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了锐勇营的营号,得知空出两个把总、五六个哨官和十多个队长,以及上百个什长伍长的职位,众人当然惊喜万分。
“兄弟们,想升官的就好好训练好好带兵,过一阵我们举行一次合成演练,然后根据表现给你们升职。”苏杭大声道,然后吩咐再有来投军的,经过选拔后,拨给李德公和王成刚训练率领,不言而喻,这二人马上就要提拔为哨官了。
皇上小里小气的,只给了一千两银子,但这套盔甲不错,是一套制作精密,外形美观的山文甲,甲胄用“错札法”互相枝杈咬错成甲,全甲不用一个甲钉,不需一缕丝线。
还有一把剑,式样美观却不实用那种,随手被苏杭扔到一边。
苏杭作为一个现代军人,当然深知纪律是军队的命脉,是统一意志、规范行动、凝聚力量的重要保证。他虽然不禁止说脏话开一些轻松的玩笑,但纪律却抓的很紧。
二十八条训练作战条例,和十条奖惩定级月饷方案,合到一起被称为三十八条军规,这就是行为规范,是军营规矩。
颁布执行第二天,他便要求官兵记诵,三天后还举行了一次考核,军法官针对纪律执行也抓的很严,所以大家都很注意,第一次有人违反军规是在球场上。
那天,三哨和四哨踢球时,打了起来,部队不许私斗,作为裁判的军法官褚红岗当即给打架的六个人记录下来,并每人扣一分。
分数影响定级,影响月饷,影响升职,这是条例明明白白规定的,打仗的就有贺彪,他当即拉住褚红岗,道,“军法官,是他们先动的手,俺们不能不还手啊,俺们冤枉。”
踢球有纠纷自是免不了,这些糙汉子抡拳头打架也是习惯,但现在有了条例。
“贺彪,军规第六条是什么?”
“战友间不得私斗打架。”贺彪记得很熟,当即答道。
“你们六个是打到一起了吧?打架就是违背军规,就得扣分,没什么可说的。”褚红岗沉声道。
其他五个也都过来拉褚红岗求情,但军法官铁面无私,执意扣分,“你们再拉扯俺,就是和俺打架,每人再扣一分。”褚红岗怒道。
这回老实了,看他们蔫头耷脑的样子,其他人就笑,同时暗暗警醒自己,可不要被扣分。
现在部队中,率领五什的队长还有八个空缺,因为之前,全军只有李德公和王成刚两人被提拔为队长,那么幸运的话,经过选拔,当不了几天队长,就可能提拔为哨官哪。
所以什长们激情踊跃,积极训练,苏杭让有意竞争队长的什长到他那里报名,结果所有的什长都报了名,苏杭告诉他们注意执行条例,个人扣分多的,不会提拔。
然后他抽空去辽阳城杀了宁完我,倒不是他着急,而是范文程宁完我这些汉奸狗贼都是主动跑去后金要官做的,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就跑去当狗了,范文程好像已经在鞑子那里了,他决不允许宁完我也投过去。
明末比较著名的这些汉奸,不能统一而论,比如洪承畴,他降清的过程相对缓慢,鞑虏对他也用尽了心机,最后的投降,只能说这个人吃软不吃硬,也只能算是气节方面差一点,比起范文程,宁完我之类的一流汉奸走狗来说要强多了。
范文程和宁完我是那种心理极度阴暗的一类人,仗着一点文墨主动投靠野人,以当汉奸为荣。
那天正好王雁伟带着兵卒去辽阳领棉甲棉衣,苏杭便带着鲁明跟他们一起去了,王雁伟听说他们要杀一个汉奸,让兵卒们回去,和苏杭二人留在了辽阳城里。
十多天前,苏杭就让鲁明打听到了宁完我的住址,趁着夜色,三人来到浑河街一个巷子外,苏杭想起他做特种兵时,专门训练的斩首和渗透,但从未真正应用过,现在居然用来杀一个汉奸,只不过这任务实在没什么难度。
这个时代的读书人,家里多半殷实,宁完我家两进的院子,还有两个佣人住在前院,他们夫妻住在后院。
“他们家没狗。”三人在后墙外就要越墙时,鲁明小声道。
“那他们应该养一条,增加点任务难度。”苏杭嘀咕了一句,跃上墙头,三人悄悄进了后院,主人卧房内刚刚熄灯。
三人摸过去,在墙根下听到了男女对话。
“……东虏又怎地?还不一样是人?两国相争不是常有的,怎么改朝换代都需要读书人辅佐明君,我看大明不是对手,夫君我的机会就要来了。”这是宁完我洋洋自得的声音。
“夫君,我们真要去后金寻找机会?”一个女人道。
“当然,所谓机会,便是在大乱之中为常人所不为,我欲青云直上,但在大明最少还得二十年之功,现在后金那里读书人少,夫君我去了后自然受到重用,我们要降那金国,博一场大富贵,哈哈,哈哈!”自己的先人一步、意淫中的富贵,都使得宁完我此时得意非常,听的外边苏杭三人咬牙切齿。
“嗯,夫君可别得了富贵忘了糟糠啊。”女人娇媚的声音响起。
“放心吧,自然我们夫妻一体共享富贵。”这时宁完我的声音有些银荡了,应该手上有了动作。
“夫君你真好。”女人的声音越发柔腻了。
三人已经听不下去了,用刀拨开门栓,冲了进去,宁完我见是苏杭,当即磕头求饶,这厮又被吓尿了,苏杭一摆手,鲁明和王雁伟一刀一个,将这对狗夫妻剁了,走时,苏杭看到桌上纸笔,让王雁伟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