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的汾水关,在这里你可以轻易实现一脚踏两省的梦想。
一连的临时驻地,就被安排在这里。
城内的部分区域,正在大兴土木搞基建工程,抬眼望去高楼耸立、佛相牵手、豪车往返,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在连队入驻的头天晚上,“my”第一城的老板,便差人送来了近百斤猪肉。
地方上的大老板有钱,而且拥军不含糊,出手就是大手笔,这火力支援也是够猛的!
有了猪肉,剩下的就好说了。
炊事班一帮人在班长屈大全的带领下,捋起了袖子,支起了大锅,熬起了白糖,餐餐都整起了红烧肉。
什么好东西吃多了,人也会腻的,包括红烧肉,也亦是如此。
连续几天肉肉肉的,吃得全连上下都有些反胃了。
甚至还有人埋怨“my第一城”的老板,光知道送猪肉,就不知道送一些蔬菜来搭配搭配。
连队的人把肉是吃得欢,但活也同样没少干。
光缆施工的地理位置比较特殊,临时驻地与施工点之间,有近四公里的路程,但是在四公里里面,起码还有三公里是需要翻山越岭的。
这且不说,还有一个让人比较头疼的问题是:四公里的路程,随着工程的向前推进,那只会是一天比一天长。
为了能顺利完成上级下达的施工任务,全连每天凌晨四点就要起床,四点半吃饭,五点出发,一个小时之内赶往施工点。
对外出参加施工的人员着装,连队进行了统一:迷彩服全套,解放鞋,镐锹扛在右肩,挎包和水壶分别斜挂在两肩上,挎包内装雨衣、电筒和饭碗......
天上繁星点点,路上车来车往,伴随着连值班员“注意、慢点”的提醒声,一群如同幽灵般的军人,拐进了小路,摸黑穿梭在崎岖的山涧和丛地之中。
光缆施工连队实行的是“定人定位定量”,每人每天完成的任务是:长二十米、宽零点五米、深一米二的光缆沟一条。
二十米跑起来,花不了五秒;走起来,花不了半分钟;但是挖起来,那就是整整的一天。
汾水关的地质条件复杂,埋在土层下面的石头特别多,加上当地人种了大片的果树,所以给光缆施工,带来了诸多不便。
干活的时候,经常可以听到“轰轰轰”的声音,那是别的施工单位动用炸药搞的破障,如果不靠炸药,他们根本打不开通道。
今天是参加光缆施工的第五天,虽然只是第五天,但是梁荆宜从头到脚,都有种麻木的感觉。
这种感觉也不只是他一个人有,全连一样,干部每天也有任务,他们在催促检查的同时,也要完成一定的工作量。
出门没看老黄历,运气不是太好。
排长钭星宇给梁荆宜分配的任务,有近十米毗邻山脚,那一镐砸下去,就是“铛”的一声脆响。
这可把人给害惨了,梁荆宜累得死去活来不说,直到端着铁饭碗去打中饭,目测才挖了五米不到。
他很着急,中饭都吃不下,可钭星宇比他更急。
“你先顶着,等排里其他人搞完了,我让他们来加强你。”钭星宇也拿着镐“铛”了几下,不行,啃得真辛苦。
他知道挖了五米的梁荆宜,并不是真实水平。
哪怕梁荆宜心急如焚,此时也只能无奈地点点头,谁叫他点子背,分了这么一段难啃的硬骨头。
由于在外面施工,往返太远的缘故,所以炊事班每天都是把饭菜做好后,再用肩挑背扛的方式,运送到光缆施工的现场。
这都已经是十二月下旬了,温度低不说,还一天到晚吹着冷冷的北风。
那些热气腾腾的饭菜汤,等吃到大家嘴里的时候,最多也只能说是“略有点余温了”。
至于说饭点能不能准时?
那就一看炊事班的人腿脚利索不利索,二看老天爷给不给面子了。
饭没心情吃不要紧,但是活还是得干。
而且这里的天气也怪,太阳在头顶上晒着,你杵着镐想休息一会儿,可身上还会发冷,所以说,即便是你想偷懒,身体条件也不允许。
下午四点了,梁荆宜终于啃完了那十米的“硬骨头”,他甩甩早已麻木的手,想着等缓口气了,再来继续下一个十米。
“师弟......”身后传来两个熟悉的声音。
排长没有忽悠他,是救星们来了。
“你们再晚一点来,可能就看不到我了。”梁荆宜摊开形同鸡爪的双手。
“休息,靠边休息,让我俩给你猛一阵。”蒋古日喉咙里“哇”的一声,一口痰喷在他的手掌心。
旁边站着的陈进文傻笑着,他的两颗大门牙,正毫无节操地暴露在外。
而梁荆宜正在犹豫是该笑,还是不该笑,蒋古日虽然动作有些恶心加滑稽,但是人家是来提供帮助的。
手掌心的那口痰,很快就被蒋古日给搓散了,他见身边站着的两个人脸色各异,咧嘴笑道,“特么的有什么好奇怪的,增加点水分嘛!”
“哈哈,增加水分。”梁荆宜也控制不住笑了。
人多力量大。
特别是蒋古日的马力绝对强悍,那把镐在他的手里,被舞成了孙悟空手中的金箍棒。
三个人只用了不到两个小时就将剩下的十米解决了。
“日哥,等回营区了,我给你买沉香。”这次不用蒋古日再费口舌了,梁荆宜选择主动提出来。
“哇”的一声,蒋古日的喉咙里,又要出新产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