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王允麾下骑兵赶来,身在安邑的李傕立马命李应等人率领余下骑兵赶往闻喜。
闻喜距离安邑并不远,骑兵只是用了半时间,便来到闻喜,与李利等人汇合。吕布帐下狼骑也没有任何异动,仅仅派出斥候,去查探安邑局势。
同时,奔驰两日的李式也率领飞熊军来到蒲坂。蒲坂作为汉军北军的辎重屯放之处,也有千余守军防备。
守将望着呼啸而过的魏军骑兵,大惊失色。这些魏骑从哪来的,难不成安邑已经丢了?
随即,点燃烽火,向驻扎在蒲津渡口的大军主力汇报。
蒲津渡口东岸,是一望无际的平原地带,王服带着一万五千余将士,便在簇驻扎。近日来周军几次试图搭建浮桥的行动,全都被己方给破坏。再加上,对岸的周军没有几条船,王服也不由放松了警惕。
每日便是训练兵卒,这些新兵至今连旗号还都看不懂呢。也就欺负一下周军无法越过大河埑,否则早就完犊子了。
北军营寨,正是最基础的五营。前营顶在河岸边,防范着周军渡河。左右两营,拱卫中军侧翼。后营屯放辎重,供民夫休憩。四座营寨,将中军牢牢围在中央。
“报,中侯!不好了,斥候来报,言蒲坂城上点起大片锋燧!”
帐下北军司马王寅寻到正在观阅士卒作训的王服,神色匆忙汇报。
王服眉头一紧,问道:“蒲坂锋燧?立即派斥候查探大营后方,集结诸军,坚守营寨!”
“诺!”
司马拱手退下前去召集兵马,王服也率领亲卫,向后营行去。
蒲坂既然点燃锋燧,那就明有敌军杀来。莫非大阳方向已经败了,徐荣杀过来了?
王服刚出中军营寨后门,离后营还有一段距离,便突然感觉脚下微微颤动。
耳边也紧接着听到了微微传来的轰隆声,虽然未历沙场战阵,可王服也不是笨蛋。当即便明白这是骑兵在行进,于是冲着身旁亲卫吼道:“快去,传令中军击鼓,关闭营门!”
完,王服便回身,再度进入中军,登上寨墙,眺望远方。
注目一观,果然,平坦的大地上,根本遮不住魏军骑兵。
一道长长的黑影,掀起漫尘土,蜂涌而至。
后军营寨内的新兵,还在迷茫的望着东面,有些不明白大晴为何会打雷。不过,好在他们还知道击鼓代表着什么。
带着疑惑,一个个汉兵找寻着自己的队伍,慢慢在营寨后门的空旷处集结。
这时候,他们也终于看到了那尘烟奔袭。
所有人不禁咽了口口水,讶异的看着滚滚尘烟,心中不安的躁动起来。
这是骑兵!
肯定不是自家人!
北军虽然越骑、长水、射声、屯骑、步兵五校编制俱在,但没有一支骑兵。
“敌袭!”
一名军吏斥声高呼。
营寨内迟迟赶到后门的长水校尉,立即招呼麾下兵卒列阵,防守营门。
可现在那些新兵,已经有些心神俱丧了。尤其是当骑兵越来越近,那接连不断的马蹄声,仿佛在锤击着自己的心脏。
“换马,冲营!”
奔袭之中,李式大呼一声,翻身越到身旁战马背上,拔出佩剑,直指汉营。
身旁亲卫也相继传达军令,三千飞熊军迅速换乘战马,扬蹄直来。
“杀!”
数名飞熊军骑士,并马齐齐直撞汉军营门。顿时人马筋骨皆折,粗糙的硬木营门也在这一下撞击中,断了其间几根粗木。若非横木拦着,只怕须弥即断。
在营门后面列阵的汉军吓了一大跳,这些人就这样撞击营门,白白送死?
“快,都给本校堵住营门!”
校尉刚高呼一声,尽力维持着松散不堪的军阵,想要那些步卒顶住营门。
只是无人动步,也来不及了。
“砰!”
又是几名飞熊军打马撞上营门,营门遂断,一骑人马翻滚倒下,滑出数步外,落在汉军步卒眼前。
那骑士早已无了人行,头上皮胄塌下一片,左臂拧在背后,胸膛处几根肋骨穿透皮肉扯了出来。战马更是马脖子都折断了,奇怪的出现在其不该出现的位置。
“杀!”
营门一破,后面慢上三分的飞熊军呼啸冲入营内。挡在前面的汉军步卒,戈矛尽断,人甲俱裂。
只是接战的一瞬间,堵在营门后的汉军便崩溃了。营内其余各部,也相继散乱。就好比一辆飞驰的汽车朝自己冲来,下意识的就会躲开一样。
这一躲,阵型也就不复存在,越来越多的骑兵冲入营内,四处追杀那些逃窜的汉军。
三千步卒,皆沦为鱼肉。
不过,魏骑的打算还不只是如此。杀入营后,一边冲杀着结群的汉兵,一边放火焚烧军营。没一会功夫,整个后营到处都是大火。
随即,魏军骑兵在追杀汉军到其中军大寨后,便纷纷退却。
这么久的时间,汉军中军已经做好了准备。步卒列阵于营门后,前面便是两层拒马,甚至连营门后面也堆积了不少拒马。
不比汉军后营,几乎没有什么准备,骑兵撞开营门,就能够大杀四方。若是冲击这中军营门,只会让飞熊军白白送死。
所以,李式从容的退出汉军后营,来到汉军右营,其也做了不少准备,不给自己丁点机会。但是无妨,反正自己目标并不是这些汉兵。
冲击汉军后营不过是趁其无备,杀他个下马威而已。
至始至终,李式都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