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恨铁不成钢,但南天科技出了这么大的事,萧文雨也不能不管不问,他除了聘请律师帮这些技术人员打官司,也急忙找人希望能减轻这些技术人员的刑期。他也给路家清打了电话,路家清已经从北京回来了,他听完萧文雨的讲述,告诉萧文雨这件事情涉及南洋科技和诺基亚非常不乐观,但他会尽他最大能力帮助他们减少刑期。
这天晚上,萧文雨跑了一天,非常疲惫,到了家,吃了晚饭,草草地洗了个澡,便上床休息。
半夜的时候,他家的电话突然急促地响了,文红急忙起床接电话,“喂,你好。妈,是你,我爸住院了?好,我马上过去。”
萧文雨也惊醒了,睡眼朦胧地看着急着穿衣服的文红,“文红,出了什么事?”
文红擦擦眼睛,“我妈打电话说,我爸突然胃出血进了医院,我要过去看他。”
萧文雨也忙披上衣服,看看手表,“现在两点多了,咱们明天再过去吧。”
文红又擦擦眼睛,“我爸肠胃一向不好,在印度的时候,有几次住院,医生给的药质量很差,吃了之后,不但没好转,反而恶化了,他现在不能发病,一旦发病非常严重,上次肠胃大出血,抢救了三天三夜,才抢救过来。”
萧文雨也忙穿衣服,“我陪你去吧。”
文红轻轻地亲了亲萧连杉的小脸蛋,笑着说:“你天天忙着集团的事,没吃好饭,也没睡好觉,我自己去好了,有什么事,给你打电话。”说完,急冲冲地离了卧室。
萧文雨关了灯,躺在床上接着睡觉,但他内心莫名其妙地有一股不安,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但什么事情,他却说不上来。这段时间糟心的事情太多了,他的心情从来没平静下来。
他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拉开灯,看看萧连杉,这段时间,这孩子倒是很好,没生什么病,吃饭也很好,也喜欢活动了,医生说,照他这样持续下去,身体能慢慢地康复。过了一个多小时,他慢慢地有了困意,关了灯,开始睡觉。
忽然,电话急剧地响了,他猛地惊醒了,急忙拿起电话,“萧文雨妈?我这儿是南城人民医院急救中心,你太太除了车祸,请你速到医院来。”
萧文雨头皮一阵发麻,眼前一阵眩晕,差点栽倒在地上。他定了定神,急忙穿好衣服,叫醒鲍姐,请她帮忙看着萧连杉。他脸也没洗,开车一路狂奔驶向南城人民医院。
上了车,他暗暗懊悔,文红买车的时候,他想给她买一辆宝马车,但文红不同意,她喜欢日系车,比较轻巧,他拗不过她,给她买了一辆本田车。本田车非常轻巧,但也太消薄了,不经撞。
到了急救中心,他抓住一个从急诊室出来的医生,“医,医,医生,我叫萧文雨,我太太呢?”
医生摘下口罩,无奈地摇摇头,“萧主席,我们尽力了。”
萧文雨眼前一黑,双腿一软,差点坐在地上,裤裆一阵发热,小便流了出来,一个活生生的人,仅仅过了三四个小时,已经香消玉损了。他伸手抓住医生的胸襟,“你说什么?”
医生吓了一跳,急忙往后躲,“萧主席,不是我,是他,是他的车撞了你太太。”他说着,指着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
这个中年男子个头不高、胡子拉碴、双眼布满血丝,他在急救中心门口不停地走来走去,嘴角也不停地颤抖着,一听文红死了,立即吓傻了,停下脚步,呆呆地看着萧文雨。
萧文雨一个箭步到了他的面前,猛地一拳打在他的脸上,中年男子飞出了一丈多远,重重地摔在台阶上,爬了几下,没爬起来,鲜血顺着嘴角流了出来,他吐了一口,几颗牙齿吐了出来。
萧文雨又是一个箭步到了他跟前,猛地抬起脚,朝着他的小腹踢了下去。中年男子惨叫一声,昏了过去。
医生惊呆了,急忙过来拉住他,“萧主席,萧主席,不要再打了,你要打死他了。”
萧文雨收回神,看着昏倒的中年男子,“我太太呢?”
医生急忙领着他进了急救中心10号房,文红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她已经没了呼吸,脸非常安详,但从遮盖她遗体的白布看,她的身体受了严重的外力重创。他上前跪倒在文红的遗体旁,伸手抚摸着她冰冷的脸蛋,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医生听说过他们夫妻俩的爱情故事,看着悲痛欲绝的萧文雨,擦了擦眼泪,悄悄地退了出去。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萧文立和萧大成众人进了病房,他轻轻地拍拍萧文雨的肩膀,哽咽着说:“文雨,文红已经不在了,你不要太伤心了。”
萧文雨回过神,他看着文红的遗体,结婚三年了,她表面看着很高兴很幸福,实际上她活的很累,他们的婚事不被老夫人接受,牵连了她爸妈,她爸爸被萧琳公报私仇派往印度,在印度丢了半条命,她弟弟也怨她恨她,不接她的电话,与她断绝了姐弟关系。她不想叫丈夫担心,在他的面前装作很幸福的样子,但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想念着爸妈和弟弟妹妹,一个人默默地伤心流泪,她慢慢地患上了忧郁症。
儿子出生了,却是个早产儿,身子骨非常柔弱,三天两头生病,她内心愧对儿子,又愧对爸妈,内心非常痛苦和挣扎,经常失眠。去年爸妈回来后,她内心稍稍有些心安,但老夫人的不原谅和儿子柔弱的身体是她内心的两根刺,她的内心时时刻刻忐忑不安。
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