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源,焉能弃超而独去哉!”
张超满面深情,凝视着臧洪继续说道:“子源,今日中了高逆奸计,吾等来日再战,又有何妨,缘何轻生?”
“汉室衰落,吾等自当留有用之身,以报国朝。胜败,乃兵家常事,何故执于一时。听超一劝,吾等且先退避,来日复战!”
臧洪的眼眸几乎失去了光彩,目中无神,尽是迷茫。
突然,那如同枯白的眼眸,流下两行清泪。只听臧洪言道:“孟高兄,洪无能,自负于己,累坏三军。吾等伐逆,局势眼见大好,却因洪而顷崩瓦解。洪愧对先父,愧对汉室,愧对苍生啊!”
“子源兄,高祖尚有连败之时,吾等臣属,又岂敢言百战百胜乎?董贼、高逆虽然猖獗,可终不敌吾等关东之众。子源身怀万民厚望,若是有失,岂非大散军心民气?”
“听超一言,吾等且退!”
“孟高兄!”
“走!”
张超当下立断,带着亲卫护着臧洪,另择一途而出。
而战场上,这一群高层领导人的四散而逃,也使得数万盟军将士顷刻崩溃。
向东、向西。
两万余伏兵,分兵相向,追击掩杀,直出十余里。
山峦之间,血流成河,积尸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