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玩退回阵中,将军旗交与身旁旗官。
旗官及护旗兵,立即将阵中将旗取来,褪下马字将旗。
两名护旗兵立即自托盘中取出一张旗帜,却发现下方还有一副,微愣片刻。也仅仅是疑惑了一下,随后便张开红色军旗。
只见上绣兵主蚩尤,下书‘第一军第一师’六字。
“第一军,第一师!”
旗官望着上面绣着的六个大字,两个第一让其心中满足欲爆膨。
“竖旗!”
旗帜挂上杆,几名护旗手立即在凛冽风中,竖起军旗,迎风而展。
这一展,看的高台上的张任羡慕不已。
第一军,第一师。
这个第一定了下来,那么日后肯定不会再有其他的第一了。
只可惜,不是自己麾下的骑兵。
如果比拼战斗力,张任相信自己麾下的精骑,能够摧枯拉朽的击溃这所谓的第一师。但,没办法,谁让骑士不好挑选呢。
不仅仅是骑士不好挑选,战马也是如此。
自关中精挑细选出来的三千骑士,如今全都在上林苑的马苑之中。他们需要数日乃至十余日的时间去挑选自己的战马,因为那将是他们日后的伙伴,同生共死。
这也是骑兵部队建立花费巨大的另一原因,战马与主人若是性格不合,那日后的训练都没有办法进行。
好吧,这就跟相亲似的。先让你俩见个面,顺眼了就慢慢谈。不顺眼就散伙,另寻他人。
所以,也就造成了骑兵到现在还无法彻底成军的主要原因。骑士吧,现在的八千骑兵,足够建成一个师了,可为了以老带新,这才需要等待新兵抵达。
段煨则是颇是好奇的看着这一面军旗,心中惊奇间带着不少诧异。君侯还真不愧是其才,如此收拢军心的法子都能想得到。
以前不论是哪支部队,都是以将旗为基础。也就是说,只要达到一校兵马,其校尉就能够将自己的姓氏写在将旗上。长时间下来,其麾下的兵马就会产生依赖性,相信他们的主将。
这种情况,是最容易形成私人部曲。
而一面军旗,彻底消弭了这个隐患。士兵们日后只会对军旗上所书的第几军第几师,产生归属感。虽然可能会降低主将在士卒中的威望,但只要职威在,只要军法严谨,那就无所谓了。
至于高诚,更像是完成了一种特殊成就。
啧啧,穿古大军犹好如此,自己不跟上,似乎掉面子啊。不然,日后碰见同道中人,不好说话啊!
第一师的军旗挂上后,旗官看着还有一张旗帜,转头一想,就明白了。而后,遣护旗兵取来一根更长的旗杆。
张开旗帜,正如旗官所想。
依旧是兵主蚩尤,下书第一军三个大字。
旗杆更长,也就代表着更加沉重,尤其是在这寒风凛冽之下。十几名护旗兵,费劲好大力气这才将一军之纛竖在天地之间。
第一军!
“威武!威武!威武!”
无数第一军第一师的士卒,看着一高一低的两面军旗,振奋不已,士气如虹。
持续良久的威武声,直到战鼓渐渐响起,这才开始一片片的消失。
“传令,校武!”
一声令下,士气恢弘的第一军新丁们,纷纷在其军吏的指挥下,开始退后。
演武之事,在前一天就通知了所有人。
跟君侯麾下最精悍的骑兵对抗!
史称成军校阅!
大约一个时辰后,第一师的将士们,终于列好阵型。刀盾弓弩在前,戈矛在后,单刀兵夹杂其间。
五千人成十列之阵,战线足深。一杆大纛伫立中央,将旗在侧,左右甲士护卫。
一时间,戈矛林立,旌旗乱舞。
一个时辰的时间,太长了。
哪怕是新丁们换上木刀、木矛,弓弩换上无箭之矢。可列阵依旧耗费了将近半个时辰,还列的不怎么样!
怎么说呢,大眼一瞥,就能看出这是一群乌合之众。
不过,随着数百名充任军吏的西凉老兵大吼指挥,战列总算是平平整整,也补上了一些缺陷。
但,这一幕看的对面的精骑们是嘲笑不已。
两千精骑,携带者战马,就散漫的停留在两里之外,悠哉悠哉的看着新丁们层出不穷的笑话。
“咚!”
“校阅!始!”
见到第一师列好阵型,高诚也等的有些烦躁了,当即传令。
接到军令的程银,一声令下。
只见两千骑士,飞快越上战马,拽起缰绳,扬蹄而驰。
随后,两千毫无阵型的精骑,在这一片空旷的场地中,开始绕圈。
不到一刻钟,绕圈结束。
两千精骑分散开来,自第一师左右两翼直奔而来。
行进一里,阵型突成。
百骑一列,散布一里之遥,几乎三步间隔。又成鹤翼阵,左右虚张。
十列冲锋之阵,呼啸而来。
仔细观察,却会发现骑军的速度根本不快,宛若正常行进。
好吧,高诚还是不想新兵刚进蓝田没几天,就因为一场校阅,伤亡无数。毕竟,传出去那可就太影响招兵进度了。
但,即便如此,在这群新丁的眼中,依旧恐怖如此。
那震耳欲聋的马蹄踏地之声,那大地颤抖传来的动感,让他们紧张至极,双手不禁紧握手中兵刃,强忍着身躯的颤抖。
“不要怕,弓弩手,敌军进入射程,速发三矢而退。刀盾兵稳住阵型,准备抵抗骑兵冲击。戈矛兵架起戈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