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文生也苦笑着说:“我一个后辈,何德何能叫几大家族落个不念旧情的恶名?”
沈大先生微笑地看着他。“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胜旧人。新一代的商业娇子,陶老先生看重南天集团的萧文雨,家父看好萧先生,所以,他希望几大家族中立,也希望以后香港有了危机,萧先生能念及家父的情谊,伸出援助之手。”
萧文生端起酒杯,“沈老先生的恩情,我绝不敢忘。”
沈大先生又和他碰碰酒杯,低声说:“要想打击蒲怀恩,必须说服他姐夫郑培武,不然,萧先生即便赢了蒲怀恩,也多了一个心腹大患。”
萧文生想了想,“蒲老先生过世之后,郑培武和蒲怀恩为了蒲老先生的遗产当堂对薄,至今没有和好,他怎么会反对我打击蒲怀恩呢?”
沈大先生带着微笑地看着他,“郑夫人终究是香港航运大小姐,郑培武有今天,也靠了蒲老先生的栽培和扶植,他们关起门来内斗是他们的私怨,但有了外敌,他们怎能不帮自己人呢?”
萧文生想了想,问:“我如何说服他呢?”
沈大先生哈哈大笑,“萧先生言辞锋利,我有信心萧先生能说服郑培武。”
过了两天,萧文生叫来马尔斯,“马尔斯,你帮我以南洋集团继承人的名义约郑培武。”
马尔斯反而愣了,“少爷?”
萧文生微微地笑了笑,“你尽管去约,约好了之后,告诉我时间和地点。”停了停,“两年后,我回了南洋,奶奶必然传位给我,天下也很快知晓我和南洋集团的关系,我不想多隐瞒了。”
马尔斯急忙应下,“是,少爷。”
马尔斯的效率非常高,第二天上午向萧文生汇报,他已经约好了郑培武,今天晚上七点在香港仔黄竹坑深湾码头珍宝海鲜舫顶层的珍之宝餐厅会面。
接了马尔斯的请柬,郑培武愣了,南洋集团这么多年只有一帮女人,继承人只是个传说,今天继承人突然约自己,目的自然是香港航运。
蒲老先生过世后,他与蒲怀恩因蒲老先生的遗产闹的不可开交,甚至上了法庭,两家自此没有来往。但北方集团成立后,蒲怀恩回了香港,亲自登门道歉,希望他念及亲情,不要记恨他。
他立即懂了,北方货运走出中国、扩大全球市场的时候,蒲怀恩联合南欧、东欧、中东几大航运公司打压北方货运。多行不义必自毙,现在北方集团成立了,第一个打击和报复的对象是香港航运。
他很欣赏萧文生和萧文康众人,他们从几辆货车在短短几年内开创了中国最大的民营货运公司,现在他们出了国,尽管规模小,但做的风生水起,在北方集团的支持下,北方货运必然在未来的全球货运市场有着一席之地。
他也恼恨蒲怀恩,一山不能容二虎,香港航运和南洋货运都是航运起家,竞争在所难免,但亚洲金融危机后,蒲怀恩落井下石联合南欧、东欧、中东几大航运公司打击南洋货运,有些太过分了,大家都是华人,面对危机时刻,本应相互扶持相互照应,他却联合外人对自己人下手。一下子得罪了北方货运和南洋货运,如果他们联合打击香港航运,即便香港航运和南欧航运联合后,在全球几大货运巨头数一数二,但面对着两大集团的夹击,香港航运凶多吉少。
他们终究是亲人,香港航运是他岳父一辈子的心血,蒲怀恩尽管倒行逆施,但他也不希望香港航运倒在北方货运和南洋货运的打击下。他急忙亲自拜访了沈老先生和陶老先生,希望他们看在他岳父的面子上伸出援助之手。沈老先生和陶老先生立即约谈了香港几大家族,会谈的内容和结论没人告诉他。
坐下十来分钟,萧文生在马尔斯的陪同下进了包厢,“郑主席,这位是我们南洋集团继承人萧文生少爷。”
郑培武愣了,“萧先生是南洋集团继承人?”
萧文生笑着在他对面坐下,叫马尔斯出去守着,不许人来打扰他们,“不错,我三岁的时候,家父带我去南洋,奶奶宣布我是南洋集团继承人。”
郑培武暗暗替蒲怀恩担忧,北方货运联合南洋货运,香港航运这次是在劫难逃了,“萧先生约我来,是想打击香港航运了?”
萧文生淡淡地笑了笑,“lùn_gōng论私,势在必行。”
郑培武苦笑着叹口气,“即便我和蒲怀恩因岳父遗产上了法庭,但他终究是我内弟,香港航运是我岳父一辈子的心血,我不能看着它毁了。”
萧文生仍然淡淡地说:“多行不义必自毙,他一手打压我们北方货运,一手打击南洋货运,今天的局面,是他咎由自取。”
郑培武停了片刻,“几大家族的意思呢?”
萧文生看他心动了,笑着说:“保持中立,不然我也不会约你了。”
郑培武看着他,长长地叹口气,“北方集团新成立,要打击香港航运,几大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