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他又说,“不是我们的战士做不好、干不好,而是长期在我们一连内部存在一种‘干好干坏一个样’的不良氛围和风气。所以,导致他们对连队极度失望,这非常要命。这一次对于团里的任命,说实话,我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既怕辜负了团领导的期望,又怕带不好连队一帮人,让干部和战士跟着我继续受累、受气。”
梁荆宜发现姚江生说到激动处,坐着的身体都在微微颤抖,这说明是投入了真感情。
他继续说,“榴炮一连是炮兵团组建的第一个连队,它是炮兵团的根,它是炮兵兵的‘尖刀连’,整个炮兵团都是围绕它,而建立起来的。它在战争年代是立过赫赫战功的,我们不能让这个光荣的集体,因为在连队建设中出现了一些问题,拖了炮兵团,拖了榴炮一营的‘后腿’,而就此让它沉沦下去。榴炮一连的连史我相信你看过无数次了,你能告诉我最后两句话是什么吗?”
“榴炮一连是炮兵团最先组建的第一个连队,它也是炮兵团的‘尖刀连’。”梁荆宜回答道。
“很好。”姚江生点点头,“我已经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和心理准备,当别的单位等着继续看一连的笑话时,我们要立足当前,一步一个脚印,从零做起,从我做起,不怕丢人,全力以赴,力争明年打它个‘翻身仗’。这就是我,作为新来的指导员和连队的党支部书记,今天想对你说的话。”
“明白。”梁荆宜从指导员的眼神里看到了坚毅,那是一连崛起的曙光。
从连部出来,晚风吹在脸上凉凉地,可他却感觉身上暖暖地,他轻轻哼起了“两个二百五”唱的那首歌:飞翔吧,飞在天空,用力吹吧,无情的风。我不会害怕,也无须懦弱,流浪的路,我自己走。那是种骄傲,阳光的洒脱,白云从我,脚下掠过。干枯的身影,憔悴的面容,挥着翅膀,不再回头。纵然带着永远的伤口,至少我还拥有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