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红雨和孙智浦有些尴尬地看着他,但他是大老板,他即便在想火星撞地球的事,他们也只能恭恭敬敬地听着。
“暂时来说,我也没多少好主意,房子是咱们自己的,你们也不要有太大压力,我明天回去后,要好好地想想怎么改革,不仅仅是南天饭店改革,也是整个南天集团改革。”
王红雨愧疚地说:“我跟着你出来创业,大伙都在进步,只有我在退步,我怕这样下去早晚要拖大家的后腿。”
萧文雨安慰他说:“没有你,没有南天饭店,也没有今天的南天集团。咱们好好想想,怎么在现有条件下进行改革,不然,这不仅仅是饭店的问题,也是整个南天集团的问题。”
王红雨苦笑着说:“我差不多想半年了,没任何好头绪,真想回省城开个小吃店,不管吃多少苦,赚多少钱,至少心安理得。”
萧文雨反而笑了,“既然你有开小吃店的决心,怎么能半途而废地放弃饭店呢?”
孙智浦突然说:“像一些百年老店,不管发生多少变化,都保持自己的特色,大家也是看中他们这个特色招牌,才不管店面大小不管距离远近,都慕名而来去吃,像北京烤鸭、羊羯子、火锅。咱们也做一些特色菜。”
王红雨也眼前一亮,“对呀,我听人家说,夏天的龙虾比较好卖,咱们夏天做龙虾,冬天做羊蝎子。”
两人有了创意,也兴奋了,但他们看萧文雨闷闷不乐,笑着问:“文雨,你在想什么?”
萧文雨长长地叹口气,“南天饭店的案例已经警示我们不做改革,根本不适用未来千变万化的市场,回去后,我必须对南天集团进行改革。”
孙智浦叫王红雨陪着萧文雨好好地喝酒聊天,他回房休息,准备明天的营业。萧文雨出来的时候,和文红说好了,今天晚上不回文延展家了。他和王红雨聊了以前在省城干活的故事,也畅谈南天集团的未来和他们以后的路。
第二天上午,萧文雨回了建安区,下午和文红一块回了白云山城。吃了晚饭,一家人上床睡觉,他却没有一点睡意,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文红关心地问:“文雨,你在想什么?”
萧文雨坐起身,苦笑着说:“昨天去龙华村看望王红雨他们,南天饭店经营状况非常不善,尽管没赔钱,但也不如从前了,他和孙智浦有了冲突,闹着要回省城,被我说服了,他们在变革。”
文红记得王红雨,笑着说:“饭店终究是小本生意,不能做大。”
萧文雨摇摇头,“饭店能不能做大,要看怎么做?像麦当劳肯德基,不也做成了全球最大的快餐连锁店了吗?”停了停,“以前开小吃店的时候,我们两个人一间店,也能慢慢地做大,但到了饭店,反而停滞不前,我也有几年没关心了。”
文红柔声说:“你现在是南天集团主席,忙的是整个集团,不是一家饭店。”
萧文雨轻轻地吻了吻她的额头,“你陪着连杉睡吧,我想出去想想。”
文红温柔地点点头,“好的,你也早点休息。”
萧文雨离了主卧室,到了隔壁卧室的阳台上。鲍姐在隔壁的阳台上种了几盆红掌花和兰花,也摆了一张茶几和两张躺椅。他泡了一杯茶,拿出烟,点燃,躺在躺椅上,抽着烟,品着茶,看着对面灯火闪闪的香港。
香港原来是中国一个不知名的小岛屿,1044年,中国历史文献上第一次出现香港地名,宋元时期,内日人口大量签字香港,香港的经济、文化得以很大的发展,但仍然是个小岛,直至1550年,香港村建立。
但现在,香港不仅仅是中国,也是全球知名的大都市之一,经济繁荣富有,但这背后,是西方列强侵略中国的耻辱历史。
落后就要挨打,南天集团要想不落后,要想不落伍,不被淘汰,必须进行改革,改革是南天集团势在必行的一件事。
南天集团尽管规模比较大,行业比较多,但和龙华村的饭店一样,他们做的是最低级的产品,不过是靠着中国改革开放的机遇,发展成了一个横跨众多行业、资金雄厚、规模庞大的集团公司。但这些繁荣仅仅浮于表面,他们没有任何实质的竞争力,这样发展下去,南天集团也像南天饭店一样,不能与高端企业竞争,又要被后来者追赶和超越,前有强敌,后有追兵,最后濒临危机。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他们不能满足于眼前的繁荣,要居安思危,在机遇和资金都有利的情况下进行改革,以便几年几十年几百年地领先于整个行业,处于不败之地,这才是他们要的百年基业。
改革,意味着摸着石头过河,但他们怎么知道何处的河水深何处的河水浅,既能平平安安地过河,又不被水淹死呢?
他也暗暗地叹口气,书到用时方恨少,南天集团不是南天饭店,简简单单地做个几道特色菜既能解决危机,这需要一个长期规划、长期行动、甚至大笔投资的大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