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诚三人站于城楼之上,举目朝着远方黄巾军望去。
不一会,三人皆是露出笑容。
“那波才不识安营之道,竟依草结营!”
朱儁话音刚落,皇甫嵩就立马接上:“吾等引以锐士,多持燃火之物,焚营袭之,必能大破此贼!”
高诚看着这俩激动的长辈,心中暗笑不已。前一刻还趴在桌案上,愁眉苦脸的想破贼之策。现在有了机会,犹如孩童一般,喜笑颜开。
“不不,此事还要从长计议,吾等回去再商议一下如何具体行事!”
“今晚就行,月黑风高,正是大好时机!”
“那也得等到与诸将校告之一声,教其等如何行事!”
“啊,哦,也对。走!咱们赶紧回去聚将议事!”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眨眼间就将纵火焚营的事情给定到今天晚上。
话说,演义中好像还要几日才是吧,今晚就袭营,别出什么意外了啊...
擂鼓聚将。
皇甫嵩高坐正位,高诚、朱儁坐于左右两侧,其余诸将也尽皆到场。
高诚身后就不用多说了,张安、张任、傅燮、夏育四将。朱儁身后则是张超、淳于琼、阎忠等人。
“今日本将与右中郎将、南中郎将二位将军,上城观贼军迁营。那贼首波才不识安营之道,结草扎营。本将欲以焚营之计破之。诸将听令!”
皇甫嵩言简意赅,取出令箭,号令诸将。
“淳于琼,汝乃颍川郡人,挑些本地将士,换上黄巾服饰,混入贼军大营!可否做到?”
淳于琼如今还是个二十多岁小伙子,正是建功立业之心重重之际,当即大声应道:“末将得令,必不负将军之托!”
皇甫嵩很满意的点点头,大喝一彩:“好,既然如此,今夜子时纵火焚营。本将见汝火起,立即出兵!”
“诺!”
淳于琼毫不迟疑,再次应道,回至列中。
“夏育、张安、陈敬!”
“末将在!”
三人应声而出。
“尔等率领三河精骑、护羌校尉部精骑以及凉州精骑,趁夜出城。于子时待见火起,立即冲击贼军大营,为吾军先锋!”
“末将得令!”
其间夏育、张安二人明显迟疑了一下,看了眼高诚。
高诚点了点头,作出示意,这两人才应声接令。
“高诚、朱儁二位将军,吾等三人各率部曲。子时待见火起,分从北、西、东三门而出,同击贼军!”
“此战必须得胜,诸将胆敢后退者,休怪本将军不讲情面!”
临末,皇甫嵩加了一句狠话。
就在众将欲散去准备之际,列中阎忠突然站出说道:“皇甫将军!”
“嗯?”皇甫嵩一愣,看向阎忠。
这阎忠乃是凉州名士,颇有谋略,故而自己招为军司马,参谋军机。
“伯义可有何事?”
“回将军,忠以为不可如此果断。那贼首波才换营,岂知是否乃诱敌之计?”
这话一出,顿时吓了其余诸将校一跳,唯独高诚大笑两声。
“哈哈,伯义多虑了。若真是诱敌之计,吾等正愁无机与贼军会战,有何俱之。再则,子时之际,天色已黑,吾汉军军纪严苛,夜战吾军必定占优!”
“子明所言甚至,不过伯义之言亦是有理,不可不防。”
高诚凝眉想了一下,说道:“不若使众将士以内衬裁下一角,系于颈间!”
皇甫嵩点了点头,说道:“也好,那便颈挂红巾!”
如此,诸将方才散去,准备夜袭事宜。
酉时末,淳于琼领麾下二十余部曲。皆是颍川本地人,头裹黄巾,身上换了一套百姓装扮,自南城翻城而出。
逛了城西一圈,这才来到黄巾军营地处。
“尔等怎的才回来?”
黄巾岗哨看见淳于琼领着二十人,以为是自家义军,颇为和气的问道。
淳于琼倒也不惊不慌,咧着嘴,颇为恼怒的用颍川口气吼道:“真是气死乃翁了,出去转了一圈,连只野鸡都为寻到!”
那黄巾岗哨笑了一声,说道:“这年头,亭里之人都跑光了,上哪还能找到东西!”
“行了,乃翁要回去睡觉了。弟兄们,走,回去!”
就这样,淳于琼等人,简简单单的就进入黄巾营地之中。
子时。
一颗脑袋从黑乎乎的帐篷中伸出,又急忙缩了回去。
“将军,已近子时了!”
淳于琼一听,眼眸横起,瞪着帐中的十几个部曲,轻声说道:“记住,一会出去后,都散开来。给老子把这大营点了,烧死这帮逆贼。火起之后,找个地方躲起来,别被自家弟兄拿刀砍了。”
“放心吧将军!”
随后二十一人,相继出帐,悄悄的消失在黑暗之中。
不一会,只见先是东面一点火起,随后其余地方接连冒出十几处火光。
而正值今夜风大,火势在风的助力之下,迅速弥漫,燃起地上丛草、帐篷。而西面的火势更是惊人,那一小片树林都开始燃烧起来。
“走水拉!走水拉!”
岗哨是第一时间发现起火的,急忙大声呼喊起来。
一听走水,数不尽的黄巾军士卒,从那用破布扎成的帐篷里爬了出来。
然并卵用...
东面是淯水,西面是潩水,但都相聚一二十里,等跑过去再回来,黄花菜都凉了。
至于挖井?没挖,大军吃饭用水基本上不是去淯水,便是去潩水。
许多士兵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