叠好衣服,躺在床上,他再次回忆下铺刘强富的动作:那个幅度、那个距离、那个角度,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刘强富一脚将我的帽子踢到墙角的,但是至于说,是不是故意的,这个就难说了,五五开吧!
总之,自己也没有确凿的证据,全当吃了一回哑巴亏。
实践证明,不按常理出牌,还是不行的。
紧急集合还是得先穿好着装,再来打背包,才是王道。
这一次梁荆宜上床还没到三分钟,“梆梆梆”的声音就响了。
第二次打背包的速度,明显比第一次要快上一些,梁荆宜与二班第一名陈进文相比,只差了不到五秒钟。
他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听到紧急集合的信号,从上铺跳下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将帽子给戴在头上。
四班的郑建平依然是全排最后一个,姜子军当着全排的面,重点“表扬”了他,说他的成绩稳如狗,既没有上升,也没有明显的下滑。
排长拐着弯的一番“挖苦”,丝毫没有影响到郑建平的后续成绩,他在接下来几个回合的较量中,一直坐稳了全排倒数第一的头把交椅。
刘强富看到此时的郑建平,仿佛就像是看到了在二班参加紧急集合训练时的自己。
见郑建平那个样子,几乎已经麻木不仁了,姜子军便也不再强求。
郑建平这个鸟样,作为班长的翁敢,恨不得立马找个地缝钻进去隐身起来,拉了三个小时的紧急集合,那种生无可恋的表情,在他的脸上也足足挂满了三个小时。
还是二排和三排的新兵们过得好,晚上不用搞紧急集合。拖着疲惫的身子骨,瘫软在床上的梁荆宜开始了朝秦暮楚。
人嘛,为什么会活得这么累,就是因为yù_wàng太多,一山望着一山高。
其实二排和三排晚上的真实生活,是梁荆宜太想当然了。
一天之后的亲眼所见和亲耳所闻,让他的想法随即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来二排和三排的新兵过得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么好,甚至,他觉得被分配到一排,分配到二班,还是幸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