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一中文>军事历史>战炮岁月>第282章烧草木灰

专业训练还没有正式开训,现在处于训练预备期。

在这个时期,训练主要安排在上午,而下午的时间,那就是以搞生产和基建为主。

基建这一块,营里让战士们动手的较少,所以,生产就被提上与训练并驾齐驱的位置。

这段时间,连队鼓励中午起床以后,以班排为单位去附近的村庄和山上吹草、砍树回来烧草木灰。

营里领导也放出风声,说将在合适的时间,检查各单位草木灰的存储情况,当然了,粪坑也是重点检查的项目。

连续一周的时间,六班都是下午起床后,戴帽子、带上大小背包带、扁担和砍刀集体出发。

梁荆宜领着班里这些人,把附近的杨梅山和荔枝山几个山头,那是跑了个遍。

草是砍了,木头也烧成灰了,班里新兵的心情也是落得个舒畅。

对他们来讲,干干农活比窝在连队那屁股大一点的地方搞训练,还是有趣多了。

烧草木灰这活,没多大的技术含量,无非就是把杂草和杂树砍回来,放在太阳底下暴晒,然后,把那种所谓的“肥土”,往干草和枯枝上均匀铺满,点上火,薰烤它十多个小时,等那肥土冷却后,变了颜色,用专业工具将其敲碎即可。

部队把草木灰“神话”得有点厉害。

梁荆宜当兵两年半,还从来没有见过连队买过化肥的。

电视里播放的那种烂大街的化肥广告词“庄稼一支花,全靠肥当家”,在部队里根本就是一个摆设。

这里种菜全靠沿袭了几十年的“老三样”:一是“神话”了的草木灰;二是粪坑里的各位战友和八戒们的排泄物;三就是生命之源,水了。

所以说,如今国家大力推崇和倡导的绿色食品,早在几十年前,部队就得前实现了。

尽管菜地种的菜,不是现在市面上卖的那种色泽鲜艳、肥头大耳的类型,但那些施了有机肥的菜,吃起来味道鲜美不说,还带着一丝丝的土腥味。

而那种土腥味,正是绿色食品所独有的,这也是如今那些大棚或是温室里培育出来的蔬菜,所无法比拟的存在。

六班的草木灰,已经把小小的工具棚塞了个三分之二强,这差不多已经是工具棚能容纳的极限了。

连队领导也组织干部对各班的草木灰产量进行了评比,六班靠硬实力被评为烧草木灰的“优胜班”。

其实,“优胜班”不过是装得满一些而已。

讲质量的话,别说是六班,放眼整个连,甚至整个营烧的草木灰,质量都不是太好,滥宇充数的占绝大多数,当然,这也是搞生产的一个通病。

草木灰可以检查存储量多少不假,但领导能说出孰好孰劣嘛?

肯定是不行。

这玩意又没有一个具体评定的标准,都是放在杂草枯枝上烧过的土,目测一个鸟样,没什么分别。

至于烧好的草木灰放到菜地后,能发挥几成功效?它们对菜地种的那些菜的长势,又能影响几分?谁也说不清楚。

反正领导有要求,部队种菜的老传统饶是如此,他们按照这个套路和流程执行就完了。

既然工具棚里的草木灰存储已经达到了极限,那么,今天出去砍草砍树,就是摆明了挂羊头卖狗肉,是奔着闲逛去的。

mn无冬天,春天似夏天,这才三月中旬,温度已是飙升到了三十度大关。

下午出去连队要求各班排要控制好时间,必须赶在四点半之前回来,也就是说,这个时间回来刚好搞菜地生产。

四点半嘛,太阳几乎已经西斜,再过上个半小时工夫,它就挂到了老虎山顶的那颗柿子树梢上了。

说起老虎山,这几乎是炮兵团的干部和战士心目中“图腾”一般的存在。

很多老兵以几年的当兵生涯里,上过一回老虎山顶为荣;而很多老兵,又以当兵几年退伍了,却没爬上老虎山顶一次为耻。

这里的“耻”,并没有多少“可耻”和“耻辱”的意思,在这里更多的是指遗憾。

他们这些人也抽空爬过老虎山,可由于种种原因,都没有成功登顶。

特别是山顶那颗一有风吹草动,便摇曳生姿的柿子树,让人从心底油然而生一种心驰神往的感觉。

梁荆宜没爬过老虎山。

因为自从他下连后,连队管理骤然收紧,班长宗儒麟连老虎山的山脚,也没带他去过一次。

对某一天能登上老虎山之巅,看看那颗柿子树,享受那种一览众山小的豪迈,他是心生憧憬的。

可惜啊,也只能是憧憬,实现起来难度太大。

他曾经听班长和老兵们说过,从营区出发,要想登上老虎山顶,在脚步不停歇的前提下,至少需要四个小时。

而下山返回的时间略少,但也要两个半小时左右。

这来回一趟下来,几乎就花去了大半天时间。

在九七年之前,由于xxx师还不是应急机动作战部队,所以对人员在位率的要求,也不是那么严格。

那个时候,就是连长私自作主拉一半人员去爬老虎山,即便是被上级领导给逮住了,领导也不会说什么,顶多批评个两句,也就算了。

而自从某师成为“拳头部队”后,再想出去,那就得先考虑百分之九十五的人员在位率了。

其实,很多战士对此都有这样的想法:才大半天时间嘛,又能出什么事,领导是不是有点小题大作了?

可单位领导不是这么想的,他们首先想到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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