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斌忽然说:“萧先生,今天我们去批发市场,贾老板在背后说咱们的坏话,说咱们得罪了马家才兄弟,害的他丢了货赔了钱。”
魏天英不满地说:“这个没人性的王八蛋,咱们车没了,人也没了,他不但没有一点同情心,反而想叫咱们赔他的货。”
秦俊忠插言说:“咱们打开门做生意,原本有赚有赔。人家把货物交给咱们,是相信咱们,咱们自己损失了,就赖人家的账,以后谁还敢把货物交给咱们,我建议咱们原价赔偿,也要抓紧时间,或者下次再给他们送货,少收他们的货运费。”
萧连树反对说:“咱们车队一向是运费低,时间短,又不缺斤短两。这次出事,也是他要的比较急,咱们凑不了车队,才只派了两辆车,现在车被劫了,他不来安慰咱们,咱们反而赔偿他,张义民王清运不是白白牺牲了,李小兴李小旺不是白白被人废了。”停了停,“这个贾老板,咱们哪次帮他运货,他不是找个鸡毛蒜皮的理由克扣咱们的运输费,这次也要叫他承担一些损失。”
萧文生看看众人,“我赞同俊忠的说法,这次车被劫了,是咱们自己的事,和贾老板没任何关系,咱们既然没能保护好人家的货,就要承担这个失职的责任,除了原价赔偿货物外,也要额外赔偿他们一笔钱,赔偿他们的利润。”
萧连树立即反对说:“二叔,张义民王清运的命,李小兴李小旺的残废,赵晓庆孙磊的伤,又毁了两辆车,咱们至少损失了二三十万,要运了多少次货能赚回来,再赔偿他们的货物和利润,咱们这一年白干了。”
萧文生看看众人,“像开工厂,如果原材料涨价了,他们最多和客户协商,但不能因此而擅自给客户涨价或者断供,不然,客户能够把你告上法庭,名声毁了,以后谁敢和你做生意。”停了停,“贾老板比较扣,也爱占小便宜,但他从内陆进衣服,如果他收了人家的定金,只能按原价卖给人家,如果衣服出了问题,他除了退人家定金,也要赔人家一些损失。”说着,看看众人,“你们说呢?”
陈嘉良想了片刻,“萧先生,你说的是理,但这次咱们损失太大了,也要酌情考虑。”
王慧丽发言说:“咱们车队和古代镖局一样,镖被人家劫了,镖局就要赔偿,但要不要赔偿其他损失,这个要酌情而定。”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发表自己的看法,大多数人支持萧连树的建议,少数的人支持赔偿贾老板的货物,极少数的人支持萧文生的主张。
萧连树看看萧文生,“二叔,你一向主张民主,咱们来一个民主投票吧。不赞成赔偿的举手。”说着,举起了手。
萧文生看着举手的众人,冷冷地说:“这次我独裁了,咱们除了按原价赔偿外,再付给贾老板百分之二十的利润损失。明天早上,我亲自找他赔偿。”
萧连树不满地说:“二叔,车队不是你一个人的,是所有人的,不能全凭你一个人说了算。”
萧文生也怒了,“好,既然你们不服气,这笔钱,我自己来出,明天不够,以后我慢慢地偿还。这是我萧文生的原则,你们说我傻也罢了,说我迂腐也罢了。”说完,叫众人解散。
萧连树非常不满地带着众人解散了。他们折腾了一天,罗素梅王慧丽于静马银花萧连雯秦俊英她们忙给众人做晚饭,苗仁杰乐同山卢跃进黄洪伟这些人则回房间收拾行李,准备明天离开。
萧文生愤愤地回了房间,心情无法平静。马家才兄弟杀人劫货,又留下了不许他们一辆车进出甘肃的狠话,这已经不给他们活路了。众人又非常地短见,大部分人竟然心安理得地认为他们的损失应该有贾老板来承担。在这个关键时刻,萧连树也不支持自己,反而给自己唱对台戏。萧文康又不在西城,他隐隐地发现自己孤独无助。
忽然,有人敲门,是于静,她端着一碗菜和几个馒头进来了,“文生,你这几天都没好好地吃饭,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吃饱饭吃好饭,然后有精力应对明天发生的事。”
萧文生叫她放下饭碗,问:“于静,你真的不怕吗?”
于静反而笑了,“说不怕是假的,但我相信你。”
萧文生内心一暖,哈哈大笑说:“好,昔日徐向前兵败宁夏,今日我萧文生不是徐向前,马家才兄弟也不是马步芳,我们这帮人也不是西征军,他们也不是马家军,我要他们知道,得罪我们是多么愚蠢的事。”
于静停了片刻,“你有办法了?”
萧文生淡淡地笑了笑,“我暂时没有灭了马家才兄弟的本钱,但我却要叫他们知道,得罪我萧文生,他们这辈子休想吃的下饭睡的着觉。”
于静看着萧文生,内心一阵颤动,萧文生是个俊美过人尊贵儒雅,但他也骁勇无双气吞天下,他是所有女孩内心的偶像,他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足以征服任何女孩的芳心。
第二天早上,萧文生一个人到了批发市场。朱云来和他的兄弟们今天都没来批发市场,批发市场的老板们看见他来了,假装不认识他,招呼也不打,个个忙自己的生意。
萧文生到了贾老板的服装批发铺,贾老板今天没客人,看见他来了,愣了愣,急忙请他进店,从抽屉内拿出一扎钱,低声说:“萧先生,车队的事,我也听说了,这点钱,是我的一点心意,请你交给被害兄弟们的家属,叫他们节哀顺变。”
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