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苏曜,刚才多谢道兄剑下留情。”苏曜拱手示意林若道。
林若道微微点头,没有言语。
“在下可否得知道兄名讳?”苏曜没有在意。
“林若道。”香来对苏曜倒是有些许好感,不过考虑到如眉,因此也没有太过热情。
“林兄天生圣资,日后,苏曜定当拜会,告辞。”苏曜再次拱手。最后,又看了一眼舞干戚,转身大步离去。
“告辞。”香来也是拱手示意。
“老和尚,刚你说的步履坦坦,幽人指点是何意思?”这时,舞干戚再次对上青铜。
“阁下何必明知故问呢?”青铜嘶哑。
“不,我要亲口听你说。”舞干戚雄壮的身躯上散发着凶兽般的戾气,似压迫。
“阁下之所以前路平坦不仅是自身功参造化,还要得益于身后有隐士之人的暗助。”青铜思索着还是开口道。
“哼,你是如何得知?”突然,舞干戚全身戾气暴涨,浓郁间如同烟云,瞬间笼罩住青铜。
这一刻,秦凡直夸张的感觉到青铜肉身竟有刺痛之感,不禁暗自感叹,这舞干戚绝对非凡。
“哼,老衲早就说了,略懂观人之术。”
“好,今日多谢道友提醒,不过,希望下次可见道友真身。”良久,舞干戚恢复了平静,看着青铜目光凝重异常。
“走,表弟。”舞干戚拉着程釜消失不见。
“师傅,你刚才说什么了,他怎么会谢谢你?”林若道好奇询问道。
“我哪知道,我不过是替他摆了一卦。”青铜摩挲着肉身,探查着。
“什么,师傅,你,你刚才诓人家的?”林若道一惊,忽然感觉后背发凉。
“怎么了,为师的算卜之能可是很准的。”
“师傅,你别闹了,咱们赶快闪了。”林若道至今都忘不了秦凡点小公鸡的情形,他反正是一直都不信的。
“嘁,怕什么,只不过为师不想暴露底牌,否则别说是舞干戚,就是圣人来了,也吃不了兜着走。”青铜来劲了。
林若道:“……”
“如眉姑姑,咱们走吧。”林若道上前,看着依旧哀默着的如眉。
“你们先走吧,我想在这里静静。”如眉摇头,接着再次迈步进了望江楼。
“师傅,咱们怎么办?”这时,秦凡与花花也是迈步赶来。
“咱们也进去吧。”秦凡自然不可能让如眉一人在这。
于是,秦凡收取青铜,带着花花与林若道再次返回了望江楼。
闹腾了半夜,此时望江楼顶之上已然汇聚了不少晶莹雾气,这些全都是月阴之力,乃是一种珍贵的修炼能量。
可要仔细查看才能发现,这些晶莹全都逸散在如玉的楼体之内,除了专修月阴之力的特殊法门可强行摄取之外,也就只能等待井体自主喷发了。
除了外界变化,楼内也是起了动静。
楼内众人观察着如玉墙体,虽被不少灵物装饰,但仍有部分晶莹能被看见,如碧玉的颜色已经填充了大量的月阴之力,开始呈现出一种淡蓝的色泽,给人一种冰凉冷清的感觉。
“哥哥,你先前不是说这是一井形孕灵宝器吗,现在已经快要溢出来了。”花花看着如玉的淡蓝色已经延伸至顶头,很快便要吸收完全。
“嘘,声音小点,别让如眉谷主听见。”秦凡捂嘴。
可还是迟了,楼上如眉声音紧接着传来。
“秦公子,刚才花花所言可是何意思?”如眉似着急似慌张,且竟然化作一团丝质光线,瞬间便来至秦凡面前。
“秦公子不要骗我,妾身迟早会知道的。”如眉看秦凡似有犹豫,摇头道。
“嗯,此楼乃是一孕灵宝器,乃是由月琼之玉和留心镜石祭炼而成,且是一特殊的井形模样。”
“月琼,留心,井。”如眉默念,心中似是猜测到了什么。
“月琼留心井,月琼井留心,月琼仅留心。”秦凡也在一旁嘀咕。
安静之余,望江楼再次起了动静,颤动间好似有妙音响起,似琵琶声响,清弦铮铮,似激昂又似喜悦。
又有曲如竹笛,轻声回荡在楼内,同时淡蓝色的月阴之力也开始随着悠扬声音飘舞起来,青灯明月的照耀下,犹如鲜活。
还有伴奏如芦笙,似秋风凉袂,舒爽之间,又好似惆怅。
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种类的乐器声音响起,且在夜深幽静之时,更给人一种恍如隔世,逍遥梦醉的感觉。
众人之中,林若道最为喜欢,甚至都想取出上善九弦琴应和奏起,不过,看着如眉更加哀伤难过的样子,又只好老老实实的静立一旁,不敢言语。
“哥哥,你看上面。”花花惊奇指着楼顶之上。
月阴物质浓郁如水,淡蓝之中,似一莹莹镜面。
镜面之中,开始有模糊身形隐现。
身形窈窕,宛如兰姿,只是静立着,衣袂长袖却好似轻拂,犹如袅袅轻烟,飘飘欲仙。
身影逐渐开始清晰,同样有轻纱遮面,不过,不多时,轻纱也随风而去,露出了一张众人熟悉的面容。
“是如眉姐姐。”花花伸着白嫩的指头。
“我一直都知道你为我舍去很多,但我却舍不得你为我牺牲这么多。”如眉跪坐着看着镜中的自己,泪水也早已打湿了衣襟。
“井留琼月影,镜映故人脸,这是个痴情种子,撩妹狠人啊。”秦凡感慨着。
“如眉谷主,这发簪还是还给你吧。”秦凡悄悄的递出了如眉拜托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