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七日下午,在团俱乐部召开“海训动员暨xx五号演习誓师大会”。
王师长亲临炮兵团,并作出重要指示。
他要求炮兵团全体官兵发扬我们应急机动作战师“四个特别的精神”,把“首战用我,用我必胜”的口号,转化为实际行动和训练动力,争取在海训场和演习场上,书写出炮兵团的新辉煌。
作完指示后,他在专业训练开训时,陈团长说的“演习是空军盖帽,海军砌墙,陆军扫地”的基础上,又添加了四个字——某炮站岗。
此四个字看似平淡无奇,但细品之下,会让人热血沸腾,难以自控。
当然了,这么隆重的大会,怎么能少得了各级领导上台表决心的环节,一时间官兵们“有有有”的回应声,响彻了整个俱乐部的上空。
从团里返回后,连队又要求各班长写《决心书》,且《决心书》必须紧贴实际工作,字数嘛,不少于五百。
这次出去海训和演习,六班的留守人员是严小宝。
其实,他是不愿意留守的,像这种大型的军事演习,以前当兵三五年,也不见得能遇到一次。
但班里总得有人作出牺牲,所以,他选择留下来守卫营区,搞好班里的后勤生产,也算是另类的“舍己为人”。
不过,等看完新闻联播下来后,他也向班里的兄弟们提出一个小小的要求:那就是等到海训和演习归来时,大家给他捎带几颗好看的海螺回来。
答应最快的那个人当属徐拥军,因为同年兵中一直“风传”这小子要下炊事班了,结果这都要出去海训了,这货还稳稳当当地睡在六班的宿舍里。
他还如梁荆宜商量好了,说等到打演习,自个要顶替瞄准手徐陈伟上去拉它一发,体验一回在电视和电影里面看到的“开炮”,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感觉。
正当他对“开炮”充满无限遐想和憧憬时,连队的卫生员张雨彤跑到六班通知:徐拥军在晚点名之前,搬到炊事班报到。
等于说,从下一秒开始,徐拥军就是炊事班的人了。
“么的陆银龙,你不是个人,夺人所爱,班长你说是不是?”瞬间眼眶噙满泪水的李锐飞咒骂道。
他和徐拥军大半年时间都呆在一个班,一刻也没有分开过,哪怕之前大家都知道徐拥军最终的归宿是炊事班,可真到了要走的这一刻,谁心里也不会好受。
“大飞,我也不想走。可是实力不允许啊!不走不行。你们跟着班长好好干,以后肚子饿了,跟我说一声,我给你们偷偷整点好吃的。”徐拥军见梁荆宜没接话,便自个率先开导起李锐飞来,都是一个新兵二班出来的战友,彼此之间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你说话算不算数?”班副张明黎问。
“男子汉大丈夫说话一言九鼎,只要你们开口,我绝对让你们满意。”徐拥军说得很认真,仿佛他不是新兵,而是炊事班长。
“赶紧收拾好了,我们送你一程,等会还得参加晚点名呢!”梁荆宜提醒众人。
徐拥军在打包床上的被子和褥子,其他人则是帮他拿储物柜里的东西以及洗漱用品。
“老徐,你特么的要走也不吭一声!”说话的是五班的聂国政,他不知道从那个渠道得知徐拥军要下炊事班。
“你怎么知道的?”梁荆宜反问他。
“就能你知道,难道不允许我知道嘛!”这货甩了一个不屑的眼神给新兵班长。
貌似他还没有从以前惨遭毒打的阴影中走出来,要么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觉得梁荆宜不够意思,老徐下炊事班这么大个事,还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
其实,梁荆宜得知徐拥军要下炊事班的时间,比他早不了多少。
“老徐啊,我的十个大馒头,你可别忘了。”聂国政扛起打好的背包,第一个走出了六班宿舍。
“等等我们,老聂,你特么的赶着去投胎是不是?狗日的,你还想不想以后吃十个大馒头了?”六班的众新兵一边叫喊着,一边帮徐拥军拿着东西追了出去......
熄灯后,躺在床上的梁荆宜望着那个空空的上铺,心里五味杂陈。
这些新兵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样,看着他们在连队里一点一滴地成长,一步一步地走向成熟,然后,自己又亲手把他们一个个送到合适的岗位。
整个过程看似平淡无奇,可当自己回望时,心中虽有不舍,但成就感还是满满的。
第二天连队安排整理物资和装备器材上车。
因为海训和演习是连在一起的,所以这次火炮也要一并拉出去,但是弹药要等到海训结束,演习开始前才会由团装备处统一调配。
毕竟,海边风沙大、潮气重、条件恶劣,对弹药的维护和保管不利。
中午,梁荆宜收到了余舒雅的来信,这第四封信很厚,厚到当事人以为信里面是不是有她出去实习后新照的相片。
可是打开后,相片没有,只是信的内容,写得不是一般的多而已。
这大概就是余舒雅之前说的,给梁荆宜准备的一个惊喜吧!
打开信,开头俩字的称呼就让梁荆宜大呼“过瘾”,余舒雅称呼他为“老梁”,这可是有多亲切啊!
信里面的内容是这样的:
老梁:
见信好!
匆匆一别就是两个多月过去了,谢谢你在以前的信中和电话里对我说,你会在寂静的深夜里把我想起。
你我仅仅是见了两次面,吃了一顿饭,外加逛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