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三天,邱牧和张天阳给萧文雨打来电话,他们在明州、炎州和洪州采购了一批水泥,量不多,最多够几个工地支撑十来天。萧文雨非常高兴,叫他们立即租车运回南城以解燃眉之急,同时指示他们继续在明州、炎州和洪州收购水泥。
挂了电话,万铁良打来电话,曾金康来工地找他。萧文雨急忙离了红树林镇,乘车前往南城大酒店工地。
曾金康看他回来了,神色严肃地说:“文雨,南城水泥短缺的事,刘总听说了,她非常关心,叫我来看看南城大酒店是否被影响?”
萧文雨苦笑着说:“我们没经验,直至市场没货了才发觉,不过你请刘总放心,我们已经从明州、炎州和洪州收购水泥运回南城,绝不会延误南城大酒店工期,也不会耽误明年元旦开业。”
曾金康非常高兴,“刘总已经给南城几大国有建筑公司通了电话,叫他们拿点库存来支援你。”
萧文雨非常感动,急忙说:“曾总,麻烦你告诉刘总,她的心意,我谢谢了。这次从明州、炎州和洪州运来的水泥,至少够十几二十天,我们继续扩大市场,从周边省市购买更多的水泥。”
曾金康点点头,说:“从明州、炎州和洪州运水泥来南城,一个月运费至少几十万,你核算一下,报给我或刘总,我们补偿给你。”
萧文雨笑着摇摇头,“谢谢你和刘总的美意了,这是我们南天建筑的策略失误,不管多大损失,我们都自己来承担。”
曾金康愣了愣,笑着说:“文雨,你也是开门做生意,即便你们预判失误,也不能叫你们亏本,我回去和刘总商议商议,我们至少承担一部分损失。”
萧文雨无奈地说:“曾总,这样吧,你和刘总说,麻烦她给几大国有建筑公司打个招呼,如果他们有富裕的库存,以后我需要的时候,请他们支援。”
曾金康看他依然婉言拒绝,只得收回诚意,赞叹地说:“文雨,刘总一说你,总是赞不绝口,你尽管年轻,做生意真有一套,我回去了,有什么事,你给我打电话。”说完,他开车离了南城大酒店工地。
万铁良、曾广安和老陈急忙过来关心地问萧文雨水泥的问题解决的怎么样了。前天,万铁良和曾广安去红树林镇仓库拉水泥,仓管员告诉他们,市场断货了,这次拉完水泥之后,什么时候再有货,等他的通知。万铁良和曾广安一下子急了,南城大酒店已经封顶,现在是粉刷内外墙,全指望着水泥干活,没了水泥,他们个个是小寡妇看花轿——干着急。工人们也是,他们在这儿干一年多了,都有了感情。工地停工一两天,他们能找点事做,停工十天二十天,他们也只能改换门路了。
萧文雨拿了几百块钱叫食堂师傅去菜市场买些酒肉回来,他简单地和万铁良和曾广安说了邱牧和张天阳众人在明州、炎州和洪州已经采购了一批水泥的情况,然后叫他们稳住工人们,不要自乱阵脚。
万铁良听完,担忧地说:“文雨,明州、炎州和洪州离南城六七百公里,一辆车来回运费一次要几千块,这样下去,咱们一个月不是要搭进去几十万。”
萧文雨苦笑着说:“这是咱们的学费,谁叫咱们没经验呢。”
万铁良建议说:“你找刘元春、爱德华多和萧琳谈谈,看他们能不能补偿咱们一部分?”
萧文雨断然地摇摇头,“咱们自己的失误,怎么能叫客户补偿呢?吃一垫长一智,咱们把这些运费当做我们成长的学费好了。”
曾广安佩服地说:“萧老板,如果我是客户,以后有了工程,绝对来找你。像张守富,他有次接了一个活,垒墙的时候,一个脚手架忽然倒了,砸伤了十来个工人,他故意拖延工期,叫甲方帮他补偿一部分医药费。”
萧文雨又安慰和鼓励他们一番,到了午饭时间,他和工人们一块吃了午饭,也借机鼓舞军心,叫工人们安心干活,他们已经从周边省市进货,不会中断工程。
第二天上午,景军峰打来电话,爱德华多找他。萧文雨知道南城水泥短缺的事早已传给了爱德华多,他叫景军峰留住爱德华多,他立即打车前往亨德森大酒店工地。
过了一个小时,萧文雨到了亨德森大酒店工地。爱德华多不愧是亨德森大酒店中国区总经理,即便面临着停工的危机,他依然淡定自若地和景军峰聊亨德森大酒店的工程进度和工人们的工作状况,没有丝毫慌乱。他看萧文雨来了,停止和景军峰聊天,与萧文雨问候后,跟着他进了萧文雨在亨德森大酒店的办公室。
“萧老板,刚刚和景队长谈工程的事,尽管他没说这次水泥短缺给工地带来多大影响,但我也能看出,你们没什么库存了。”
萧文雨暗暗赞叹爱德华多过人的观察力和敏锐的危机意识,他也不隐瞒了,给爱德华多倒了一杯水,“是的,我们的库存最多能撑这两天,不过,我们已经从明州、炎州和洪州进货,估计这两天能到南城。”
爱德华多是中国通,知道明州、炎州和洪州在什么省份,“萧老板,如果你们亏损了,请告诉我们,我们亨德森大酒店愿意补偿你们的损失,但你们要保证,工地不能停,工期不能延误。”
萧文雨笑了,“爱德华多先生,请你放心,除了从明州、炎州和洪州周边省市进货,也有朋友帮我和南城几大国有建筑公司打了招呼,如果我们没货了,暂时从他们手上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