将军,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我叶某人何时曾骗过你啊。”叶治叫起了撞天屈:“我是真心把你当自己人,推心置腹,一般人我还不告诉他呢。”
“你、你放屁!”
“游将军,这样说话不方便,游将军可否出关一叙。游将军放心,我等绝无恶意,不会对你不利的。”叶治又提高声音补了一句,“如果游将军害怕,那就算了!”
游华一看,叶治和种彦崮只带了几个随从,便骂道:“怕?哼,老子会怕你!你等着,有种你别跑!”
“哼!跑?有种你下来!”种彦崮适时地又浇了一瓢油,“老子今天就在这等你,你不下来就是孙子!”
啊呀呀呀,气煞我也!
好你个种彦崮,骗了我的感情,还敢如此猖狂。
不大会儿工夫,大散关大门洞开,怒不可遏的游华带着一大队人马,舞刀弄枪地径直冲了出来。
“两个龟孙,有种别走!”
游华提着一把白蜡枪,一马当先,颇有百万军中取上将头颅的气势。
叶治几人离大散关也就一箭之地,游华驾着快马一眨眼就要杀到跟前。
“贼子,看……”
“游将军,我们是给你送礼赔罪来的!”
就在游华举枪要刺时,叶治扯开嗓子喊了起来。
听叶治这么一喊,游华硬生生地将“枪”字咽回了肚子,喝道:“看……你能耍什么花样!”
不得不佩服游华的控制能力,不单能硬生生把话掰弯了,同时还能在将将几步远的地方勒住了马,怒气冲冲地盯着叶治。
“游将军,都是误会,又何必动刀动枪的呢,不要伤了咱们的情分啊。”
叶治要开始“卖车”表演了。
游华一副任你巧舌如簧,就不吃你这一套的样子,冷哼道:“哼,情分,我们有何情分可言,你别当我是傻子,少在这里巧言令色。”
“游将军,俗话说和气生财,何必一见面就跟仇人似的,刀兵相见呢。”叶治苦口婆心地劝道:“想必日前我们的心意将军已经收到。”
“哼!”
游华把头一横,别以为有钱就了不起,老子是讲原则的人,不吃你这套!
“游将军,今日我和彦崮是带着满满的诚意而来。”
叶治笑着从大马勺手里接过了一个一尺见方的木盒,似是有意无意地自语道:“这玩意儿还挺沉。”
打开盒盖,满满一盒的金玉珠宝,亮瞎眼啊。
“这些俗物,略表寸心,请游将军笑纳。”
“哼!”
游华略显轻蔑地哼了一声,却不由自主地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