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过后,教学法也提上了训练日程。
在来教导队集训之前,郭鹏永把资料全部送给了他,所以当钭星宇说,每个人都要准备一份共同课目教学法的教案时,梁荆宜心里是一点都不慌。
刘新昊也有一份,不过他的那份是在工具棚里找的,时间有些久远,纸张都泛黄了。
现在是光有教案还不行,还得会组训。
今年团里出了新规定,要求所有的预提骨干,必须是优秀的“四会教练员”。
到时候团里会派人来教导队组织考核,考核通过的学员,发放证书。考核没通过的学员,回到原单位也不能当骨干。
“四会教练员”包括会讲、会做、会教和会做思想工作。
在“四会”里面,会做动作是最基本的,像会讲、会教和会做思想工作,那就属于是大家的弱项了。
针对团里的新规定,钭星宇给每个学员都安排了相应的教学法课目。
考核要求每个区队的学员所讲的教学法内容不能重复,这个也好办,共同课目教学法只要细化下来,可以分为好几十个小课目。
梁荆宜分的课目有两个,一个是正步与立定,另外一个是卧倒与起立。
其中正步与立定是必考,卧倒与起立是抽考。
郭鹏永给的那份教案上,把正步与立定的动作要领归纳为四句话:摆臂如闪电,踢腿如射箭,臂腿结合好,步伐要稳健。
三大步伐里面数正步是最难的,当接到这个课目时,他差点就晕过去了。
看看其他人分的队列动作都是些什么?有讲立正稍息的、有讲跨立的、有讲敬礼的、有讲齐步的,哎,伤心。
刘新昊安慰他,说这是排长器重你,不然不可能把这么重要的课目交给你完成。
这话听起来貌似没什么问题,可是一想里面好像有一股兴灾乐祸的成份夹杂在里面,但你又找不到什么合适的理由来进行反驳。
领导安排下来了,你也没办法反抗,只有努力去做了。
今天下午在操场上练习教学法时,副队长钟飞现走过来和钭星宇耳语了几句,尔后钭星宇让其他人继续训练,一连的五个人跟他回宿舍一趟。
不会是连队又出什么妖气了吧?梁荆宜不免在心里嘀咕。
一行人进了宿舍。
“回来了。”宿舍里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众人往里面一瞧,原来是老连长马斌正,他正在靠里的一个角落里检查内务呢!
“连长好!”众人也纷纷打招呼。
“叫什么连长好,应该叫马股长好。”钭星宇敬了个礼。
“没关系,都一样的,我觉得你们叫我连长会更亲切一些。”他微笑着示意大家找个凳子坐,尔后,他又手指着床上的被子说,“钭星宇啊,我在五个区队都转了的,一区队的内务卫生没有三区队的搞得好啊!”
“是,马上改正。”准备坐下的钭星宇马上站起来,又敬了一个礼。
“坐坐坐,搞得这么正规干什么!”他把椅子从办公桌下方抽出来,然后关上了宿舍门。
他说,早就想来看望大家了,集训是很辛苦的,他问过副队长钟飞现,知道一连参训的学员成绩都达到了良好以上,这让他感到比较满意。自从调到团机关以后,他也一直在关注一连的发展,今年接二连三的出事,他心里也很难受。去年连队取得那么多骄人的成绩,而今年却给人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连队这种现状,谁也不愿意看到。
可能看到说起这些事,大家情绪都很低落,于是他又换了话题。
他问大家,这次参加集训有没有什么困难,像训练中缺少器材,或者是笔呀纸呀文具之类的东西。
众人都说没有。
他又问在伙食这方面,跟连队比怎么样?
这个问题问得人有点不好回答了,说比不上连队吧,那是属于睁着眼睛说瞎话;说比连队伙食好吧,似乎又有点吃里扒外。
“差不多吧,每天的伙食费都是固定的,吃不了多好,也不会有多差。”钭星宇预料到大家不好回答,所以主动抢答了。
他是干部,又在部队服役多年,反应速度肯定要比这些战士快。
马斌正点点头,勉励大家不要有思想压力。
他说:“参加集训就要全身心投入,不要受外界的影响。要充分利用这两个多月的宝贵时间,努力提升自己各方面的素质。争取回到连队后,用自己所学到知识,带好一个班,带好一个排,也只有这样,一连才会有新的希望。”
钭星宇也表态:“请老连长放心,我们一连是打不垮的。我们一连的兵,没有一个是孬种,我们要么不做,要做就做最好。”
听了老连长和排长之间的热血对话,梁荆宜感觉好像被人打了一管400cc的新鲜鸡血一样,他觉得身上背负不是压力,而是对整个一连的责任。
送走了老连长,钭星宇带队跑回操场参加训练的时候,他们的口号喊得很大声,也许他们是在发泄着内心的苦闷,也许这是他们吹响了奋进的号角。
在一区队里,在那十二个人里面,也是有部分人看一连或多或少是带着有色眼镜的,他们在说一连时,总会说是一连拖了一营的后腿,搞得他们那些没有出事的单位,也跟着一起遭殃。
每当听到这种话,一连的人心里都很难受。
如果是其它区队的人说一连不行,一连的人会马上怒怼回去,但是这些人不同,大家都是一个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