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阵!”
廖化高呼一声,本是行军队列的周兵将士,立即上前,盾牌长矛塞满这不足两丈宽的道路。
“杀!”
乐就大吼一声,拎着环首刀就往前冲,身先士卒。不然,一旦对面周兵阵型列好,那就难打了。
狭窄的道路上,两军士卒纷纷上前,距离越来越近。
“单刀兵顶上去,其余人继续列阵!”
眼看来袭的贼兵越来越近,周军中一军吏,当即命阵中待战的单刀兵上去,为阵型布置争取点时间。
“诺!”
“弟兄们,随某去杀贼!”
十余人立即越过身前的戈矛兵,提着一柄单刀飞身而出。
乐就手中利刃,照着冲上来的周兵脑门上就砍。奋力之下,竟将那周兵横在面前的环首刀斩断,嵌入坚硬的头骨中。
乐就一时间没能拔出来利刃,空手躲过一人攻击,转头拿住其肩膀,一拳冲着周兵后腰锤去。直锤的那周兵,一口瘀血吐出,瘫倒在地。
抢过兵刃,乐就三两步冲到盾阵前,一排戈矛戳来。左挡右闪,肩膀上还是被划了两下,被迫后退。
身旁冒死冲上去的袁军将士,根本没有一点还手的余地,隔着二三米,便被不断捅出的长矛给刺翻在地。
“上,给本将冲!”
乐就怒不可斥,继续带着麾下将士往前冲。袁军士气莫名一振,奋死冲阵。
周兵将士仗着戈矛余长,戳来戳去,几十名袁军活生生被捅死在阵前。不过,趁着其间空荡,也有几名袁军冲破盾阵,杀入戈矛兵中。左右格杀,连砍带劈,随即又被支援上来的单刀兵给拦住,格杀在地。
一时间,两军人马,在这狭路之中,酣战不休。
“将军,后面的弟兄们到了!”
一名亲卫跑到退后休息的乐就身前,匆匆汇报。
乐就丝毫不顾身上血液沾衣,猛的站起身来,言道:“好!立刻让他们从两侧小道夹击周兵!”
“诺!”
亲兵刚去,一名浑身浴血的士卒又跑了过来,大声喊道:“将军不好了,周兵从两侧的小道中已经杀过来了,弟兄们快挡不住了!”
乐就不禁瞪大了双眼,又瞅了一下前方战局。自己手底下这五百多先锋,几乎损失殆尽。幸好后面的兄弟赶来,填补空缺,才没被周兵逼退至关门附近。
可现在,周兵已经从两侧杀来……
罢了!
“传令,所有人立即后撤!”
乐就不甘心的大吼一声,众多袁军士兵立即边战边退。
这场偷袭,基本上算是失败了。
奇兵没能冲溃周军,陷入酣战,自己这余下的千五百人,已经没有任何机会了。
最关键的还是,对面的周军似乎越来越多,丝毫没有见少啊!
“退!”
千余袁军将士,挺着戈矛盾牌,与周兵相搏,徐徐后退。而乐就,已经在亲卫的保护下,退出武关。
主将一退,其余袁军部曲,也纷纷迅速后撤……
天色未亮,这场战事便结束了。
廖化望着关外的崇山峻岭,黑压压的一片,稀松的月色,根本照不到泰半角落。
穷寇勿追!
尤其是在这武关道中,多的是险峻地势,万一遭了埋伏,那就得不偿失了。
“校尉,袁军是从左侧山上,顺着绳索,摸进关来的!”
听着军吏报告,廖化摇了摇头,疑惑问道:“难道左侧山上没有关卒镇守?”
“有,但被杀死了,都没能燃起锋燧。而且,关左的两队巡逻兵,也都在一所民居里发现了。袁军应该对武关布防打探的非常详细,要不是吾等慢上几分,恐怕这武关就轮到咱们攻打了!”
“只能说王上洪福庇佑啊!”
廖化嘴角一扬,心中也是庆幸万分。武关对于关中的重要,根本不用多想。武关一丢,长安只剩下蓝田大营一道防线。
不过,这回这功劳要不小喽!
很快,廖化就回到了官衙之中,见到了自己义父。
“听着动静不小,怎么样?”
关内酣战不休,韩武的心也一直吊着。见廖化归来,心中顿时放下。
“义父放心,一群宵小之辈,还能翻天不成。不过这次袁军来袭,南关顷刻尽失,袁军对于武关的情况,恐怕了如指掌啊!”
廖化提出了心中的担忧,可韩武却毫不为意的摇了摇头,说道:“哼,都三五年了,袁术要是还能搞不清武关的状况。武关是险塞不错,不过却并非万无一失。”
说完,韩武呡了口酒水,继续说道:“这武关关系着咱们关中与荆州、两淮的商贾货殖,想要防止细作,难上加难。而且两侧山峦,多有山中小路通往,随便寻一低矮处,就能悬索入关。”
廖化紧蹙的眉头,问道:“那难道就没有什么防范的法子吗?”
“有啊!关内挖有一条坑道,直通北面关外,这是预防武关万一失守,吾等还有简便之法夺回武关。其次便是北关了,南关年久失修,关墙低矮不堪。所以,北关为父加高了许多。另外,之前王上也有下诏令,要在北关外另寻一要道,再筑一新关,只是至今没有动静!”
廖化叹了一口气,言道:“义父,关内兵马太少了,要不要孩儿与傅军将说一声。过两日大军南下时,留些兵马协防。”
“可以,武关说到底还是兵马太少。不需要多少,只要有两千人,差不多就可以保证不失。一千人,各处设卡立哨后,关内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