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餐,蹬噔蹬楼取枪,梁荆宜快马加鞭追了走在前面的唐星星:“喂,老唐这回你满意了吧!”
“满意个鸡儿,这才出去几天时间。”虽然唐星星嘴硬,但看得出来,他对这次外出的安排,还是很满意的。
这也是他当兵两年来第一次参加实弹射击,去年因为身体原因,连续两次申请外出都没有成行,让他懊恼和沮丧不已,今年终于把这个愿望给实现了。
应该说没有什么特殊情况的话,他是板钉钉会正常退伍,所以说这也是他最后的一次机会了。
“你说如果我就这么回去了,老家那些人问我,‘星娃儿,你在部队里当滴是啥子兵嘛’,我该如何回答他们?”
“炮兵嘛,这不用说的。”
“炮兵个锤锤,我这个炮兵都没有感受过那种硝烟弥漫的味道,我是个假炮兵。”
“硝烟弥漫是没错,但沙子灰尘也没少吃。”
俩人就这样你问我答了三楼。
文书郭鹏永早就把兵器室打开了,卫生员牛斌正在里面给连队干部领枪支,这算是他的份内事,哪怕自己是第三年的老兵了,还是得老老实实地干。更何况表现得好一点,年底退伍的时候,连队说不定还会给他发个优秀士兵啥的。
领了枪下楼,就是坐在宿舍里等连值班员的集合哨。
今年没有发单兵食品,梁荆宜猜测是因为摩托化机动路程太短的缘故。
按照连长昨晚说的,早八点从团大门口出发,中午十二点就到疏散伪装地域了,也就是说到了之后,炊事班马埋锅造饭,一个小时之内全连就可以吃热饭,喝热汤,所以单兵食品用不。
这次出门,他就买了一个面包和一瓶水,口袋里没钱,自个硬不起来。不过想想那套小号的迷彩服,他就觉得哪怕是自己饿个几天,也是值得的,心里面也是甜甜的。
班副王勇学坐在床铺,说起了他这次强烈要求留守的原因。
他不无伤感地说,自己身体有病。
蒋古日问,班副是什么病?
平时龙精虎猛的王勇学有病,这让六班人听起来感到有点匪疑所思了。
“你是思想出了毛病吧?”排长钭星宇笑着说。
他对这个兵,也是很无语,去年在四班差点被班长宗儒麟揍,今年调到了六班当班副,结果又跟陈杏志不对付。
王勇学这种人是空有一副好身板,空有一肚子墨水,却没有利用好,完全是属于一手好牌,被自己打得个稀烂。
“排长,我是真有病,这次你们实弹射击回来,我就请假去住院。”说得有板有眼的,好像王勇学是身体真出了毛病。
可是当众人集体关心他的时候,他又支支吾吾说不清楚,反正给人一种感觉就是这种病有点难以启齿。
既然他不肯说,那就算了,反正他留守了,只当这三天时间养病好了。
接下来是接部就班的连、营集合,然后在团大门口完成集结,向疏散伪装地域摩托化机动。
驾驶班人满为患,方向盘不够用,这次实弹射击,连队把三个九九年的驾驶员下放到炮班体验生活,六班分的是韩宇管。
十一点半到达预定地域,这比计划的时间提前了半个小时,梁荆宜下车发现,虽然周围的环境也是山高林密的,但这里显然不是去年搞疏散隐蔽的地方。
下午一点钟吃的中饭,吃完了各班开始对所属的车炮进行伪装。
伪装的速度自然是很快,一张张伪装网被拉开来,盖在火炮和车辆,然后又往伪装网整了一些与地形地物相匹配的树枝和杂草。
下午各班排都在节省体力集体“磨洋工”,他们考虑的是,等会面会不会要求挖单兵挖体?
可一直等到晚六点吹哨吃晚饭了,也没有等到要挖单兵掩体的通知。
这种好事,让大家意外到差点喜极而泣了。
赶在天黑之前搭好了帐蓬,连值班员通知,级要求作息时间不变,明早统一六点起床。
本来没有挖车掩体、炮掩体和单兵掩体,已经让大家觉得不可思议了,现在又来个明早六点起床的通知,这可是以前出来搞疏散隐蔽也好,打演习也罢,都没有过的事。
至少在两年以的老兵们记忆里,早四点起床这种事,属于是常规操作。
由于炮排和指挥排不用通宵达旦地挖掩体,连队也没给驾驶班安排警戒和站岗的任务,晚梁荆宜和张明黎排的是第六岗,带枪带弹的那种。
第一岗和第六岗算是一晚六班岗里面,最好的两班了,一头一尾嘛!
第一岗是翻来覆去,反正睡也睡不着;而第六岗是已经睡够了,这个点只当是提前起床了。
带岗的是梁荆宜,站岗的是张明黎,前者是带弹,后者是带枪,枪弹要分离,这也是部队外出站岗或者是警戒时的规定。
全团完成集结,八点准时向实弹射击地域摩托化机动。
地方的人把“六、八、九”这三个数字,看得份量很重,挑什么良辰吉日大多会选这几个数,普遍认为很吉利,会给自己和家人带来幸福和好运。
其实在部队里也差不多,只是放在心里,没有说出来罢了。
时间就好像用电脑计算过一样的,十一点之前到达cw。
这里的房子修得很漂亮,三层的小楼比比皆是,一看当地的经济环境,就比炮兵团驻地的要好很多。
卸炮、卸器材和工具,这里的地势高低不平,一营的炮阵地被安排在几块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