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些不凑巧,那头接电话的人说,余舒雅今天中午没有回来,应该是在公司里休息。
“既然这样,那就打嫂子的呼机。”面对这种情况,董富贵显得经验十足,他见一招不行,立马又生出第二招。
你还别说,梁荆宜没打过呼机,但没关系,班里有人会打。
一班八个人围在连队的公用电话旁,个个神情严肃,整得连值日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呢!
“我和董富贵在这就行了。”为了避免人多引起连队干部的注意,梁荆宜示意叶才智把剩下的这些人先带回班里。
呼机打通了,一分钟后,就有电话回了过来。
“喂,你好!”听筒贴在耳边,梁荆宜那接电话的手还有些微颤,那头的声音正是余舒雅。
“嗯,你好你好,怎么......”迟疑了两秒,余舒雅又“咯咯咯”地笑了起来,“怎么想起打我的呼机了?”
这魔性的笑声,搞得梁荆宜结结巴巴的,反而自乱了分寸,不知道到底该如何回答才好。
他的慌乱表现,整得站在边上准备随时提供帮助的董富贵,那是一脸嫌弃的表情。
如果条件允许,董富贵恨不得把电话从班长手里夺过来,由自己来作主。
那个叫“秦寿”的总经理,他是知道那么一点的,因为梁荆宜把嫂子写来的那些信,都大方地一一给他看过了。
两分钟后,电话被温柔地挂断。
“她说‘那些都是过去式了,还叫我们不要那么做’。”在董富贵那期盼的眼神中,梁荆宜说话的声音很低。
他是心里难受,女朋友在老家上班承受如此多的压力,这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的,在他的潜意识里还以为人家余舒雅天天呼吸着自由的空气,那日子应该过得舒服加惬意,哪里会料到还能出这些妖气来。
他并没有骗董富贵,余舒雅在电话里的确是跟他说:不要那么做,如果别人愿意当小人陷害自己,而自己选择以牙还牙的话,岂不是和小人的德行差不多?
俩人回到班里,面对众人的义愤填膺,梁荆宜能做到的,只能是表示感谢。
他觉得余舒雅不仅在自立自强这两方面,胜过自己千百倍,而且在处世这方面,也有着自己的倔强和坚持,如果换作是他自己,或许,他会选择暂时的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