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主公屏退左右!”
袁涣眯着眼睛,环视殿内一众人等,向袁术说道。
袁术皱了下眉,看着殿内诸人,思忖片刻,还是挥手言道:“诸君,若是无甚要事,先且退下吧!”
殿内一群人大眼瞪小眼,看着袁涣很是不爽。这算什么嘛~难道真以为汝袁曜卿是主公心腹,别人就不是了吗?
不过,袁术既然发话了,那诸人也可奈何,只好拱手言道:“吾等告退!”
待一众人离去,袁术这才大松了一口气,冲着袁涣说道:“曜卿,吾等缘何如此麻烦,演这么一出,蒙蔽诸君?”
“主公,昨日某已与周使商议过了。骤时粮草一至穰县城外,其便送上奉告,以显主公之天命!”
袁术心中顿时大喜,言道:“好好好,此事交由曜卿,术心中安矣。传国玺,哈哈哈~真没想到啊!”
“唉~高子明不愧是枭雄之辈,此等重物竟也毫不留恋。”
袁涣不由感叹一声,那可是传国玺啊!
“嘶~照这么说,当年那个传闻是真的喽,董仲颖还真是舍得呢!”
“董卓当年乃是为战局所迫,今日高诚则是为国情所迫,时也命也!”
袁涣这么一说,袁术心中更是喜上一层楼。好一个时也命也,传国玺有德者而居之,果非传言。
那董卓和高诚,因缘而得传国玺,却无德而弃之。日后,这传国玺便是自己的了啊!
嗯,看来要多修德政了!
或许,称帝如何?
袁术眯着眼睛,想起当年传遍洛阳的谶语。
代汉者,当涂高!
当今天下,唯自己与高诚,应此谶语。而且高诚先得传国玺,然后又是自己得到传国玺,天命也。
高诚失了传国玺,这谶语自然是不再应之,剩下的就只剩下自己了啊!
天命在我啊!
在一切的谋划之下,次日周国使臣,便与袁绍交换盟书,盖印互之。随后,五十万石粮食从汝南郡出发,直接发向穰县。
穰县城外的傅燮等大军,在三日后便收到了第一批次的十万石粮食。直到手握三十万石粮食后,傅燮才派遣千余精骑,护送传国玺前往汝南平舆。
而收到粮食的傅燮等人,立即退兵三舍,同时派遣民夫将粮草送往长安。
一日后,一千精骑抵达平舆。
次日,袁术召集帐下诸君,再会殿内。
周国使臣,持一卷锦帛,正身畅言:“值此危难之机,周国百姓,深受天灾之祸,处若水火。今幸得左将军术,心怀仁义,德施四海,援以周国万千百姓,诚心甚感之,再三拜谢!”
言毕,周使躬身行大礼,大言:“左将军威武盖世,仁厚爱民,外臣替关中百万口众,拜谢将军!”
“外使请起,天下百姓,皆为吾子,术念关中百姓之苦楚,自当施以援手,乃本份之责!”
“报~”
袁术刚说完一句话,便听闻殿外传来一声高呼,心中顿时激动起来。
只见一侍臣飞奔而来,手中端持一物,覆之锦绸。
“启禀将军,今日辰时,城外渔户,于澺水得檀盒,内敛光芒,甚是珍奇,特献于将军!”
侍臣说完,袁术当即嗯哼一声,问道:“何物也?”
“请将军一观!”
说完,取下锦绸,一方玺印正卧于上。
袁术当即面色大喜,探手托之,细细观察。而后望向侧下袁涣:“曜卿,此乃何物哉?”
袁涣上前,再三观之,又察其印字,言道:“恭贺将军,此乃传国玺也!”
袁术表情一懵,摇头言道:“此乃国之重器,怎流落至此也?”
一听是传国玺,殿内诸君都是面露诧异,不敢置信。现在他们也看明白这一出了,感情昨日周使所言宝物,竟是传国玺?
“正是如此,莫非此玺乃仿之。不若,请诸君察之,以免有误。”
“当得如此。”
于是,众人一一亲眼目睹传国玉玺,国之重器。
“如何?”
“吾等恭贺将军!”
殿内诸君齐声应道,大家都是第一次见传国玺啊。您说是真的,那便是真的。况且,周王应该也不会拿一个假玩意,来糊弄主公。
传国玺当然是真的,昨夜袁涣可是观阅再三,岂能有假。
“唉~如今天子尚在,传国玺却流落于外。只可惜,途路逆贼所绝,术不能归重器于朝,惜哉!”
“主公乃国朝重将,沿途受阻,当妥善保管传国玺。待他日,为天子扫平天下,再归不迟!”
“传国玺,德者方可居之。术德行不足,岂能藏于私室?”
“非也,将军威布四海,仁义广传中原,更兼德才俱备,为国朝之重。存传国玺,乃是为国朝所虑,免国贼所窃,非将军不可!”
就这样,袁术每谦虚一次,殿下立马有人奉承一句。三推三就下来,传国玺还是归入袁术私室。
周使就这样看着属于王上的传国玺,亲自被袁术纳入囊中,心中滋味驳杂。
“王上,真明主也!”
心中暗叹一声,周使随着诸人散去,也回到驿馆。
同时,袁术得到传国玺的消息,也四处传扬。
刘表得到消息的时候,大惊失色,当即便命人传讯黄祖,退兵回防襄阳。
传国玺一直在高诚手中,可现在突然出现在袁术手里。这其中,容不得刘表不多想。
而伴随着周使的消息,张任亦是率领精骑,与徐荣告别后,退兵自京畿回到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