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夫钢铁在洛林大区是一家传统的冶金企业,尽管经营有些危机,但规模和名气都是洛林大区响当当的企业。萧文生一行人离了酒店后,拦了两辆出租车,说了克莱夫钢铁,出租车师傅也不多问,拉着他们三转两拐,到了克莱夫钢铁大门口。
克莱夫钢铁的大门是70年代的建筑,非常简单朴实。李红旗出发的时候,给布尔布隆打了电话,告诉他,他们抵达法国的日期。在巴黎的时候,他又借酒店的电话给布尔布隆打电话告诉他到达洛林大区的日期。布尔布隆原想去火车站接他们,被他婉言拒绝了,只告诉他,萧文生今天来克莱夫钢铁拜访克莱夫家族。
自从克莱夫钢铁和北方钢铁合作后,布尔布隆一直在尧州,他原来懂一些中文,现在是个中国通了,河东话比李红旗说的都溜。他已经在克莱夫钢铁门口迎接李红旗众人。
李红旗与他介绍了萧文生萧连树,然后跟着他进了会议室。
克莱夫家族的人已经就坐,老克莱夫已经八十来岁,高大的身材,银白的头发和胡须,红润的脸堂,他坐在中央,左右两侧是他的大儿子大克莱夫和小儿子小克莱夫,大克莱夫五十来岁,小克莱夫三十多岁,两人都是高大的身材。挨着他们的是克莱夫钢铁管理层,亨利坐在了最右上角,他默默地拿着笔记着什么。
布尔布隆介绍了双方,刚要说话,萧文生打断了他,用流利的英语问:“老克莱夫先生,咱们能用英语交流吗?”
老克莱夫参加过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敦刻尔克大撤退和诺曼底登陆,在英国生活了四年,尽管回了法国后,很少使用英语,但依然有些记忆,他愣了愣,没有回答萧文生。
大克莱夫嘲讽地看着翻译,用回答反问说:“萧先生不相信你们的翻译?”
翻译急忙翻译:“不相信自己人,我怎么带他来呢?我只想要一个公平的舞台。”
老克莱夫拦住要反驳的大克莱夫,用英语说:“萧先生,在洛林大区,没谁愿意说英语。”
萧文生合上笔和本子,站起身,“既然这样,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了。”
大克莱夫不满地看着他,“你叫我们请一个英语翻译过来谈判。”
萧文生丝毫不退让地说:“三天,我给你们三天时间,三天后没翻译过来,我们便离开洛林大区回巴黎。”停了停,“小克莱夫先生也能做翻译。”
萧连树听着余晓光的翻译,差点拍桌子叫好,萧文生是个战术大师,他随随便便的一下子便折了克莱夫家族的锋锐。他急忙和李红旗收拾了笔和本子,跟着萧文生离了会议室。
第二天下午,大克莱夫亲自来了他们下榻的酒店,告诉萧文生,他们已经从巴黎请了一个英语翻译,明天重新谈判。
次日上午九点,萧文生和萧连树李红旗余晓光翻译五人到了克莱夫钢铁,这次是大克莱夫、小克莱夫、布尔布隆、纳斯里和亨利众人亲自在门口接待众人。
进了会议室,老克莱夫和众人已经就座,这次和上次相比,多了一个四十来岁、西装革履的中年人和两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小克莱夫用英语介绍说:“萧先生,李总,萧总,这位是家父特意从巴黎请来的高级翻译阿道夫先生,这两位是巴黎知名律师行的大律师巴雷大律师和德尼大律师。”
萧文生暗暗笑了,上次克莱夫钢铁被自己折了锐气,这次想来个先声夺人扳回一点气势,他没说话,轻轻地用笔点了点桌子,看了看余晓光。
余晓光会意,忽然用法语说:“我在巴黎生活一年多,和巴黎三大律师行的人颇熟悉,不知两位在哪家律师行高就呢?”
巴雷有些尴尬地咳嗽一下,笑着说:“我在伊萨克律师行做事。”
余晓光笑了,“是圣马丹街道的伊萨克律师行吗?”
圣马丹街道位于大巴黎第二区,是大巴黎sè_qíng场所集中的区域,这儿有几家小律师所,主要替站街女们打官司。巴雷被他拆穿了,有些尴尬地说:“余先生对巴黎非常熟悉呀。”
萧文生有些鄙夷地看看克莱夫父子,“克莱夫先生,如果你们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我们北方钢铁盗窃了你们克莱夫钢铁的技术专利,你们尽管向法国商务部和中国商务部起诉我们,何必找两人在这儿装腔作势呢?”
大克莱夫羞红了脸,急忙打破窘境地问:“萧先生,请问你派人收购我们克莱夫钢铁的炼钢废料废渣做什么?”
萧文生没有回答,看看李红旗。
李红旗笑着回答说:“这几年,中国住宅商业化高速进行,建筑材料需求也一天比一天大,我们和河东水泥厂合作,我们炼钢的废料卖给他们做水泥原料和制砖原料。”他说着,拿出几张卖给河东水泥厂炼钢废渣废料的收票。
大克莱夫装模作样地翻了翻,又问:“你们派一些大学生冒充工人进我们炼钢车间收集数据,然后回去分析,这不是盗窃技术吗?”
李红旗淡淡地回答说:“1995年,北方钢铁和克莱夫钢铁合作,1996年,我们帮你们招聘工人,1998年,这些工人辞职,1999年,他们在外面发展不顺利,进了我们北方钢铁,这有什么问题吗?”
小克莱夫急忙插言反驳说:“我们非常怀疑这些人是你们派过去收集我们炼钢数据,他们也是你们指使。”
萧连树也插言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和这些人签署保密协议了吗?他们离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