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四月份,北方已经大地回春,在暖风的吹拂下,大地返绿,树木吐青,南雁北飞,人们也脱了沉重的冬衣,开始了新一年的忙碌。
北方车队在冒着生命危险顶着大雪帮客人送货,留下了忠诚和守信的口碑,赢得了客人们的信任和尊重,过了春节之后,车队的生意非常火爆,天天有接不完的单子,一车又一车都是满载而出满载而归。
这天早上,萧文生和魏天英王延平押着十来车货到了西京货场。下了车,货场的兄弟们急忙动手卸货。王延平忽然和萧文生说:“萧先生,我想去厕所,你去吗?”
萧文生愣了愣,“天英,一块去。”说完,没事一样进了货场的厕所。
王延平看厕所没人,低声说:“萧先生,你有没有感觉咱们被人盯着?”
萧文生看看魏天英,“天英,你看呢?”
魏天英点点头,“我以为是错觉,这个人在西城已经跟了两三天,后来又一路跟着来了西京,他的目标好像是萧先生。”
萧文生笑了,“鱼儿既然来了,咱们下钩抛饵吧。”
王延平担忧地说:“这太危险了,我们……”
萧文生又笑了,“西京不是咱们的地头,是他动手的最佳机会和场地。”停了停,“与其天天被人盯着,吃不好饭,睡不好觉,我宁愿引他出来一较高下,即便死在他的手下,也没什么丢人的。”
魏天英想了片刻,“也好,我们假装和萧先生分手,然后暗地跟随,引他上钩,咱们来个瓮中捉鳖。”
他们说着,出了厕所,简单地下了把脸,吃了早饭,回宿舍休息。下午两点多,他们和师傅们醒了,萧文生叫魏天英和王延平随着车队回西城,他留下和几家商场老板谈货运的生意。
吃了晚饭,他离了货场,一个人顺着街道慢慢地走着,他忽然假装找厕所,进了一个又窄又长、两侧围墙一丈多高的小胡同,又走一百多米,猛地停下脚步,“跟了这么多天,不累吗?出来吧。”说着,一翻手,从袖子内翻出一对一尺多长的短刺。
话音一落,一道寒光飞了过来。
萧文生头也不回,一抖手,短刺出手,“堂啷”一枚袖箭被击落在地。
三个带着面具、手持rb武士刀的黑衣人成品字站在他的背后。这条小胡同行人稀少,老式路灯昏黄暗淡,黑衣人、武士刀,无形中给人一股震慑的压力。
萧文生左脚蹬地,右脚做轴,猛地一旋身子,冲向领头黑衣人,离黑衣人三尺左右,短刺一左一右刺向黑衣人前胸。
黑衣人也不含糊,长刀左右搏击,挡开一对断刺,猛地一挥刀,劈了下来。萧文生双刺成十字交叉,挡住了武士刀,一脚踢向黑衣人的小腹。
黑衣人的武士刀非常锋利,但短刺的护手和刺刃都是拇指粗细的精钢打制,武士刀砍在短刺上,立即被弹了出去。他急忙往回一收武士刀,下撩萧文生的脚。
两人以快打快来往三四十个回合,黑衣人暗暗叫苦,俗话说,一寸长一分强,一寸短一风险。他的武士刀锋利无比,适合劈砍撩刺,但萧文生的短刺以快制慢后发制人,恰好克制了他的武士刀。萧文生又擅长近身搏击,双刺如同两条毒蛇,被他缠着,休想脱身。
他的两个帮手一看他不能拿下萧文生,一挥武士刀要上来帮忙。魏天英和王延平出现在他们的背后,他们也是手持一对一尺多长的短刺,护手和刺刃也都是拇指粗细精钢,恰好是他武士刀的克星。
和萧文生交手的黑衣人知道上了当,“你们缠住他们,萧文生交给我了。”
萧文生一阵冷笑,“天英,延平,留下活口。”他说着,双刺翻飞,直取领头黑衣人,黑衣人以命博命,双手紧握武士刀,朝着萧文生的小腹刺了过来。萧文生已经看破他的心思,左手短刺往外格挡,右手短刺刺他的前胸。
魏天英和王延平与他们的对手来往二三十个会合,击倒了他们的对手。他们按萧文生的命令,收缴了他们的武士刀,然后拿脚踩住他们,帮萧文生观战。
萧文生又和领头黑衣人来往三十多个会合,猛然往后退了一步,一对短刺一前一后护在胸前。
领头黑衣人愣了一下,双手紧握武士刀,紧紧地盯着萧文生,眼角余光打量被魏天英和王延平擒住的兄弟。他默然地呆了片刻,猛人丢了武士刀,长叹一口气,“我失败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萧文生反手收了短刺,冷笑着说:“你倒是有几下子,但跟错了人。”指了指魏天英和王延平,“他们俩的拳脚,绝不输给你,信吗?”
领头黑衣人看看魏天英和王延平,苦笑着说:“我们不是马家才兄弟的人,我们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干我们这行,不成功则成仁,要杀就杀要剐就剐。”
萧文生冲他竖竖大拇指,赞赏地说:“好,有胆量,你走吧。”
领头黑衣人反而愣了,“你放我走?”
萧文生笑了笑,“是,按规矩,你们失手了,即便回去,他们也不会放过你。”停了停,“我一向谨慎,如果不是天英和延平示警,我都不知道你在跟踪我,你不是个一般的杀手,不如留下帮我。”
领头黑衣人看了看他的两个兄弟,停了片刻,“你愿意收留我们?”
萧文生哈哈大笑,哈哈大笑,“你不信我?”说着叫魏天英和王延平放了那两个黑衣人。
领头黑衣人也笑了,“好,我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