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半月之久,时光渐渐拖入中平二年四月苏则率领八千将士,终于抵达武威姑臧城连续行军一月之久,跨过遥遥千里国土,越过山川大河,总算是来到了战争边缘地带敦煌、酒泉、张掖的援军抵达,更是让姑臧城的安全再加上一层锁羌军并没有阻拦苏则所部进入城内,他们已经自顾不暇了,哪还有心思跟汉军纠缠远离主力大军两三月时间,多度也再次收到了来自北宫伯玉的传信其中言语,让多度心中略有不安北宫将军想让自己多多聚集散胡、马贼,以为助力,南下进入金城郡榆中,会军一处怎么会在榆中?
大军此刻不应该是在陇县吗?莫非被高子明击败了?
不不不会的那高子明全军不过一两万人,大军主力二十万左右,怎么可能被其击败比起汉军,羌军的通讯体系要差上许多。再加上李文候、北宫伯玉本就有心让多度率领这万余部骑,攻打河西四郡而多度也未曾派人去与主力联系,因为自己不会被武威汉军击败。既然如此,还不如等到攻破姑臧,再向将军报喜呢结果,谁能想到这一等就是近两个月呢~
多度看完信报只是迟疑了一下,就下令退兵回榆中西羌精骑自然开心,回到榆中,大家也能去看望下家小了。榆中,距离允吾还是很近的散胡、马贼则是抱着无所谓的心态,去榆中也不错。那里同样贫寒,可总比在姑臧城下干等的强当天下午,两万多羌胡杂骑,收拾行装,迅速南下城内苏则、段煨、黄等人得知消息,聚集在东城门楼上,望着滚滚狼烟渐渐远去,心中生疑“羌骑既走,必然是凉州战局有变。速遣游骑跟上,探清羌贼动向。”
苏则看了一眼,对着身边的亲卫说道。话后。。又看向身边段煨,说道:“不知段公有何见解?”
段煨谦虚作了一揖,开口言道:“煨何以担的都督段公之称!”
“段公历经大小战事无数,比起则,可是强太多了。身为后进末辈,小子称一声段公,实理所当然!”
段煨苦笑一声,只得作罢,转而说道:“文和归来姑臧之际,曾言陇县已破,全城遭戮。边章等人再无后顾之忧,必然进军三辅。”
“如今羌骑既退,亦如都督所言,必是前方战事失利,急需增援。想来,自冀州赶来的北军,应当是在三辅取得优势。”
“吾等正可趁此之际,出兵南下,直取金城西羌老巢,绝其退路。响应北军,东西夹击,足以在半年内平定羌乱。”
“煨之妄言,不知都督如何看?”
说完,段煨回头望了一眼苏则,却见其两目无神,心不在焉,仿佛没有听到自己所言。不禁,轻声唤道:“都督?都督!”嗯?
“嗯,段公所言甚是。则身体略有不适,三军事宜段公且先权之!”
苏则如同失魂一般,拖着有气无力的身躯,转身走去身后亲卫担忧着看着主君,紧紧跟随行不过数步,苏则眼前一黑,身躯失控,径直向前摔倒下去“都督!都督!”
几名亲卫当即上前,扶起苏则,匆忙呼唤城头段煨、黄见此突变,也是急忙上前查看“定是都督闻陇县城破,担忧结义兄弟安危,故而昏厥。”
贾诩拧着眉头,这才想起苏则与安西将军那是八拜之交,生死同命,立即向黄言道反倒是旁边段煨懊恼的拍了一下大腿言道:“都督若是有恙,皆是煨之过矣!”
“段公何出此言,今时还是先带都督去看医者。”
……
在这一天,高诚率领全军七万余将士,终于慢悠悠的来到了美阳城东杜河东岸越过这条河流,便是美阳县城,但高诚不打算冒进一连半月之久未曾见到羌骑的踪影,甚至连哨探都没有,不得不让人心中生疑也真是因为如此,高诚才号令诸军,日行二十里,留下充足的时间来扎固营寨行百里者半九十越是即将抵达美阳,高诚心中就越谨慎。以至于晌午抵达杜河,便停顿下来,安营扎寨羌军肯定在时刻着自己大军的动向,反观自己却是失去了对战场范围的监控高诚站在刚刚搭起的营寨门楼上,望着空荡荡的河对岸,心中不断思索这里已经是美阳最后一道防线了,边章不可能不做准备。真若是放任自己大军,进抵美阳城下,凭借汉军的攻城技艺,边章只有失败一途只是,羌军游骑,避着汉军走。斥候们虽然能够走出很远,可就是找不到那余下的三万羌骑踪迹敌在暗,而吾在明看来。。还是要寻个机会,诱羌骑啊~
七万兵马汇聚,人山人海,遍地十余里。营寨未成,外围必有大军戒备军中所携拒马、车辆,还有扎营士卒的戈矛盾牌,全都派上了用场绕着扎营的主力大军分别散布,划出三个主大营的范围。附近少量的小树林,尽皆被砍伐一空,用来扎营。数量不足者,则是远赴三四里之外,继续砍伐同时,又有将士,持刀斩草,清理冬季过后遗留下的枯草,整顿平地防火?
营寨所处不远便是杜河,水源充足。而且,这些枯草虽然密集,可形体不高,难成燎原之势安营于河流之侧,高诚自然也做了预防,择一丘地起营。又遣将士,多挖沟壑,一来用作排水,二来阻碍骑兵攻势决杜水,亦成难事时至傍晚,三处主大营的外阔完成尚不足三,三军将士也只好严阵以待,分批休息。是夜,羌骑奔腾未攻,仅是扰敌天色一亮,斥候查探方圆待消息传回,这才有近万将士,拉着空置车架,行大营,继续去东面砍伐木头午时高诚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