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文生没有接,面带微笑地说:“宝剑赠烈士,红粉送佳人。像韩小姐这样漂亮的女人,配得上这块手表。”说着,请柴援朝和韩芸芸坐下。
韩芸芸坐下后,故意不看手表,但眼睛的余光不时地扫了一下手表。
萧文生把手表送在她面前,笑着说:“韩小姐,我想与你交个朋友,这是见面礼,麻烦你收下。”
韩芸芸瞄了一眼柴援朝,停了片刻,装进了包内。
柴援朝故作无奈地叹口气,“萧先生,你想收购东北机床厂,市政府也有意出售,你明天来市政府和我们财务代表谈判好了。”
萧文生笑着介绍韩国和说:“柴市长,这位是清华大学机械学院的研究生韩国和,他毕业后,原想去rb发展,被我说服进了东北机床厂,现在是技术部门主管了,我想以后请他管理东北机床厂。”说着,叫韩国和给众人倒满酒杯,他敬了众人一杯酒。
柴援朝干了一杯酒,看他不谈收购的事,笑着说:“像韩先生这样的高材生能留在建平市,是建平市的荣幸,谢谢萧先生。”
萧文生接着说:“80年代初期,东北机床厂的市场份额是中国市场的三分之一,但到了去年,不足百分之一。90年代以来,外资机床看中了中国机床市场的高额利润,也在进军中国,东北机床厂的以后前景非常不乐观。”
柴援朝不再说话了,默默地看着他。
萧文生继续说:“行内有话说,投资不过山海关。除了寒冷又漫长的自然环境,也有地广人稀,市场规模偏小,消费能力低,又有多而复杂的行政审批政策,效率低下,服务意识差。人文环境封闭,包容性差,人口持续净流出。这是一个恶性循环。”
柴援朝笑着打断他的话,“东北机床厂再不济,固定资产至少值20个亿,即便没人与萧先生竞争,我们也有个底价,低于这个价格,谁也不敢做主呀。”
萧文生看看韩芸芸,笑着说:“韩小姐,我有朋友做贸易,送我几辆rb进口的汽车,我想借花献佛,不知韩小姐是否喜欢?”
韩芸芸非常高兴,急忙抓住柴援朝的胳膊,“老柴,你看萧先生多有诚意,你帮帮他吧。”
柴援朝推开她,故意探口气,“小韩,其他事我能答应你,但这件事,我不能擅自做主,至少要有常委会讨论。”
萧文生又笑着说:“我想收购东北机床后,再去德国找几家机床厂合作,以德国的技术来生产机床。令公子不是在德国读书吗?如果他愿意,毕业了,我想聘请他进东北机床厂,以他在德国读书的经历,再加上我们和德国机床集团的合作关系,以后他想移民去德国,绝不会有什么问题。”停了停,“我们南洋金融在英国伦敦和美国纽约也有投资中心,令爱想留在英国,毕业后,进我们南洋金融做事,很容易移民英国。投资移民很容易被盯上,技术移民则没人去盯了。”
柴援朝内心一动,笑着说:“多谢萧先生费心。”
萧文生看看韩芸芸,笑着说:“我们在美国南洋法国也有合作伙伴,以后你们想移民,我都有办法帮你们操作。”说完,又敬了柴援朝一杯。
韩芸芸有些撒娇地挽住柴援朝的胳膊,说:“老柴,我最想去澳洲旅游了,不如请萧先生帮个忙吧。”
柴援朝轻轻地推开她,“萧先生想出多少钱呢?”
萧文生伸了五个手指头,“5000万。”
柴援朝猛地一顿酒杯,不满地说:“萧先生,你也太过分了。”
萧文生微微地笑了,“我这次来,带了10个亿,但我的重点目标是在德国收购一家机床厂。”
柴援朝冷冷地说:“东北机床厂固定资产20多个亿,你给5000万,我怕人家戳我的脊梁骨呀。”
萧文生给他倒了一杯酒,笑着说:“机床不是手表,像这块江诗丹顿手表,现在市值66万,过了几年,估计值88万了。今天买了一台机床或许5万块,明天卖出去,或许只有3万块了,一年之后,或许剩下5000块了。”他说着,从背包内拿出一块江诗丹顿的手表放在韩芸芸跟前。
韩芸芸的眼一下子亮了,急忙碰了碰柴援朝。
柴援朝仍然不满地说:“但你也不能只出5000万吧?”
萧文生又笑了,“我收购东北机床厂的目标不是厂房、设备和材料,是人。东北机床厂是中国第一个机床厂,除了新中国成立之后培养的人才,也有很多伪满洲时期留下的人才,这些人才在其他人眼内不值一文,但在我萧文生眼内却是连城之璧。”说着把江诗丹顿手表推给韩芸芸。
柴援朝愣了,“但也太少了?”
韩国和笑着插言说:“萧先生,不如再添2000万,韩市长也好向市委交代。”
萧文生笑着说:“不知柴市长的意思呢?”
柴援朝看看韩芸芸,“好吧,下周一常委会,我尽力主推这件事,能否成功,需要看常委会的意见了。”
萧文生笑着举起酒杯,“多谢柴市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