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考完回到宿舍休息,二班投弹成绩最好的是高宇聪的五十五米。
刘新昊一脸不屑地对胡宸旭说:“老胡你们二班那么癞叽叽的,早知道换我和阿梁去了,随便甩甩就特么六十米打底。”
“考,既然你这么牛,怎么跑障碍也才一分四十六秒。”被揶揄到心情不爽的胡宸旭反讽道。
这刘新昊也是故意得瑟,投弹本来就不是二班的强项,他们的最好成绩能投到五十五米算是正常发挥了。
下午是专业和教学法考核。
炮长专业考核有三项内容:一是瞄准与标定,二是单独修正量的计算,三是口令的记录。
李寻欢不出意外是炮长专业的佼佼者,他的王者地位很稳,没人可以撼得动。
教学法只是走了个过场,共同和专业不限,参加考核的学员将自己最拿手的那个课目,拎出来参加考核就可以了。
梁荆宜参考的课目是正步与立定,这个对他来讲,完全是没难度,讲了还不到一半,五区队长王景辉就让他提前结束了,成绩自然是优秀。
整个考核场的氛围是其乐融融,考核的结果是皆大欢喜。
六点,唱完饭前一支歌。
副队长钟飞现示意队值班员等等,他想要讲两句。
轻咳了一声后,他伸出两指手根头:“讲两分钟,这次考核成绩令人满意,但是同志们在思想仍然不能放松,明天午实弹射击,这才是硬课目中的硬课目,希望你们把最后一锤子买卖做好,大家有没有信心?”
学员们积极回应,个个如猛虎下山,把“有有有”吼得震天响。
“辛苦大家了,今天晚加鸡翅,明天晚加鸡腿。”钟飞现大手一挥,“开饭。”
听说啃鸡翅鸡腿的,队列里有人兴奋过度连续“嗷嗷嗷”叫了几声,但很快这种鬼叫声被他给制止了。
次日七点半,靶场,这是考核的最后一个课目。
炮兵玩八一杠,每年打的子弹,那是少得可怜。
在梁荆宜的记忆中,新兵连打了十发子弹,其中有五发是体验射;后来成老兵了,体验射也免了,一年到头只打了五发。
没办法啊,谁叫是炮兵呢!
炮兵的专业就是玩炮,要是当步兵,还不是打八一杠,啪啪啪地打到双手发软。
十一月份了,天气虽然晴好,但是队里还是要求学员们带雨衣,这主要是考虑到趴在地打靶,还是会有点凉。
团里的一辆212吉普车停在靶场的另一边,黑色的车牌是003,这是副团长或者参谋长下基层检查坐的专车,也就是说,今天这两位领导可能会同时莅临现场。
果不其然,当队值班员在整队的时候,梁荆宜就看到一个中校朝这边走过来了。
“停,全部都有。”早有准备的钟飞现下达口令,“稍息,立正。”
接着便是洪亮地报告声响起,“参谋长同志,教导队正在组织实弹射击前的准备,请您指示。副队长钟飞现。”
“按计划组织实施。”参谋长回道。
“是。”钟飞现敬礼,跑步回来下达“稍息”的口令后,他迅速去迎接参谋长,这边则是交给了队值班员负责。
这个参谋长是八月份从步兵团调过来的,教导队新增的五公里武装越野训练,就是他提议的,包括这次打靶,钟飞现跟他一请示,他当即就答应下来了。
步兵团的干部也好,战士也罢,他们对子弹的概念:子弹啊,便宜货,给我使劲地“打打打”。
钟飞现说,这次打靶的机会来之不易,他费了多少口舌,那都是夸张的说法,之所以这么说的目的,无非就是希望学员们能认真对待,把成绩打得好看一点。
虽然这些炮兵打的子弹少,可他们瞄靶的时间却很长。
新兵连瞄靶训练那都是前前后后要花一个多星期,所以在能不能打及格这方面,还是没什么好担心的。
打靶成绩是肉眼可见的,一发干出去,躲在对面壕沟底下的报靶员们,会立即给你显示打了多少环,弹着点在哪里,应该往哪个方向修正。
打靶场卧姿的靶位有十五个,按照花名册的顺序编组,一班和二班排完后,剩下了段天宇和胡抄,因此,这两个多余的货,被无情地扔到了第二组。
过了八点,靶场空响起了“呯呯呯”的枪声。
学员们打得很慢,修正得很认真,成绩好不好是一方面,主要是这次机会太难得了,大家舍不得让好时光溜得太快。
学员们打完八一杠,轮到干部们场了,他们没带手枪,也是玩的八一杠。
但是他们打的子弹多啊!
学员们是五发,目测发弹员给干部们发的是十五发,看到这些鸟干部蹲在地往弹匣里压子弹,那是压了一颗又一颗的,估计速度慢一点的人,腿都会蹲麻。
很多学员在队列里嘀嘀咕咕的,说这种子弹的分配方式不公平,为什么干部能打十五发,而我们学员却只有少得可怜的五发。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面对这种现实问题,大家也只能在私下里发发唠叨,以求排解心中的郁闷,真正让谁去面对面提意见,那又没人敢站出来了。
参谋长也没落下,呯呯呯,趴在一号靶位,他打得那是一个欢腾。
至于他打了多少环,由于射击速度过快,对面壕沟的报靶员根本就看不清楚,反正是领导打的,只要一个劲的把报靶杆左右摇晃就是了。
为什么左右摇晃报靶杆呢?因为这是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