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的声音骤然响起,如若奔雷,滚滚而来。
西鄂西门楼上的守军,目瞪口呆的望着数里外突然出现的滚滚红潮。
“敌袭!”
一声嘶吼的尖叫,响彻整个西门楼。
城门外,无数百姓纷纷开始往城内跑去,将原本就不是多么宽敞的城门,堵的更是水泄不通。
原本在城门外的袁军将士,努力的主持着城门口的秩序。可惜,在人群的恐慌下,徒做了无用之功。
“快关城门!”
军吏看着敞开的城门,不由急声怒吼。城外来袭的骑兵速度太快了,照这样下去,不等外面百姓入城,就会冲杀过来。
话说,到底是哪来的骑兵,观其数目,不下万余人啊!
漫山遍野的精骑狂飙,当头一员大将,身披坚甲,威猛高大,手持一根丈长画戟。坐下神骏,奔驰如风。
“快,随本将冲进去!”
吕布见此时机,自然不会放过,疾驰间还不忘与身旁将士说道。
及近三里。
城门楼上的军吏,终于下定决心,冲着身旁士卒喊道:“去,告诉下面的人,立即关闭城门,擅自闯城者杀无赦!”
“这……军候,外面的百姓可都是咱西鄂的父老乡亲啊!”
“杀!被敌骑冲进来,谁都活不了!”
士卒再三迟疑,最终脑海中还是想起传言中的三国骑兵。所过之处,寸草不生,烧杀抢掠,无恶不为。
“诺!”
没一会,下面就响起一阵阵怒骂。
“别关门啊,让吾等进去!”
“快,快进城,城门要关了!”
……
推搡着厚重城门的袁军士卒,不由得更加难办。一二百人从外面使劲往里挤,他们几十个人根本推不动城门。
“都给乃翁滚,再敢冲击城门,杀!”
一名什长气急败坏,一刀将一人砍翻在地,大声斥骂。
随即,又有十几名士卒上前,挥霍着兵刃,阻止百姓继续上前。
没死人前,百姓根本不顾一切。可突然死了一个人,那种惊惧感,顿时让所有人遍体生寒。
“赶紧滚蛋,往其他地方跑!”
那什长挥舞着血淋淋的环首刀,睁眉瞪目,狰狞的冲着身前百姓喊道。
“快走……”
没过数息,二百多人的百姓,顿做鸟兽散去。
可,为时已晚。
已经奔至百步外的吕布,挂戟取弓搭箭,立发一矢,正中站在正在缓缓关闭城门中间的什长。
“嗖!”
“噗!”
城门内的袁军士兵不敢置信的看着这支箭矢,径直穿过什长头颅,又钉入一人胸膛。
这……
“嗖,嗖!”
吕布亲卫也迅速搭弓发矢,朝着城门便射。数十支箭矢,嗖嗖掠过,将城门内几人射翻在地。
“快,快关上城门!”
“咯~吱~”
袁军将士冒着箭矢,奋力推动城门。
眼看城门即将闭上,一骑飞快冲来,大吼一声:“杀!”
吕布宛若白驹过缝,径直城门,一支画戟左右横扫,立杀数人。
袁军当即分出十余人围困吕布,其余人继续关闭城门。
不及三息,又是数骑冲进来,加入厮杀。
“砰!”
城门后推动城门的袁军士兵,顿感胸口如若巨石冲击,五脏沸腾。
门外,一名骑士连其战马,更是撞的头破血流,心胸具碎!
“噗噗~”
随着吕布神威大发,一杆方天画戟,连挑带打,硬生生杀的袁军徐徐后退。其亲卫更是逮着城门后的袁军,杀的一群袁军哭爹喊娘。
越来越多的骑兵自半开的城门冲杀进去,顺着城门大道,直奔城内各处,四处冲杀。吕布此时已经停歇下来,望着身边一一掠过的麾下将士,睥睨的环视城门一周。
“奉先兄当真勇冠三军也!”
张任快马赶来,先是赞叹一声,而后又言道:“奉先兄,且上城楼望战?”
“可!”
吕布深吸一口,嘴角扬起笑容,终于痛痛快快的厮杀一阵了。
城楼之上,下马冲上去的晋军将士,已经将上面近百人诛杀干净。
张任与吕布走上城楼,沿途都是倒在地上两军士兵。
“将军!”
军吏见张任、吕布上来,拱手一礼。
吕布点了下头,言道:“不必多礼,将这些尸体都清理一下,稍后徐将军便会赶来。”
“诺!”
涌入城内的晋国、周国骑兵越来越多,城内袁军的抵抗也越来越小,直到无影无踪。
“回将军,吾军将士已占据县衙!”
徐荣背着身子,略略点了下头,摆手示意士卒退下。
“奉先、彝凌,汝等如何看宛城?”
张任眉头拧了下,疑惑问道:“文良兄,先前吾等为何不奇袭宛城呢,未必不能功成!”
徐荣摇了摇头,哀叹一声:“彝凌啊,宛城可不似西鄂。如此要地,袁术岂能不责心腹之人把守。而西鄂不一样,西鄂纵是有所失,也不会影响宛城防备。不然,城内怎么可能就这么三五千人守御。”
“莫非有诈?”
吕布歪着脑袋,突然冒出一句。
徐荣诧异的看了一眼吕布,问道:“奉先为何会有此问?”
“额……这个……”
吕布眨巴了几下眼睛,嗯~刚才怎么就想到说这句话了?
“应该不会有诈,不说袁军主力皆在郦国县内,宛城又无重兵。而距离西鄂最近的袁军主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