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一整晚的庆功会,当鹰山和海重新从沙发上醒来后,时间已经是来到了中午饭点了。
“早上好……不对,应该是午安。”入眼的是泽田泰司。
现在的泽田泰司,已经摘下了他标志性的牛仔帽和墨镜,以一个朴素的方式来面对自己——正如同之前所说的那样,庆功会的地点就在东京的泽田家。
摘下了墨镜和帽子,现在泽田泰司的外貌长相也在自己的视线之下一览无余了。
不同于二十多年前的潇洒英俊,因为深受癫痫、脑梗塞折磨,需要服用药物从而发福的他,气质早已变得内敛了许多,不过还是可以从斑驳的手臂纹身上看得出来,他年轻时候的狂放不羁。
“也不怕你笑话,其实我对料理这方面,还是非常拿手的。”泽田泰司的身上包着围裙,手里端着一盘被炒好的菜放在了桌上:“dai他们已经回录音棚准备晚上的演出了,所以不用担心他们。”
很难想象,一个摇滚巨星,居然还有着料理达人的属性。
而泽田泰司确实就是这样的人。
关于他的逸闻趣事还有许多,例如一根手指短了一截,但弹奏技术却是日本顶尖的贝斯手与吉他手,例如他的做菜水平丝毫不逊于自己的乐器弹奏……
“那……我就不客气了。”摸了摸肚子,经历了一晚的宿醉,一早起来肚子空瘪的鹰山和海最终还是没能够抵挡得住饥饿,动作麻利地走下了沙发,到附近粗略地洗了洗手就坐上了餐桌。
和高山一实的相处,让鹰山和海学到了一个好的习惯:饭前祷告。
“我开动了。”低声地念叨着,鹰山和海在做完这份祷告之后很快就伸出了木筷,对桌上的菜品进行着扫荡。
夹起一块肉丸张嘴咬下,一股浓郁的肉香混合着各种香料直接渗入了味蕾,让饿了许久的鹰山和海不禁为之发出了由衷的赞叹:“好吃!”
“啊,是吗?那就多吃一点吧。”
看着对方这么旺盛的食欲,这让泽田泰司颇为高兴。
自己做的菜能这么受到好评,这也说明对方认可了自己的烹饪技术。
从一个厨师的角度来看的话,这无疑是一件好事情。
只是……这个后辈的饭量,似乎有点太大了。
“啊,没关系,我只用吃饭就够了。”抱歉地看了一眼打算起身继续炒菜的泽田,鹰山和海解释道:“只是因为太饿了……”
这一番交谈,让鹰山和海的惊人饭量得以暴露了出来,只是这样大胃王般的饭量,居然还没有发胖的迹象,确实是让泽田泰司对他的体质产生了好奇——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吃过午饭,两人很快就前往了录音棚。
这一次来到录音棚倒不是录音,而是对晚上的演出进行着排练。
站在一边观看着乐队三人默契无间的配合,以及娴熟的技术,即使是作为一个旁观者,鹰山和海也照样是受到了不小的启发。
“原来这个效果器还能这么用……”
“这个地方是需要这么弹的啊……”
默默地将乐队三人的各种手法技术以及效果器的运用记了下来,鹰山和海打算留到以后,供给自己亦或是乐队的其他人来使用。
这些可都是从业几十年的老前辈的技巧,每一个细节都是值得大书特书的,被称为精华也丝毫不为过。
名义上是乐队的一员,但真正需要用得上自己的地方,也就只有《wish》的演唱部分了。
虽说这个角色并不具有太多的说服力,但即使如此,鹰山和海也很满足了。
毕竟是和自己的偶像合作,甚至还得到了会获得资金回报的承诺,这些都是让自己开心不已的。
夜幕很快降临。在东京这种超大城市,进入夜色并不意味着一天接近结束,反而在一些地方还有可能只是开始。
例如酒店,例如居酒屋,例如各地层出不穷的l场地……
今天承包了乐队专场演出的场馆,是目黑鹿鸣馆。
目黑鹿鸣馆,是东京乃至日本的各种乐队的“圣地”之一,许多乐队都在这里开过演出,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场子。
因为是专场演出,所以也就不存在所谓的分成费用。决定了最终所得费用的要素,是在于另外一个层面了。
主办方会指定一个场地最低收入保证,如果没有达到这个水平及格线的话,那么乐队就需要自己掏钱补上。很多不知名的乐队就会因此而不断地交很多钱,然后就陷入了一个解散的危机。
不过这样的制度也有一个保证,那就是可以刺激音乐的创作者拿出端正的态度来制作曲子,对待演出,从而淘汰掉不行的乐队——优胜劣汰的道理,在这里也有得到体现。
这对于整个圈子来说,都是一个不错的规则。
而这样的规则在泽田泰司,这个在摇滚圈子里家喻户晓的传奇乐手面前,基本就算不上难处了。
对于鹰山和海来说,这也算得上是一个机会,一个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让更多人眼熟自己,从而为之后立志要主流出道的提前博得一些观众缘的机会。
怀着这样的心思,鹰山和海跟随着乐队的三人来到了后台。
“请闭上眼睛。”身边传来了一道温柔的女声,说起来,这还是自己头一回体验到被人化妆的感觉——似乎还不赖。
通过这次的经历,鹰山和海似乎看到了以后的自己。
这就是大牌乐队会享受到的待遇吗?爱了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