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絮愣了一下,祁冉也愣怔了,他们竟然忘记月玲珑的存在,如果太虚人离开,她不是也应该离开吗?
“吴神,你找到怜心了吗?”卫絮想了一小会后问。
“没有。”吴成摇头。
“我想,答案应该在风神和风世安身上。”卫絮看了眼有些落寞神色的吴成说。
“月玲珑要离开,她总有不舍,她的不舍,不应该是风神和风世安吗?”卫萱立即反应过来。
“他们是她在这儿的留恋!”吴成应了一声,做为母亲和妻子,不论她怎么想无情,总有怜悯在。所以风神活着,风世安活着。
“风世安会留下,还是离开?”祁冉问了一句,晨风是风世安的师父,风神是父亲,他将如何决择,这是祁冉想知道的。
“我想,他会留下。”吴成沉默了片刻说。
“为什么?”祁冉不明白,吴成为何会得出这个答案。
“因为月玲珑或是鲁眉,她本就不会离开。送族人离开的心愿已了,她该为自己活着,风神为她所做一切,她应该不会忘记,风神在哪,她就在哪,既然家在这儿,风世安当然不会离开。”
“说得对,说得好!我该为自己活着!”
吴成音落,鲁眉的声音响起,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喜悦之情,“谢谢你为我做出了决定。”
“你是怜心?”吴成心中一喜。
“离开的都离开了,留下的当然是怜心。”
“原来,并不是我想见你就能见到,而是你需要完成自我净化。”吴成叹息一声。鲁眉应该离开了,她把自己的依恋和不舍留了下来。
“吴神说得没错。吴越离开了,你的心中不舍与依恋,感动了我,我知道自己也有依恋、不舍,这些不是罪,是爱,是很美的感情。”
吴成闻言不由长叹了一声,或许这么多年,太虚人对鲁眉的指责,让她分不清,自己对风神的感情,是罪还是爱。
她承受的指责越多,罪感就越重,所以她就变本加厉地伤害风神,让自己都认为,不能永远背负罪责。或许,她在这个位面,也后悔过,当初救吴越吧。
“太虚能重现,一是晨风心存慈悲,为苍生选择牺牲小我;二是冷禅愿以身殉道。有这两个条件还不够。如果当初你不救阿越,他就没机会重启!如此,太虚只能是个传说,本神想帮,也是有心无力。”
吴成斟酌着说。他认为这番说辞基本贴近真实。既然太虚核心是慈悲,那因果就是慈悲,只是他不知道,是何导致太虚衰亡。
“怜心有慈悲心,她从来没有为此后悔过。吴越从来就是她的理想,不是爱。”怜心声音飘忽。或许这才是真正的她。
“我会为你重塑本体。”吴成脱口而出。
“怜心只是一缕禅意,她不会有本体。”
声音渐远,直至消失。
“现在我知道,你为什么说,我该修禅意。”吴成对卫絮说。卫絮的云意真是深不可测,自己该对他重新评价。
“修禅意,你问祁冉,他有最高深的功法,或许,某一天,你真就见到师兄了。”卫絮叹了一声。他知道,吴成想念吴越。
“我想吴大哥会选择陈煜太平,就是因为,他心存慈悲。”祁冉叹了一声。他知道,在吴越的世界,慈悲才是众生福音。
“我想回神界。”卫萱忽然说。她感觉在人间在累,她需要好好休息,好好想想自己的末来,要以为,她纵使等不回来吴越,有吴清远在身边,也幸福。但现在,她什么都没有了,唯有不尽的思恋与孤寂。岁月越久,她的孤寂就越深。
“我也要回去休养,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卫神,你帮我管理秦国,祁冉协助。”吴成起身就准备离开。
“吴神,回去跟我师傅说明原委,我要重回神界。”卫絮看吴成要离开,急忙说。
“卫神,你难道回不了神界?”祁冉看定卫絮。他不明白,卫絮为什么比别的神际遇要差。
“告诉你无妨,因为帮师兄逆天改命,我被贬出神界了。听到这个消息,是不是感觉,神真的比人伟大。”卫絮说。他可是很有自我牺牲精神的。
“我还穿越了时空,做着古人,我更伟大,好不。”祁冉闻言大乐。
“我想知道,数十万年后的自己是个什么样,是不是,那时,我和师兄在分享美食,妹妹你,早嫁作人妇,已为人母!”卫絮畅想着末来。
“你就梦吧。”
.......
赵政和秦皇的博弈没有进展,鲁顷不帮赵政。
不仅如此,他还认为,赵政的思想有问题,按赵政的逻辑,民众在危难时,朝廷就是民众的希望,他们要背负起职责。而对民众不服朝廷统治却只字不提。
“朝廷是为民众服务的。朝廷理应让民众安居乐业,而非没有底线的盘剥。”赵政抗声争辩。
“什么叫没有底线的盘剥?”鲁顷现在就是只打了亢奋剂的公鸡,一直处在兴奋状态中。
“民以食为天,吃不饱,穿不暖,活得没有尊严和希望,你还想让民众服帖,不反抗,行得通吗?如果他们被镇压服帖了,愿意被剥削,那他们还认为活得有意义吗?这样的国家,这样的人民,你认为有生机?还是有活力?”
赵政从来没有正面和鲁顷扛过。他也没有和鲁顷在思想上有交流。
通过这几天争论,他知道了,自己为什么欣赏祁冉,为什么愿臣服游然、游后,因为他们才是同路人。
秦皇一直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