诹取听十方问是否有起死回生之事?
诹取头摇的跟个纺棉纱的棒槌一般。
“这点我可以保证,在这天下六国之内,无论是妖怪,还是人,只要确定死了,那就是真死了。
反正我是从来没见过还能活过来的,无非就是有些人或怪能活的时间长点,有些短点而已。
就连天下五极的五大精灵,要是真死了,恐怕也活不过来的,更别说凡人了,就像老头儿本领够高的吧,死了就是死了,也没法活过来。”
十方听完,面色凄惨,心中暗想:“连诹取都没见过有人死而复生,那自己为何会来到这个世界呢?”
他记得当初醒过来的时候,听某个师兄说自己就是死而复生的,那这到底代表着什么呢?
诹取见十方一脸愁容,眉头紧锁,便又劝解道:
“这案子迷雾重重,你也不用太急了,老头儿以前经常会说,欲速则不达,一着急,就容易让你的判断出现偏差,反而不利于查明真相了。”
“并不是我急,而是我担心贺夫人恐怕只是一个开头,后面还会有人再死的。”
诹取听十方这么说,也颇为惊诧,“你怎么确定后面还会死人呢?”
“如果这世上真没有死而复生,那这真凶就只有三种可能。
一就是冯兴家当年并没有死,而且回到了孝沧镇,满怀仇恨,杀人复仇,另外一种就是冯兴家真的死了,但是却有人继承了冯兴家的遗志。
但无论哪一种,这种仇恨,恐怕不单单是杀了贺夫人就能结束的。”
“你的意思是凶手不杀绝了贺家的人,恐怕不会罢手?不会这么严重吧?”诹取有些吃惊地问道。
“很有可能,但是这里又有说不通的地方,那就是冯兴家离开孝沧的时候,贺立业还没当上坊主,既没有娶妻,更没有收徒,这冯兴家的仇恨又是从何而来的呢?”
“这个鬼才知道啊,说不定是真凶故弄玄虚,假借冯兴家扰乱视听,说不定盗走冯兴家的那什么刻刀寒蝉也是同样的原因。”
“如果真凶真是借冯兴家来扰乱我们的判断,那就剩最后一种可能,就是贺家的竞争对手所为,而且针对整个贺家木坊的。
如今贺立业封锁了消息,凶手的目的自然没有达成,必定还会有后续动作,所以无论哪种情况,我都觉得这件案子,肯定不会就此结束。”
“看来想查出真凶,那个兴字必定是个关键点。只是想弄清楚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
诹取咂咂嘴说道。
“不仅如此,还有就是那个血傀儡,为何要放朱砂做成血色,我觉得并不只是单纯让血傀儡看起来恐怖,肯定另有目的。
另外就是贺家本身,也有一个蹊跷的地方,就是那个好坏先生。
明明是个傻子,就算他有鉴别傀儡好坏的天赋,但是像贺家五宝这么重要的东西,为何会让一个经常弄丢钥匙的傻子来管呢?
这一点当时我并未多想,现在你说到这丢失的寒蝉,我才想起来,这也不合乎常理。”
“这有什么奇怪的,正因为他傻,所以才不会监守自盗,但也正因为他傻,所以才被别人钻了空子,偷走了寒蝉。”
十方一听,微微愣了愣神,突然笑道:“你这么说好像还挺有道理的,那你能解释一下,既然都能盗走寒蝉,为什么其他的四宝不一起盗走呢?”
“这你刚才不是说了嘛,傀儡后面有兴字,代表冯兴家,那盗走寒蝉肯定也是为了掩人耳目呗,要是都拿走了,那还怎么栽赃给个死人呢?”
“就算如此,这也已经够复杂的了,再加上那被金妖腐锈了的银扳指,更是让人头疼不已。
这个案子谜团太多了,凶手有可能是人,也有可能是怪,甚至还可能是死而复生的鬼,看来不解开这些谜团,根本就无法查清凶手是谁。”
“既然如此,你也别想了,你没看六魂幡魂力都见底儿了,今天好好睡一觉,明天再一一查询或许就有新的发现了。”
“对了,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之前王大哥特意叮嘱我,明天午后让我去麻掌柜的包子铺,说是有要事相商,也不知道和这案子有没有联系。”
“反正虱子多了不咬,你先去看看,他是一方的保正,肯定知道一些事情的,到时候你再跟他问问这贺家的底细,或许就能有所发现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他身为保正,必定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秘闻,我正好明天借机打听打听。”
说着十方仰身一躺,顿时整个人都陷进柔软的被子里,一下子就觉得浑身又开始疼了起来,两个眼皮也开始打架。
“你说如果我真的查出了真凶,黛靡姐姐会不会就认为我是个有本事的人了?”
“其实我能看出来,那小姑娘倒是不讨厌你,不过嘛,要喜欢你恐怕也不太可能,因为他们混元教啊,靠,你怎么就这样睡着了……”
……
十方这一觉也不知道睡到了什么时候,等睁开眼的时候就觉得光线明亮刺眼。
他揉揉眼睛,坐起身来,见诹取落在桌子上,一脸的无可奈何看着自己。
“现在什么时候了?”
“早过了中午的饭点儿了,你可真能睡,害得我到现在也没东西吃。”
“都这么晚了,那我去看看找点吃的来。”
“不用了,就在门口呢,本来早上有个小丫头来送早饭,结果进来看见我吓得扭头就跑了,到现在人家只敢把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