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一中文>军事历史>战炮岁月>第319章刘新昊的烦恼

周三,和在营区的时候一样,晚上照例是自由活动时间。

由于驻训在外,电视没能搬出来,新闻联播那是没得看。

官兵们了解国际国内的大事要闻,一是靠上面配发下来的几份报纸,二是从领导的政治教育课中知晓一二。

至于像收信这种,受演习保密条例的限制,全部“一刀切”,收信那是想都不用想的,发信自然也是不可能的。

如此一来,干部战士们的业余生活,也就显得更异常单调乏味了。

一连有几桌扑克,已经抓紧时间在开打了。

光宗小学离海近,又被密不透风的防护林团团围住,环境潮湿,所以到了晚上,蚊虫那是多得一笔。

没办法,天黑之后,连队就安排卫生员张雨彤给每间教室点上灭蚊片,先薰上一阵子再说。

班副张明黎加入了打扑克的队伍,三个新兵除了徐陈伟在抓紧点滴时间修改广播稿外,另外两人正和排里的其他新兵闲聊扯淡。

这次外出驻训,考虑到时间长的问题,连队安排文书孙文武从阅览室里挑了一部分书籍带过来,可是借阅者,却少之又少。

没办法,这也算是现实所决定的吧。

孙文武带出来的书籍,大部分都是众人所不感兴趣的,像那种厚厚的《世界名著》系列,估计放眼整个连队,战士当中能挑出十个人坚持看完一本书的,那就是出现奇迹了。

为什么?

先不说中国人和外国人的价值观取向不同,就说中所讲述、所表达的内容,都不会为大部分人所接受。

这种看似高大上的书籍拿在手里,强忍着看上个两三页,“瞌睡虫”就会上头了。

海训出来后,连队声乐兴趣小组的活动,几乎陷入到停滞的状态。

原因无它,驻训各方面的条件都不允许。

就像你在教室里吹个笛子或是口琴,有人愿意听,也有人觉得你是在制造噪音,你说你还能潇洒自如不管不顾地继续演奏下去嘛?

肯定是不能。

谁会无聊和自私到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呢?除非他是脑子进水了。

你也许会问,那为什么不选择去外面吹奏?

兄弟,外面的蚊子即便不把你咬得到处是包,那抽空抬也得把你抬走。

梁荆宜坐在床铺上看信、看相片,这是他无聊时最好的消遣。

信件和相片是个好东西,它可以在一瞬间,把你带回刻骨铭心的过去,也可以让你畅想出今后的良辰美景。

四班长郭鹏永曾叫他去和老班长宗儒麟组队,凑齐四人打几圈带彩的“拖拉机”,但他懒得去。

他觉得与其把时间消耗在毫无意义的“拖拉机”上,还不如从信件和相片里找找过去,那属于自己的美好回忆。

像拿在手里的这张余舒雅身穿白色校服的相片:齐肩的短发、含笑的双眼、弯弯的睫毛和挺拔的鼻梁,还有那张樱桃小嘴镶刻在她那纯天然的娃娃脸上,简直是恰到好处。

战友们是不知道,晚上熄灯后,这家伙经常会把手电筒顶在相片的背后,在灯光的照射下,那过了塑的相片会瞬间变得立体和清晰起来......

漆黑中,余舒雅犹如冰清玉洁的公主一般呈现在他的眼前,在那一刻,梁荆宜顿感白天训练所有的疲累,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漫漫长夜,在无心睡眠的时候,相片中的余舒雅成了他心中所向往的地方。

“考,狗日的阿梁又在搞单相思呢!”来人是侦察班长刘新昊。

他们指挥排、驾驶班和炊事班住在隔壁的那间教室里。

这小子六月底入党泡汤,因此在海训期间个人的精神状态不是太好。

“我会‘单相思’吗?咱们一直都是‘两情相悦’的存在好不好。”梁荆宜笑怼道。

他和刘新昊的关系自不必多说,一个字——铁。

“哎!”有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怎么?难道昨晚上跑马跑到身体透支了?”

“想哪里去了你,就凭我这龙精虎猛的身体,哪怕跑个一晚上,它能算个球啊!”刘新昊极力否认梁荆宜的推测。

“还是入党的那个事?”本来梁荆宜不想提,毕竟这是人家的痛处。

可他的嘴又快又贱,还是控制不地问了。

“也是,也可以说不是。”刘新昊环顾四周,说话的时候把声音压得很低,应该是担心被边上的人听到。

“和谁发生矛盾了?屈小洲?”梁荆宜又问。

指挥排长屈小洲脾气也有点火爆,听刘新昊说过,在侦察集训队期间,他俩因为训练上的一些琐事意见相左、沟通不畅,当着众人的面有过多次争执。

尽管彼此之间,没有发生类似于去年刘新昊和许才南的那种肢体冲突,但矛盾的种子,已然在俩人的心间种下。

“指导员前天找我谈话了。”刘新昊把头凑了过来。

看他那个鸟德性,就知道肯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要倾诉。

“屈小洲把我在集训队期间的种种不好的方面,全部添油加醋向连队领导汇报了。你说说看,他这种行为是不是属于‘打小报告’?是不是很卑劣、很恶心啊!”“那指导员怎么说的?”

“他还能怎么说!说我作为一班之长,分不清场合,遇到问题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这是思想极不成熟的最直接表现。你特么说我都二十岁的人了,还可能思想不成熟嘛?我觉得他是故意偏袒屈小洲。”说到激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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