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城隶属绥州市,地处华西省北部,东边挨着河东省,北面与北方省接壤,煤炭资源丰富,有人拿煤城和中东挖石油相比,中东人想挖井吃水,挖一口出来的是石油,挖一口又是石油,煤城人想挖个地窖冷藏白菜,挖一下一个煤矿,又挖一下又一个煤矿。
萧文生和张志坤乘坐火车到西京换乘到了煤城,按着萧连树给的地址,到了萧连树所在的红星煤矿。
一说萧连树的名字,门卫立即知道了,急忙请萧文生和张志坤进门卫室,然后给里面打了个电话。萧文生简单问一下萧连树的情况,萧连树出手大方,头脑灵活,做事老练,已经是一个大队长了。萧文生听了,暗暗高兴,萧连树果然没有叫自己失望,短短两年多,已经在煤城混的风声水起,如果把他放在合适的位置上,他必然是自己的得力干将。
十来分钟,萧连树来了门口,他头戴安全头盔,身穿工作服,戴着一副墨镜,“二叔,志坤,你们来怎么不提前通知我一下,我去车站接你们。”
萧文生看看张志坤,“连树现在有出息了,是工头了,抽着雪茄,带着墨镜,拿着鞭子,看哪个工人不顺眼,抽一鞭子,小兔崽子,快给老娘打洗脚水。”
萧连树哈哈大笑,急忙去换了衣服,领着他们去他租的房子,“听于静说,你们去了西域,事情办好了?”
萧文生点点头,“灭了那儿的盗猎团伙,开辟了咱们自己的养殖基地,也收了一帮兄弟,俊忠和世良带着他们在那儿看着,我看看你后,再过去看看他们。”
萧连树高兴地说:“好呀,我知道,你不会闲着。有了养殖场和牧场,以后整个西北省和北方省都是咱们的天下了。”叔侄俩两年多没有见面,非常亲热,你一言我一语,不知不觉到了萧连树租的房子。
萧连树租的是个一室一厅,地上乱七八糟地扔着衣服和鞋子,也胡乱地丢了几个避孕套和女人的奶罩内裤。
萧连树有点尴尬地给萧文生和张志坤拿了两罐啤酒,然后收拾房间。
萧文生假装没看见,拿着啤酒,站在窗口,看着窗外的煤城,“连树,听人说,这儿很多人都在私自开矿。”
萧连树收拾好了客厅,请他和张志坤坐下,点点头说:“我已经搞定几个村长,计划自己打井挖煤,然后借红星煤矿卖出去。”
萧文生笑着点点头,“咱们要做,不能仅仅打几口煤井,是一个煤炭公司和一片片煤井。你在这一年多了,有没有合适的煤矿,咱们买过来。”
萧连树想了想,“你这样一说,我倒想起一个事。北面有一家国有煤矿,叫光明煤矿,这几年不景气,工人的工资都发不下来,要不,咱们买下来,再弄几十口煤井,既能卖煤,也能卖焦炭和煤气。”
萧文生笑了,“你去和他们领导拉拢关系,我来负责资金。”
萧连树看他一口不提自己的私生活,也松口气,笑着说:“这三年多,咱们的车队是赚了不少钱,但要扩大市场购买新车租赁货运点和中转站,你又投资了养殖场和牧场,再投资煤矿,你不会想带着延平和志坤他们去绑架勒索或抢劫银行吧?”
萧文生一口气干了啤酒,叹了口气,“李大刚回南洋的时候,给我留了一个联络方式,我改天和他联络一下,叫他给咱们汇点钱,咱们买煤矿进军煤炭行业。”
萧连树笑着问:“你不是不想靠祖奶奶吗?”
萧文生一听老夫人,不高兴地说:“我是借奶奶的钱,以后咱们赚了再给她,年息百分之十,比银行利率都高,又是复利,他们赚大发了。”
萧连树看他不高兴,一阵大笑,接着叹口气,“咱们现在没有实体的东西,想从银行贷款,都贷不出来,人家有实体的,银行天天哭着喊着求他们贷款。”
萧文生拍一下他的肩膀,“你小子给我好好做,不要给我亏了。”
萧连树笑了,“你看好吧,我保证,煤矿开了,不出一年,咱们天天躺在床上数钱玩。”
萧文生沉吟片刻,“咱们煤矿开了,有了抵押,也能从银行贷款。”
萧连树忽然说:“你找李东平,看他能不能帮着贷点款出来?”
萧文生摇摇头,“这几年,咱们的车队赢利了不少钱,李东平想分一杯羹,但我原来和他有言在先,他不好说什么。现在找他帮忙贷款,他绝对会提议参股,我们也很难拒绝。”
萧连树有点担心地说:“李东平会不会打我们的主意?”
萧文生笑了,“咱们没有称霸,但整个西北,甚至长江以北,敢和咱们做对的人,还没出生。我一年给李东平十万,不是我怕他,是告诉所有人,我萧文生是讲情义,如果他不识好歹,马家才江东民李志鹏是他的下场。”
萧连树笑了笑,“以后他想怎么样,也没有这个实力了。”
萧文生点点头,“咱们要抓紧时间,能不和他们矛盾激化,咱们就不矛盾激化,但也告诉他们,即便闹僵了,也能灭了他们。”
萧连树佩服地说:“二叔,你这是不战而屈人之兵。”
张志坤插不上言,坐在窗口,听他们叔侄谈话,也暗暗佩服萧文生的智慧和筹划,自己这辈子跟着他,值了。
叔侄俩聊了半个小时,萧文生提出出去转转,萧连树急忙领着他们离了租房,上了煤城公园一座海拔两三百米的小山。
萧连树指着高低起伏的小山坡,“二叔,这儿全是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