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连树忽然问秦俊忠:“俊忠,你在石家庄磨练了几年,华北省也是中国粮仓,你有没有想过进军粮油行业?”
秦俊忠看看萧文生,萧文生示意他顺着萧连树的话说下去,“我也想过,这几年,粮食价格非常低,但市场上的面粉价格却很高,我也想进军粮食行业,咱们从农民手上收购粮食,然后储存或者加工,再高价卖出去。”
萧连树笑着建议说:“粮食是国家管控物质,咱们最好不要直接插手粮食,一个不慎给政府留下把柄。相反,咱们能从食用油、面粉和食品下手。”
秦俊忠安安佩服萧连树对中国国情的掌控能力,“咱们中国的食用油主要产地是东北,但美国和巴西等大豆生产国,他们种植的转基因大豆,生病少,产量高,出油率高,一旦进军中国,必然冲击中国整个食用油生态链。”
萧连树赞同地点点头,“一些外资粮油集团已经进驻中国,接下来,他们会以低价油打击中国的种植户和小炼油企业,咱们的大豆种植被他们摧毁后,他们再大批往中国输送转基因食用油,咱们中国的油料作物生产基地被破坏后,以后中国的食用油市场会被外资控制。”
秦俊忠暗暗感叹,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萧连树从小和萧文生一块长大,对事情的发展很有预见性和全面性,“但咱们中国政府三令五申,不许种植转基因农作物。”
萧连树看看萧文生,“二叔,你怎么不说话。”
萧文生笑了,“你们谈论,我在听着。”
萧连树也笑了,“中国不许种植转基因农作物,却不禁止销售转基因食品。咱们有货运公司,也有商业公司,能借助他们的优势,从国外进口大豆,压榨成油销售,这样也能凭借低成本的优势与全球几大粮油巨头竞争,从而瓜分一部分中国粮油市场。”
秦俊忠苦笑着说:“我打听了,但咱们是一家私营企业,政府不同意我们进口转基因大豆,我们想从其他外资粮油商买转基因大豆压制成油。”
萧连树想了想,“这样好是好,但第一,咱们从他们手上买,过了一次经销商,价格也会涨一次,成本太高;第二,他们也是粮油公司,同行是冤家,咱们买,他们未必愿意卖。”
萧文生笑着插言说:“他们来中国的目的是赚钱,咱们给了他们钱,他们能不干吗?俊忠,你告诉他们,如果他们不合作,咱们竞争,我不信他们敢在中国和我们打价格战。”
秦俊忠赞叹地说:“好主意,他们在打开市场,任何一点负面报道都会影响他们在中国发展。但以后呢?”
萧连树反而笑了,“他们尝到了甜头,自然会和咱们合作了,何况,他们不合作,咱们能找其他公司合作。”停了停,“转基因食品对人体有害吗?”
萧文生笑着耸耸肩,“我也不知道,但欧洲明文禁止转基因食品,作为食品来说,不能证明是无害的,便是有害的。”
萧连树担忧地说:“这样会不会害很多人?”
萧文生叹口气,“适者生存,咱们处在这个时代,只能顺从这个时代,不然,咱们也会被淘汰。”举起酒杯,“以后连树主管工业,俊忠主管农业,你们来好比我的左右手,以后要全靠你们了。”
萧连树笑着和秦俊忠说:“俊忠,二叔的意思是他是大脑,咱们是左右手,想事归他,干活归咱们,咱们是天生的劳碌命。”
秦俊忠哈哈大笑说:“从咱们去西城好像萧先生动手的事最多,咱们都是坐享其成。”
萧连树也笑了,“小时候,我们和人打架,我们叫的凶,二叔从来不和人家叫喊,但一动手,不管人家多少人,我们稳赢。”
吃了晚饭,三人回车厢休息。隔壁是五六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从他们的言谈中,他们是北京的大学生,这次来西京旅游,现在乘车回北京。
他们压不住旅游的兴奋,吃着零食,喝着酒,高谈阔论。已经凌晨一点多了,他们依然没有停止的意思。
萧连树火了,跳下床铺,过去叫青年学生们不要说话了。萧文生和秦俊忠怕他惹事,也跟着过去了。
萧连树不满地冲一个青年学生说:“哥们,几点了,你们不休息,人家要休息呢?有点素质好不好?”
这个青年学生火了,“你说谁没素质?”他上下打量萧连树几眼,“我们是大学生,你呢,和我们讲素质?”
萧连树火了,刚要发火。有人嫌他们太吵,找了列车长,列车长派几个乘警过来制止青年学生们。
乘警看着萧连树怒眉横目的样子,急忙过来,“先生,你有什么事吗?”
秦俊忠一看乘警来了,急忙拉住他,笑着和乘警说:“同志,我们想早点休息,隔壁的朋友吵得太狠了,有点影响我们休息。”
青年学生们一看乘警来了,立即怂了,急忙向乘警表示,他们立即睡觉,不再打扰乘客们休息。乘警教育了他们一番,离了车厢。
萧文生和萧连树秦俊忠看乘警走了,也要回卧铺休息。
一个青年学生拦住了他们,“哥们,我们聊会天,怎么了?你报警呀,太小题大做了吧。”
萧连树立即火了,这帮学生也太借题发挥了,他们在乘警这儿吃了瘪,想找他们来发发火,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