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俊忠急忙回答说:“它们第一次出现是上个月底,是袭击北庭县的一个牧民家。这个牧民养了300多只羊,一夜之间,被狼群全部咬死叼走,不是邻居们来的快,他们一家老小也喂了狼群。第二次出现是这个月初,它们袭击了一个哈萨克族部落,咬死了600多只牛羊,也伤了2个哈萨克牧民兄弟。”
萧文生想了想,问:“最近一次呢?”
秦俊忠回答说:“上个星期,它们在西域北部的草原出没,袭击了一个维吾尔族牧民部落,咬死了500多只牛羊,这次比较幸运,当地驻军听了消息后,立即出动几辆军车和直升机支援,没有人损伤。”
萧文生又想了想,问:“老爹怎么说?”
秦俊忠叹口气说:“老爹也非常吃惊,这不是七八头狼,不管它们隐藏再好,也有蛛丝马迹,但它们除了捕食的时候,根本没留下任何痕迹,好像突然从天上飞来似的。”
萧文生停了片刻,问:“它们捕食的时间是不是凌晨左右?”
秦俊忠愣了愣,“差不多。”
萧文生反而笑了,“好狡猾的狼王。”
秦俊忠吃惊地说:“但它的智商也太高了。”
梁俊胜笑着插言说:“一般成年狼的智商和两三岁小孩子差不多,老狼或狼王的智商更高,以前偷猎的朋友经常说,不是老猎手,捕不了老狼。”
秦俊忠想了想,问:“萧先生,这群狼数量庞大,又懂的夜行昼伏和游击战,警察和军队都束手无策,咱们怎么做?”
萧文生想了想,“如果在天上有颗眼睛盯着它们就好了。”
梁俊胜笑了,“鹰隼除了捕捉猎物,也是最好的眼睛。它们在空中盯着,地上的人根本不容易发现。”
秦俊忠急忙建议说:“曹巩训练了几只鹰隼,能在高空侦查地上的动静。今年夏天有次下雷阵雨,两头小牛不小心跑进了深山,全靠他的鹰隼找了回来。”
萧文生非常高兴,问秦俊忠:“延平他们回来了吗?”
秦俊忠回答说:“前天晚上,延平带着40多个兄弟回来了,其他兄弟也在回来的路上。”停了停,“这是警察和军队的事,咱们出面,是不是有点越厨代庖,甚至引火烧身?”
萧文生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只要咱们装扮成哈萨克牧民兄弟,事成之后立即化整为零,整个西域大草原便是咱们的天下了。你不会一辈子想留在西域做牧官吧?”
秦俊忠依然担忧地说:“这两年,枪械管控比较严了,咱们一有大动作,必然被警察和军队察觉,咱们不会像狼群一样藏进深山吧?”
萧文生拍了拍宝刀,笑着说:“这次我要以白刃战剿灭这群恶狼。”
秦俊忠吃惊地看着他,“你不怕兄弟们有损失吗?”
萧文生自负地笑着说:“我想看看这两年多,延平给我练出了一个什么样的部队,这个部队能否应付未来的硬仗、恶仗?”
梁俊胜也笑了,“狼再狡猾再凶残,也是个畜生,只要兄弟们配合默契,战略得当,即便有五六十个兄弟,也能剿灭这群恶狼。”
萧文生看着依然忧心忡忡的秦俊忠,笑着说:“这群恶狼从俄罗斯一路杀来,作恶多端,残害多少牧民兄弟,咱们这次要做的不仅仅是剿灭它们,也要叫它们魂飞魄散胆战心惊,永远不敢再来咱们的地盘上横行霸道荼毒生灵。”
秦俊忠懂了,笑着说:“好,我和老爹一块动员牧民兄弟们全力配合咱们。”
吉普车到了牧场,牧场的兄弟们如临大敌,三五一组、手持马棒在牧场上巡逻,看见萧文生来了,纷纷挥手致意。萧文生也和兄弟们回收打招呼,鼓励和激励他们。
加尔洛老人今天没在牧场,狼群出现之后,秦俊忠安排两个兄弟开着吉普车陪着加尔洛老人拜访一个又一个部落安慰和鼓励被狼群吓坏的牧民兄弟们。王延平带着兄弟们在练武场上练功,看见萧文生回来了,急忙过来打招呼。
萧文生满意地看着王延平和兄弟们,这两年,兄弟们除了比以往多了精壮和干练,眼神内带着一股冷静、自信、勇敢、刚毅的气魄,他热情地和兄弟们一一拥抱寒暄,称赞、鼓励和激励兄弟们,然后和秦俊忠、王延平、梁俊胜进了秦俊忠平时办公的帐篷。
秦俊忠已经叫来曹巩,曹巩四十来岁,个头不高,非常精明干练。他原来跟着郝金文偷猎,萧文生剿灭郝金文的时候,活捉了他,不仅没为难他,反而送他一笔钱叫他回家做小本生意。曹巩回了老家,找了个小本生意做,但他不是做生意的料子,没半年,全亏光了。他听说萧文生在西域开了一个养殖场和牧场,急忙投奔来了。
萧文生请他坐下,笑着说:“曹大哥,我这次来想剿杀这群恶狼替西域牧民兄弟们除害。你也知道,狼的警觉性非常高,又天性多疑,一点风吹草动就逃跑了,你有什么好建议?”
曹巩又是惊慌又是感动,急忙回答说:“萧先生,我养的几只鹰隼能在高空追踪猎物,我立即放它们出去追踪这群狼的踪迹。”
萧文生非常高兴地说:“我替西域的牧民兄弟们谢谢你了。”说完,叫他出去放鹰隼追踪狼群。
秦俊忠拿出地图,铺在桌子上,“萧先生,这群狼行踪飘忽,又靠着深山,一旦它们逃进了深山,咱们也是鞭长莫及了。”
萧文生笑了,“寒冬即将来临,靠着山里的猎物能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