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答应帮八师姐出主意后,王非败便暂时和八师姐告别,回到道观。到了道观晚饭已经好了!他坐在凳子上,拿着筷子,规规矩矩的和师父一起用了晚膳,从师兄们开始常年离开道观起,每日的就餐时间,他大都和师父一起在师父的单间用膳。
平时七师兄和八师姐他们各自管着道观的一些事情,平时在大堂里和一众道童吃饭。这里面王非败算是特殊对待,和师父一起单独吃,这主要是以前王非败在大堂里吃饭的时候闹出了事情。王非败虽然是第七代弟子,但是底一代的弟子因为他年纪太小很难尊敬他,要对比自己小的人行礼也让他们很不自在,为此主动进行无聊试探的也是有的,结果这一试探就出了乱子,有着弟子辈份的差异师兄、师姐也很不好管,最后王非败就成了和师父一起吃饭,反倒显得更为超然……
平常的王非败吃饭都很快,但今天却吃的有些慢,从吃饭起他就一直在合计大师兄婚礼的事情。吃完饭,辞别了师父,到了睡觉的时候,王非败躺在床上也是没有停止大脑的运转。
‘大师兄和五师姐的婚宴,在清源观可是大事,和师兄、师姐们也有一段日子没有聚在一起了!正要借此机会聚在一起好好聊一聊!听听师兄、师姐们行侠仗义的故事!’
王非败记得八师姐说过:‘到时候所有师兄弟都会来!’这让他有些欣喜,毕竟身为最小的总是有些特权!到时候少不了各种收获,各种红包,各式摸头。
可是这次婚宴,作为最小的师弟给大师兄和五师姐送什么好呢?怎么祝贺?清静无为的道家也不兴大办宴席,王非败知道大师兄的意思——这次婚宴也就是师父和师兄、师姐一干道观人等的小聚会而已,不会牵动外人。
从三岁起,在师父那里体现出些许早熟之后,王非败就跟着师父,师兄,杂役进过好几次城。他知道这个世界食物丰富,烹饪手法除了没有现代器具,种类丰富上不比前世差,各种工艺品也是层出不群,让希望新奇的王非败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干些什么才合适,况且什么东西都要学,那是学不过来的。
回忆前世,王非败那时候的特长也就是会捏个面人,画个画,再就是一些前世和工作有关的手工技术活。在技术上两个世界基本法则差不多,但一旦到了入微的细节,则是千差万别,有些前世的技术你得借助‘周天星衍’重新推演才能用,有些则干脆变了个样子,无法轻易推演,还有很多必须要真气的参与才行。
细细的分析之后王非败发现,短期内要给师兄的婚宴来些不一样的东西,有些困难,他的选择不太多!
琢磨着不多的几个选项,躺在床上的王非败,睁眼看看窗外,今天月亮很圆,在苍白中带着淡淡的明黄,天气也不错,月亮边上只有两丝云缕!想到大大的卧室里只有自己一个,师兄们都不在,七师兄半年前也弄了个单间,这让他不由得感到了一丝孤寂。
他的心中突然胡乱的想到:‘师兄们在这半年里一个个的要么有了自己的单独卧室,要么出外云游,现在突然都要回来,是不是可以让还没有单间的再和自己一起感受下窗外刮进来的风?’
这么想着王非败的思绪又飘到了自己三、四岁的时候。
王非败记得:从他三岁半岁开始只要外面天晴,必定要开窗。一起睡的师兄们在听了师父的话后,一个个表现出不畏寒冷的顽强意志,以内功御寒。只是三、四岁那会儿还很热闹的卧室现在只剩自己一个,颇为冷清!
感受着这屋内的冷清,王非败在床上翻了个身,面朝下,然后双手托着下巴,两只脚丫脚掌朝天像着狗尾巴草一样摇摆,他自语道:“当初在一起睡的众师兄们也不知道现在都怎么样了!现在单飞的现象是越来越严重,天天不知道在道观外面干些什么?就是回来了也一个个的征得师父同意想办法给自己建单间,我是不是也应该有个单间?等他们回来一定要调查、调查师兄们平时都是怎么安排自己的单身生活的!?”
抬起头看向窗外的星空,窗外的星星一眨一眨,在王非败的眼中,它们汇聚成了白茫茫的银河,静静的躺在黑黑的夜空中,夺目的星群在银河里闪动,像是无数漂在河上的航标灯。
看了一段时间的星星,王非败索性就抠起了自己的脚丫子,不是他不睡,而是中午那一觉睡得太扎实!下午也是练功、喝茶又休息,这会儿精神在茶叶的醒神作用下,到有些过于清醒。
抠了一会儿脚丫子,王非败索性坐起身,伸出右手在两只脚掌上和脚指头缝隙里使劲搓了搓,不一会儿,便从好几个脚趾缝隙里积攒出了一个小小的比他小拇指小很多的污垢小球(今天偷懒没洗脚)。王非败一曲指借助‘自己修炼出来的不多的那一丁点真气’将小球弹到了近前的门口朝上的位置,然后小球由慢及快落下,再落下……
正在王非败看着小球落下的时候,突然,吱啦一声响!八师姐墨非烟一推门走了进来,“你怎么又不插门闩?半夜里老鼠进门了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不自觉的跟着师姐的话语说了一句,王非败突然眼睛瞪大,张着嘴愣住了。
“呸!嘴巴里怎么咸咸的?”墨非烟将自己粉色的舌头在嘴里搅了搅,觉得从进门开始嘴里突然多了点咸咸的、土腥腥的味道,似乎还有个小疙瘩在舌边滚动,可一动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