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静又幽幽地叹口气,“文生,我们何必欺骗自己呢?”
萧文生反而笑了,“人活着,便是戴着一副面具,这副面具,有悲欢离合,也有喜怒哀乐,它遮住了我们的内心,保护着我们脆弱的内心。”
于静也接了一片雪花,很快融化了,“文生,这片雪花落在地上,不至于立即融化,但我们接了它,它立即融化了。你这样做,不仅害了你,也害了文雨。”
萧文生又笑了,“即便天山的积雪,到了夏天,也会慢慢地融化,我们的选择,不过是早一天晚一天罢了,根本改变不了结果。”
于静转脸看着他,“文生,你爸妈是爱你的,他们把你送给你奶奶,也是无奈之举,你奶奶一个人在南洋,没有儿子,没有孙子,是多么的孤独。”
萧文生哈哈大笑,“她在南洋,有南洋集团,有她的老兄弟们,有娘亲,也有琳姐姐和玮姐姐,她怎么会孤独呢?”
于静轻轻地叹口气,柔声说:“她的内心是孤独的,她需要的是儿子和孙子的陪伴,不管有多少外人侍立左右,繁华过后尽是寂寞。”
内心?萧文生一惊,他从未从深层次替萧大钊、母亲和老夫人着想,总是恨萧大钊和母亲送他给老夫人,又恨老夫人把他送回古城,“你呢?”
于静低声说:“你说呢?”
萧文生看着羞红的俏脸,苦笑着说:“我不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我和萧蓉从小有婚约,即便我在中国结了婚,回了南洋,依然要征求奶奶的意见。她老人家非常喜欢萧蓉,我怕她老人家不接受我在中国的妻子。”
于静紧紧地看着他,坚定地说:“我不在乎呢?”
萧文生一震,旋即苦笑着说:“我没有回南洋,已经愧对奶奶,不想再叫她老人家伤心了。”
于静微笑地看着他,“文生,你背负了太多的责任,是不是也要替自己好好地想想呢?”
萧文生也看着他,猛然问:“如果回了南洋,奶奶不同意我在中国的婚事呢?”
于静脸红了,“一个爱你的人,只会默默地支持你,不会在背后拖累你。”
萧文生伸手抓住她的倩肩,看着她的眼睛,“好,不管回了南洋,奶奶打我也好,骂我也好,即便不要整个南洋集团,我也和你一块承担。”说着,重重地吻了于静。
于静也紧紧地抱住他的脖子,两人亲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