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静悄悄地来了他的背后,柔声问:“文生,你在想什么?”
萧文生回过头,“没想什么,你爸妈在家好吗?”
于静点点头,“他们很好。”停了停,“你怎么不给你爸妈和奶奶打电话呢?”
萧文生勉强笑了笑,“我不想被感情分心,从而削弱我成就大事的意志。”
于静幽幽地叹口气,“你恨你爸妈把你送给你奶奶,也恨你奶奶叫你爸把你从南洋带回中国,是吗?”
萧文生愣了愣,反问她:“如果是你,你不恨他们吗?”
于静停了片刻,又叹口气,“你爸妈也是无奈的,你奶奶一个人在南洋,即便有着富可敌国的南洋集团,但没有儿子没有孙子,她的内心是空寂的,是孤独的,是无助的。”停了停,“你奶奶叫你爸带你回来,必然有她的苦衷,你想象,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家,终于看到了孙子,怎么舍的叫人带回中国呢?”
萧文生忽然笑了,“你好像我们的政治委员,很会做思想工作?”
于静没有回答他,柔声说:“听人说,盗猎分子哥哥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你们这次去西疆,要注意安全,你不仅有你爸妈等着你回家,也有你奶奶和娘亲等着你回家。”
萧文生侧脸看着于静纤细细高挑的身材和靓丽清秀的面容,差点要伸手揽住她的倩肩,和她好好地畅谈一下内心的痛苦,但他压住这种念头,叫她早点回房休息。他也回房休息,明天早上要出发前往西疆。
第二天早上,萧文生和王延平张志坤带着兄弟们离了西城,在西郊和看守马屁枪支的兄弟会合后,一行人昼夜兼行地前往西疆。
行了五六天,到了一望无际的西疆大草原,这儿是中国最大的一片草原。南侧是天山,北部是阿尔泰山,境内分布着许多高山峻岭,又有广袤的山间平原盆地和河谷地,境内河流丰富,又称塞外江南。
这儿是少数民族集聚地,多是游牧民,又和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接壤,天山和阿尔泰山野生动物种类繁多,也是盗猎分子的乐土,也是中东买家最乐意的交易地点。
萧文生他们顺着天山往西行了一天,天快黑的时候,张志坤指着一个蒙古包说:“萧先生,那儿有个蒙古包。”
萧文生纵马带队奔了过去。
众人离帐篷几丈远,萧文生叫众人停下马,他翻身下了马,走向帐篷,“请问有人吗?”
一个七八岁的哈萨克小姑娘从蒙古包钻了出来,看着萧文生,一口标准的汉语问:“你找谁?”
萧文生看着她雪白粉嫩的脸蛋和绚丽多彩的服装,生出一股喜欢,笑着问:“小妹妹,请问你家大人在家吗?”
小姑娘急忙冲蒙古包喊:“爷爷,有人找。”
一个七十多岁、身材魁梧、胡须花白的哈萨克老人从帐篷出来,满腹疑惑地看着萧文生,警惕地用汉语问:“你有事吗?”
萧文生急忙笑着说:“老人家,我们想去天山,走了一天,想买点水和食物,请你行个方便。”
哈萨克老人又看看王延平和张志坤等人,警觉地问:“你们去天山做什么?”
萧文生笑了笑,“随便看看。”
哈萨克老人冷哼一声,拉着小女孩转身进了帐篷。
王延平也下了吗,看萧文生碰了一鼻子灰,十分恼怒,“喂,老……”
萧文生举手止住他,跟着哈萨克老人进了帐篷,“老人家……”
哈萨克老人忽然抽出一柄马刀,朝着萧文生劈了下来。萧文生往旁一闪,躲了过去。哈萨克老人尽管七十来岁,伸手十分敏捷,一翻手腕,马刀朝着萧文生腰间扫来。萧文生往后一闪,刀尖贴着衣服划过。哈萨克老人朝前迈步,顺势翻手腕,马刀从下往上,扫了上去。
萧文生往旁一闪,一欺步,伸手拿住哈萨克老人的手腕,一翻手,马刀到了他手,“老人家,请听我说。”
哈萨克老人看着萧文生,冷哼一声,“你们那几个同伙是我报的警,我们爷俩的命在这儿,你要拿就来拿。”
萧文生甩手丢了马刀,笑了,“老人家,咱们无冤无仇,我干嘛杀你们?”
哈萨克老人冷哼一声,“你们不是郝老大的人?”
萧文生哈哈大笑,“我们想做养殖,特意来西疆考察,这儿有着天然的牧场和养殖场。”
哈萨克老人敌意未减,“你说的话,是真的?”
萧文生又是一阵大笑,“如果不想叫人盗猎,一是不叫社会消费,一是生产的比社会消费的多。禁止消费,如同饮鸩止渴,愈禁止,人们愈感觉好奇和珍贵,屠杀的也愈厉害,我们要做的,是养殖和生产。老人家,你家人是不是被盗猎者杀害了?”
哈萨克老人拍拍小女孩的头,叹口气说:“我叫加尔洛,这是我孙女京京,他爸是警察,前年,他抓捕了一个郝老大的弟弟,郝老大报复他,杀害了他,把他的头送去公安局,身子现在都没找着。去年,她妈改嫁,我怕男方不善待她,就留在身边。”
萧文生愤然说:“这次我们一定要灭了这些没有人性的畜生。”停了停,“我叫萧文生,现在西城有了一家货运公司,他们都是我的兄弟。”
加尔洛老人一听他是萧文生,吃惊地说:“你是北方车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