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博阳一手拿着一件外套,一手拿出空调遥控器,“太热了,打开空调凉快凉快。”
萧文生拦住他,“沈老师,不必了,我们也想发发汗,除除湿气。”
沈碧云回来了,她在附近的一个啤酒厂任出纳,中午回来吃饭,看见萧文生和北方集团的总经理们来了,又是吃惊又是高兴,“萧先生,北方集团成立后,我们厂的员工们都在谈论你,有人说你是高管子弟,有人说你是神秘富豪的继承人,我和他们说你是白手起家,他们都不相信。”
萧文生笑了笑,“我尽管是白手起家,我也是农民的儿子,但我确确实实不是个一穷二白。”
萧连树笑着插言说:“我二叔是含着金勺子出生的人,他奶奶是南洋集团总裁萧老夫人,在他没出生的时候,他已经被指定是他奶奶的继承人了。”
沈碧云回来了,沈夫人看看时间,提出出去吃午饭。萧文生欣然同意,他们这么多人,沈家也坐不下。
小区门口有一家小餐厅,刚好有一个大包厢,罗素梅请众人进去坐下,她和萧连雯点菜。
萧文生给沈博阳倒了一杯茶水,笑着说:“沈老师,我想请你做我们北方集团的智囊,和连松、素梅、慧丽一样是总监。”
沈博阳急忙推辞说:“萧先生,你的美意,我谢谢了。我不能替北方集团做任何贡献,只能在幕后指手画脚,你一下子给了我这么高的职位,我怕不能服众。”
萧连树笑了,“沈老师,你太自谦了,不说其他,只凭你帮二叔收购克莱夫钢铁的出谋划策,总监职位绰绰有余了。”
沈博阳笑了笑,“这全靠萧先生领悟力高于常人,不然,我仅仅说了宋朝和明朝社会矛盾的主要原因,他一下子领悟,也同时反击克莱夫家族。”
萧连松也笑着说:“沈老师,我今年刚毕业,没做任何贡献,二叔也请我做北方集团财务总监,我岂不是更加无地自容了。”
沈博阳想了想,“萧先生和诸位这么盛情,我再退让,有些小瞧你们了,我做萧先生的顾问,职位是副总监。”
萧文生也停了片刻,“委屈你了,沈老师。”转脸和王慧丽说,“慧丽,以后沈老师归你们秘书办。”
王慧丽急忙应下,“我们秘书办多了沈老师这个智囊,以后替萧先生传达指令的时候,腰杆也硬了。”
沈碧云忽然说:“萧先生,你们北方集团需要人吗?”
沈博阳有些不高兴地说:“你想做什么,走后门吗?”
沈碧云不满地说:“我又不要做什么领导,只想做个出纳,走什么后门。”停了停,“我们厂的情况你也清楚,三天两头发不下来工资,你身体不好,我妈退休金低,人家一听咱们的情况,立即不愿意和我谈朋友了。”她说着,鼻子一酸,眼泪下来了。
萧文生笑了,“不开后门,不表示没有便利。一般来说,老师的孩子学习比较好,律师的孩子从小懂法律,商人的孩子从小头脑灵活,这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了会打洞。”转脸和王慧丽说,“慧丽,你看看财务部门是否缺出纳?”
萧连松笑了,“二叔,北方集团新成立,不要说财务部门,哪个部门都缺人,我们按照你的指示,宁缺毋滥,只招聘适合职位的人。”
沈博阳急忙说:“萧先生,不行,你录取她,这是徇私舞弊,对其他人不公正,一旦开了口子,以后如何要求和约束其他人。”
萧文生笑着点点头,“不错,不管是谁想进北方集团,必须经过一个严格的考核制度,即便通过了考核制度,以后不适合职位了,我们仍然要解雇他,即便多赔偿一些钱。”停了停,“我希望北方集团的员工能推荐亲戚、朋友、同学和熟人进北方集团,但都要经过严格的考核,不许徇私舞弊,谁要是徇私舞弊了,不管他是谁,都要严加处罚,包括我自己。”
他接着说:“要想有一个有效的监管,不仅有一个独立的部门,也要有一批合适的人选。像香港的廉政公署,开始的时候,或许困难重重,一旦顺畅了,大伙适应了,也学会了自我约束和彼此监督,这套体系成熟了,所以,第一人人选非常重要。”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阵沉默,或许成立一个监管部门不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影响,但头上多了一个紧箍咒,大伙从心理上仍然有些抗拒。
萧连树笑着说:“二叔,你直接要求和裁决好了,其他人不熟悉情况,生搬硬套,只会叫大伙缚手缚脚,不敢有创造性和突破力。”
萧文生也笑了,“现在或许有点早,没出什么徇私舞弊的事,一旦发生了,必须立即执行。”
沈博阳不满地说:“亡羊补牢,何必不早点补好羊圈,减少羊的损失呢?”
沈夫人急忙插言说:“老沈,北方集团刚刚成立,萧先生和他们要做的事多着呢?欲速则不达,现在已经够乱了,再来一通改革,只会不停地添乱了,不如所有事情理顺了,上了轨道,再进行改革。”停了停,和萧文生说,“萧先生,我们搬这儿来后,房子大了,房间多了,老沈开始折腾了,一会这个地方搞搞一会那个地方弄弄,搞的一个多月,我炒菜找不着盐、洗衣服找不着肥皂、睡觉找不着枕头。”
沈博阳反驳她说:“大乱之后才有大治,你看看现在咱们家,想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