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晚饭前,梁荆宜把这俩货身带的钱给收了,李波雷有两百多,聂国城有三百多。
在洗澡的时候,他也留意到这俩货穿的内裤,是没有口袋的那种,也就是说内裤里不可能藏钱藏物。
晚班排长们到连部开会,一排的新兵集中到二班宿舍,由一班副孙康健组织学习一日生活制度和豆腐块的叠法。
开完会返回宿舍,张明黎向梁荆宜反映,下午来的聂国城叠被子有天赋,只是给他演示了一遍,这小子的被子就叠得有模有样了。
而那个叫李波雷的,抱着被子整了几个小时,却连一点门道都没摸着。
“你知道他以前是干什么的吗?”梁荆宜的余光瞥到了坐在墙边,正捋着小胡子的聂国城,“聂木匠。”
“到。”聂国城了站起来。
“作为顶级的木匠,他对尺寸和形状的把握,肯定要比一般人高。你看他的小胡子,多有艺术气息啊,怎么看都会觉得帅。”
“班长这么说,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聂国城咧嘴笑得额头的皱纹都被挤出来二三条。
“别不好意思了,马拿刮胡刀。”梁荆宜的脸色一沉。
在清理新兵携带的物品时,他已经看到聂国城的包里有崭新的刮胡刀。
“干什么?”这小子明知故问,假装糊涂。
“马刮了它!”梁荆宜摸摸下巴。
聂国城欲言又止,似乎还想争辩什么,可看到班长那个黑脸,他还是放弃了。
一直坐着没出声的李波雷把头望向窗外,顺手也摸了一把自己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