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红馆门口两侧街道上突然冒出七八条大汉,把赵大小姐大小姐的马车紧紧围住。
云天雄早已跳出车厢,手里紧抓两把六棱铁砂对几条大汉怒目而视,车厢里的赵欣雅更是吓得花容失色,躲进宁飞怀里浑身发抖。
“别紧张,都是咱们的人。”宁飞大声喊道,伸手把车厢门打开,半扶半抱着腿脚还有些发软的赵欣雅下了。
有名大汉走过来弯身施礼道:“宁大侠,稍等一会,我们的人要先进去布置一下,以确保你们的安全。”
说话间有两辆车厢极大的马车驶过来停在门口,男男女女跳下一群人,男的清一色富家公子哥打扮,女的穿红挂翠打扮得花枝招展,这些人猛然一看很像是富家公子哥和千金,下了车就涌进怡红馆。
“江堂主带人先进去清场,等上一会就好。”
宁飞仔细一瞧,那堆扮成富家公子的家伙果然都很面熟,其中一人正是猛虎帮的第五堂堂主飞刀江别离。
云天雄在旁边听得楞了楞,叹息道:“井向天果然非同一般,猛虎帮被他经营地更有声势了。”
宁飞点头道:“井向天极富雄才大略,几年时间猛虎帮被他治理得蒸蒸日上,俨然有成为相州第一大帮之势,足可与老牌大帮龙王帮分庭抗礼。”
云天雄看着宁飞好奇道:“根据我多年的了解,井向天一向傲气,绝对不是个好讲话的人。你宁飞怎么这么大面子,让井向天竭尽全力也要帮你。”
宁飞悠悠叹息说:“凭井向天的地位和身手,大可不必在乎我宁飞的面子,与我成为朋友固然很好,与我成为敌人也不见得后果有多严重,只是这么多年来,我们青云山四剑,性格极其相投,相互间产生了浓厚的友情,见面时冷言相向,背后却如亲如手足一般,默默互相关心,一人有难,四人出力。最近几年费勇与他因为帮派利益问题,闹得如同仇敌,叶云又突然加入缉捕司,有了官身,官匪之间天然敌对,他和叶云也失去往日的亲密。两人都与他渐行渐远,唯有我宁飞与他感情依然如故,于是他将对其他两剑的感情,全都转加在我一人身上,处处照顾,事事忍让,就是担心我哪一天也因为某些原因或者利益纷争和势同水火,说起来,他对我的友情,实在让我感动地很。”
云天雄听得连连点头。
赵欣雅听得若有所思,一对杏核般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地盯着宁飞。
这时,一名刚才进去的大汉从里面走出,对宁飞等人招手示意可以进去了,四周大汉也分散开来。
三人不慌不忙地走进怡红馆大门。
热闹的气氛,悠扬的丝竹之声,还有吵嚷的人群,这些交织在一起仿佛清冽的甘泉注入赵欣雅寂苦憋闷的芳心,整个人仿佛鲜花得到水分的浇灌滋润娇艳欲滴,赵欣雅整个人重新焕发出少女应该有的活泼动人,看在宁飞眼里有点心动,更多是心痛,可恨的童文灿为一己之私把一个原本开朗的衣食无忧的少女逼的差点崩溃傻掉。
云天雄看到赵大小姐开心不已的样子,也是欣慰不已道“宁飞,你陪大小姐去大厅的雅间听曲。我要盯住雅间两侧的通道,免得听曲时有不长眼的家伙打扰你们。”
“用不着了,”江别离突然从他们身后冒出来,笑嘻嘻道:“我早就安排妥当了。”
宁飞转头看着江别离,摇摇头道:“你安排的那些扮成富家公子的手下太嫩不合适,必须有个江湖经验丰富且功夫好的老手看住。”
飞刀江别离怔了一下,仔细打量旁边的云天雄一眼,惊呼道:“我说什么人被宁飞如此称赞,原来是无羽箭云前辈。”
“有些不服气是么?”云天雄一翻白眼道。
飞刀江别离摆手道:“让我服气不顶用,得有本事让我们井帮主服气才叫本事。”
“井向天是么?”云天雄双眼使劲一瞪:“改日我云天雄就去会井向天,看我的无羽箭和他的猛虎剑那个强?”
说完,冷哼一声,转身走开了。
宁飞早被赵欣雅拖着去听曲了,只剩下飞刀江别离,站在那里发愣了好一会,才快速走开。
“宁公子,可是好久不来了。”雅间的小丫鬟把两人引进去,对宁飞笑眯眯道。
赵欣雅瞄了宁飞一眼,调笑道:“想不到宁大侠经常来这种地方,是不是看上了人家怡红馆唱曲的头牌白菲菲了啊?”
宁飞笑了笑,没理她。
“宁爷!这么多日子没来,白菲菲……”进来送点心和茶水的小二突然看到赵欣雅,急忙收口,有些尴尬道:“二位贵客请慢用,我先告退。”
赵欣雅狠瞪了宁飞一眼,有些醋意道:“果然不出我所料,肯定是看上人家怡红馆的头牌了,真是个fēng_liú鬼!”
宁飞有些不明白赵大小姐哪里来的醋意,手里拿起一块点心边吃便瞥了她一眼。
雅间正对唱曲的台子,一眼看去雅间外面的开阔厅堂里已经坐满了前来听曲的人,两人所在的雅间离唱曲的台子不远不近正合适,看来江别离办事很用心,考虑的很细致,难怪井向天一向很重用他。
宁飞并不大喜欢听曲,因为曲子的调子都是或缠绵悱恻,或温婉动人,或凄凄惨惨,很不合宁飞的“胃口”。不过宁飞常来可不是来听曲,只是喜欢唱曲的头牌白菲菲这个人,喜欢她的温婉可人,喜欢她的善解人意,不仅只是男欢女爱的喜欢,而是多年知己那种喜欢,两人之间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