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荆宜接过那装钱的红包:“我到时候还你。”
“不要。”余舒雅眉毛一挑,态度坚决。
“要的,亲兄弟还明算帐呢,你不要我还,那么,这钱我是不会接的。”其实,梁荆宜心里也打起了“小九九”,过几天还钱的时候就去她的学校,这将又是一次绝佳的相处机会。
时间过了几秒后。
“那好吧!”余舒雅松口了,她往后门走了几步,紧接着猫腰张望起来。
“看什么呢?”虽然不是侦察兵出身,但当兵的那点警惕性,梁荆宜还是有的。
“嘘,我看看我妈。”余舒雅回来小声说,“中午喝酒你别怕,我那姐夫纯属是个‘摆设’,他喝酒都是我姐下的‘死命令’,不喝的话,晚上不让他上床。”
我考,晚上还不让上床了?
听到这种奇葩理由,梁荆宜顿时喉咙发痒,他连咽了几口唾沫,什么话也没说。
余舒雅之所以要传递出这个信息,目的是为了让眼前这个男人,上了桌子端起酒杯,心里不要带有压力。
这也是她当着母亲的面,吹嘘梁荆宜“五十八度的白老烧,两斤不醉,三斤不倒”的底气所在。
姐夫喝酒是个十足的“水货”,这当兵的小子无论从哪方面看,都应该比“水货姐夫”强吧?
姐姐她们一家三口是十二点到的。
在欢快和谐的气氛中,话不多说,两个男人的酒杯斟满后,就急吼吼地碰了起来。
他俩一个是想在老婆面前证明自己不孬,另外一个是想在准女朋友面前证明自己能行,虽然俩人的酒量都是“渣渣级”,但想喝倒对方的勇气和决心,却是比天高。
看姐夫喝酒的那个球样,梁荆宜就知道他平时端杯子的时间少,属于是来了客人后,被迫“赶鸭子上架”的那种类型。
事实也是朝着好的方向发展的,在连队同年兵中喝酒渣得一笔的梁荆宜,中午雄起一回,两杯二两的白老烧下肚,除了喉咙有点发烧之外,人清醒得很。
倒是那个余舒雅口中那形同摆设的姐夫,一杯半白老烧下肚,就被余舒菊骂骂咧咧地搀扶到床上躺着“哼哼叽叽”去了。
如果不会意外的话,姐夫下午的工作,可能就是负责在床上打滚了。
梁荆宜心如明镜,他朝余舒雅投去感激目光,仿佛是在说:你没骗我,姐夫喝酒果然是水得可以。
他高兴的是,在连队那帮战友面前喝起酒来,毫无存在感的自己,今天在这个特殊的场合下,居然碰到了一个好捏的“软柿子”。
伯母喂饱了外孙,俩人去外面遛圈了。
不胜酒力的姐夫在床上滚了一阵子后,便开始奏乐。
此时,桌子上只剩下梁荆宜和余家俩姐妹。
这应该是余舒菊所希望看到的,她是个有想法的妇女同志,在接到妹妹的电话后,她做足了功课,今天誓要把人家的底细,摸它个清清楚楚。
酒精上头的梁荆宜也是来者不拒,不管她问什么,自己都如实回答什么。
可一旁坐着的余舒雅不干了,她直接说:“姐姐你是不是派出所查户口的?问那么多干什么?”
见妹妹这么极力维护喝倒老公的那小子,余舒菊心里顿感不爽:我这不是为你着想嘛,你这丫头怎么好像“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一样。
不爽归不爽,可这话也不能当面直接说出来啊!
她故意往外面瞅了瞅,这是在找老妈,她想让妹妹明白:你俩的事,我还帮着保密呢,要不要我告诉老妈一声?
姐姐能想到的,妹妹岂能想不到!
问吧!既然姐姐有“杀手锏”在手,余舒雅也不加干涉了。
不过,她给梁荆宜打了一碗饭,然后,不管不顾地往人家碗里夹菜,还一个劲地叫人家“赶紧吃”,这是想用饭菜堵住人家的嘴。
红包是走的时候,梁荆宜拿给小侄子的。
他考虑到提前给的话,搞不好会推三阻四的。
礼貌地推了两次后,余舒菊替儿子收下了红包,她还邀请梁荆宜去她家作客,并说要找几个喝酒厉害的人来作陪。
听闻此言,梁荆宜当即吓得酒醒了大半,他看向余舒雅,这摆明了是在求助。
“如果你去的话,叫上我一起。”余舒雅微微一笑,那嘴角立马扬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可以可以。”得到支持的梁荆宜信心满满,当然这个信心,完全来自于余舒雅。
他心里也有点小得意,要知道第一见面,就把大概率会成为自己亲姐夫的人,喝得趴下了,恐怕以后在酒桌上遇到,姐夫端起酒杯,心里就会产生一定的心理阴影。
“到了家......”余舒雅把手靠在耳朵边上,做了个打电话的姿势,见喝到好似红脸关公一般的梁荆宜点头回应,她又叮嘱道,“路上车多,慢点骑,不着急。”
之所以她没有挽留梁荆宜多坐一会,等酒劲过了再走,那是因为自己也要坐车返回学校了。
虽然她才读高二,但由于她们读的这个“第x高级中学”是职业学校,高二的话,已经把所要学习的文化课和专业知识全部学完了。
按照学校里的计划,从下个月开始,她们这些学生只要自己有意向,并交上一定的费用后,就可以选择由学校推荐到省会城市,或者南方的工厂和酒店,进行培训和实习了。
油漆黑的“来财”摇着尾巴,一脸热情地把身子靠在梁荆宜的大腿上蹭来蹭去的。
这土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