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文雨想了想,问:“你是不是很崇拜老夫人?”
文红叹口气,“南洋的人都崇拜老夫人,但很少有人愿意效仿老夫人,她不是一个一般的人,她出生在中国一个旧军阀家庭,她父亲是手握重兵的军阀,从小送她前往英国读书。后来,她父亲病逝了,她哥哥继承她父亲的衣钵,二十多岁做了国民党的师长,抗战的时候,和日军打了几百场战役。她尽管纤弱,但她的理念、思维、学问、意志、魄力都高于一般人。”
萧文雨听着,暗暗自豪,他小的时候,从来没人和他们说他的奶奶在南洋,直至萧玮和萧蓉前往中国看望萧文生,萧大钊给他们讲了他们家族的历史,他才知道他有个从未谋面的奶奶在南洋,但他听着她的故事,依然非常自豪,自己是她的孙子,自己的体内有着她的基因。
文红看他不说话,不知道他内心在想什么,继续说:“南洋集团有不少人是老夫人旧部,他们经常谈论老爷,说老爷也是一个非凡的人,他文采好,武功好,能力好,长的也英俊,是个完美的人,唯一遗憾的是,他是他们家族的族长,不能和老夫人一块来南洋,这也是老夫人唯一的遗憾。”
萧文雨又是一阵激动,他从小经常听长辈们说爷爷的事,但这些都是家族的人,碍于萧家和张家的仇恨,很少有外族人说爷爷的故事,他很想听一个不知道自己和爷爷关系的人来讲爷爷的故事。“南洋集团有人和老爷熟吗?”
文红摇摇头,“南洋集团很多人的父辈是老夫人父亲的旧部,他们也跟着老夫人的哥哥打仗,除了老夫人和老爷成亲的时候,他们参加了他们的婚礼,但很少人和老爷熟。”
萧文雨一阵失落,“你爷爷呢?”
文红笑了,“我爷爷在七八岁的时候,他爸妈都病逝了,他在路边讨饭,被老夫人的父亲救了,做了他的勤务兵,后来出钱给他找了我奶奶,所以,老夫人和她哥哥要来南洋的时候,我爷爷立即带着家人来了南洋。”
来了两个客人,萧文雨叫文红稍坐,他进去给客人炒了蛋炒饭和炒面,也开始给文红炒菜。炒好几个菜,两个客人吃完了饭,付账走了,他叫萧文立一块出来吃午饭。
吃了午饭,文红又和萧文雨聊了一会,看他精神恢复了,也离了小吃店,回南洋科技。
萧文立看着她离开,笑着和萧文雨说:“文雨,听了南洋集团的历史,有什么感想?”
萧文雨长长地叹口气,“我是奶奶的孙子,我不能给她丢人。连权今天晚上回来,也叫连杨过来,咱们好好地策划策划,不能看着超市关门。”
萧文立点点头,“好,我也叫李成、李朋、朱伟民和陆仲康过来,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
下午四点多,萧连权回了龙华村。他这十几天找了三四家生产商,也找了几个中间商和批发商,结果都非常叫人失望,人家不相信他们,也不愿意和他们合作。有的人也表态了,他们想拿货,最低也要按百货店的价格。
萧文雨问了他这几天的进展之后,然后和王红雨做晚饭,他下午的时候通知了李成、李朋、朱伟民、陆仲康、吴爱芳、顾颖和杨娟,也通知了萧连权景军峰刘建昌金铭万铁良杨庆伟他们。
晚上六点多,众人来齐了。萧文雨叫众人就座,他和王红雨端上了菜,萧文立和萧连权搬来了酒,一一给众人倒上了酒。
萧文雨看看众人,举起酒杯,“超市的情况,大家都清楚,今天请大家来,想请大家一块拿拿主意,找一条解救的路。”
众人弄不清萧文雨的意思,纷纷拿着酒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金铭看看吴爱芳,说:“文雨,你在省城很照顾我,又带着我来南城打工,需要我做什么,尽管说话,”
吴爱芳非常不满地看了金铭一眼,低下了头。
萧文雨笑了笑,一口干了酒杯的酒,“昨天有一家沙口区服装厂的总经理来龙华工业区推销他们生产的工作服,在小吃店吃饭,我和他聊了一阵子,感受颇多。他们服装厂刚开业的时候,没有客户,没有原料,没有设备,没有厂房,甚至不如咱们超市的情况,但他租厂房、租设备,跑客户,找供应商,差点把老家的房子都卖了,现在他的工厂已经有七八十个工人了。他也说了他们生产第一批订单的时候,找原材料生产商买货,人家要先付钱再过半年拿货,他没办法,只能从其他服装厂拿高价原材料。”
萧连权赞同地说:“我去生产商买货,人家根本不踩我们,找批发商或代理商,他们都给咱们的最低价都比给百货店的高。”
李朋笑着说:“咱们是超市,一旦打开了市场,能直接和生产商谈采购,他们自然不想咱们成功了。”停了停,“文雨,龙华工业区有几十万上百万人,这是一个潜力无穷的市场,生产商之所以不和咱们合作,是他们不相信咱们的实力,只要咱们把咱们的优势和实力展现给他们,我想至少能说服一些生产商。”
萧连权苦笑着说:“李朋,我能说的都说了。也告诉他们,咱们这是龙华工业区第一家超市,如果大家长期合作,以后他们有了新产品,咱们第一个帮他们推广。咱们以后做大了,有了连锁店,也首选和他们合作。”
萧文雨拿了一本画册,给了萧连权,笑着说:“连权,这是昨天那家服装厂的宣传册,除了宣传他们公司的衣服种类、款式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