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萧文雨和文红、文老爷子、文延展一行人乘车前往老夫人在南洋的府邸——萧公馆。
南洋地势起伏十分缓和,东部和沿海地带是平原,中部和西部地区是丘陵,最高的山叫飞龙山,两百多米,挨着它的是玉龙山,一百多米。萧公馆坐落在玉龙山南麓,背靠玉龙山,面朝玉龙沙滩,是一栋仿古建筑,坐北朝南,东西一百多米,南北两百多米。一丈多高的青砖围墙,院内树荫浓浓。门楼高两丈多,中央是六米多宽的主门,两侧是两米多宽的侧门。主门中央悬着一块牌匾,三个隶书大字“萧公馆”。
南洋是东南亚少数的发达国家,它的今天主要靠吕家和萧家,吕家的政治,萧家的钱。南洋成立的时候,吕老先生不遗余力地和英国政府谈判,萧老夫人也动用他在英国贵族阶层的人脉关系,最终南洋成立了。吕家掌管政治,萧家主管经济。南洋人常说,税收,死亡和南洋集团。萧老夫人是南洋人崇拜的偶像,萧公馆也是南洋人向往之地。
到了萧公馆门口,文红指着萧公馆的大门说:“这是老夫人住的地方,叫萧公馆,1970年建造。除了春节中秋,我们这些人不允许进去。”
萧文雨看着萧公馆,依稀有些熟识。萧公馆按他们古城老家建造,尽管解放后,他们家祖宅分给了家族的人,也有了很大变动,但仍旧残留着部分祖宅的布局和风格,尤其是他们家,是祖爷爷萧永御所建,萧启英是族长,堂屋自然也是他居住,后来传给萧大钊。
他忽然莫名其妙地有一种心酸和妒忌,他和萧文生是亲兄弟,这个萧公馆却是萧文生的,南洋集团也是他的,他除了比自己大一岁,又有什么优势,原本属于他们兄弟是个的东西,却被他一个人拿去了。即便自己的婚事,也要来请示老夫人。
文红接着说:“听我爷爷说,老夫人收留了十几个老兄弟的孙女,改姓萧,是老夫人的养孙女。”
萧文雨点点头,萧蓉便是这样的,她是少将参谋长罗元庆的孙女,也是老舅爷的同学和兄弟,她聪明伶俐,美貌绝世,出生高贵,所以,老夫人叫她做了萧文生的未婚妻,她的孙媳妇。
门卫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看到有人来萧公馆,急忙从门卫室出来,“你们是什么人,找哪位?”
文红认识门卫,“柳叔,这是老夫人的孙子,他来找老夫人有事商量。”
门卫打量萧文雨几眼,又惊又喜,“少爷,你回来了?”
萧文雨急忙解释说:“我叫萧文雨,我爸是萧大钊,我爷爷是萧启英,我二哥是萧文生。我找奶奶有点事。”
门卫有点失望地说:“好,我给老夫人打个电话。”说完进门卫室打了一个电话,然后请萧文雨进门卫室等候。
过了几分钟,李大刚来了前门,看到萧文雨,十分高兴,“文雨少爷,你来了。”说着,看了看文红和文老爷子文延展。
萧文雨急忙说:“李大叔,我和文红来找奶奶有点事。”
李大刚叹口气,“前几天,大小姐从中国回来,说了你和文红的事,老夫人很不高兴,这段时间,老夫人心情很不好,你们不要再添麻烦,你们回去,过段时间再来。”
萧文雨心一凉,“李大叔,我和奶奶有几年没见面了,我想看看她老人家。”
李大刚看他坚持要见老夫人,无奈地点点头,“好吧,你们跟我进来。”说着领他们进了萧公馆。
萧公馆有两道院,按的是中国四合院布局,老夫人他们住在后一道院。第一道院离围墙五十多米,中央是一条走廊,两侧是空地,地上铺着大理石板,东南角是车库,围墙内侧种着一排高达二三十米的紫檀树。
李大刚领着他们过了头道院,进了二道院。
第二道院像是一个园林,有假山叠石,有凉亭宇阁,有小溪喷泉,有人工池塘,种植着名贵花草,饲养着珍禽异兽。
李大刚领着他们到了东厢会客厅,老夫人已经在客厅内坐着,和上次相比,她苍老了许多,头发全白了,人也憔悴了,这次亚洲金融危机给南洋给南洋集团给她打来了沉重的打击,她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管理着一个庞大的南洋集团,操劳着百十万人的生计,她又在思念着她的孙子,人一下子苍老和憔悴了。
夫人在她左手侧坐着,萧琳在她右手侧坐着,挨着萧琳的是个三十岁左右、个头不高、黑黑瘦瘦、老实忠厚的中年男子,他怀内抱着一个两岁多的小男孩。李大刚给他们介绍,这个中年男子叫陈康,萧琳的丈夫。萧玮和萧蓉不在会客厅。
萧文雨急忙上前,关心地问:“奶奶,你最近好吗?”
老夫人叫他挨着夫人坐下,又叫文老爷子和文延展挨着萧文雨坐下,她看了看文红,又看看萧文雨,“文雨,这两年,你做的很好,我很高兴,文生有你这样的弟弟,他也会很高兴。你和文红的事,琳儿和我说了,我不赞同你们的婚事。”
萧文雨急忙站起来,“奶奶,我和文红是真心相爱,请你老人家成全。”
萧琳插言说:“文雨,你玩玩罢了,不要当真。上次帮你介绍香港富豪庞先生的女儿给你,你不同意;我又帮你物色了一位公主,她是美国名牌大学毕业,要人品有人品,要学历有学历,要相貌有相貌,要家世有家世。”
老夫人点点头,“文雨,你刚二十三岁,是创业的黄金年龄,怎么能被儿女情长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