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刚至。
赵军三路大军西进,并伐太原。
韩猛率幽州大军四万余人,进抵代郡,与刘备、刘和二人手下兵马汇合。
“大王,眼下进兵之日尚且远矣。待到万事俱备,再与颜将军通会即可。”
袁绍莫名其妙的一问。
“公与,颜良乃孤心腹大将,统帅三军。此事,不与其言,是否不妥?”
袁绍于殿后休息良久,再次来到殿前时,精神很是饱满。
夜色落下,大殿之中才逐渐冷清,直至余下几位心腹之人。
沿途一聚一落,一隘一寨,事先做好准备,不足为虑。
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
斥候仅是北出数十里,便探寻险寨十余处。兵力不多,或百人,或二三百之数,无过千之兵。但仗着地势,足以拖延大军行程。
众人纷纷应下后,再度开始探讨已经定下的两条道路。这两条路途之间,建立在山势险要之地的隘寨可不少。
“诺!”
“好,那便依公与之计,择日进军!”
袁绍注视着沮授,沮授亦是回视,郑重的点头示意。
颜良作思良久,拱手向袁绍道:“大王,末将愚钝,还请大王定策。”
旁边的田丰亦是赞口道,支持沮授之意。
“不错,王允手中兵力充足,于阳邑、箕城驻兵数万,仓促间难以破之。骤时,粮草辎重,必然受山道所限,于三军不利。”
沮授摇了摇头,言道:“将军所想,授心中明白。取祁县、界休,一来可为大军补给辎重,以防战事延绵日久,吾军后继乏力。二来,拿下祁县,把持王氏宗族,晋阳或可不攻自破。”
颜良皱着眉头,并不是很认可沮授的进兵之略。依己之间,大军直取阳邑和箕城,才是上策。因为,只要攻破其一,便可进围晋阳,有利于速战速决。
“沮侍中,那祁县乃是王允族故,必置重兵防守。绵上凶险,界山难行,想要夺取界休,怕是不知何时可得。此外,若是主力大军为祁县所阻,不得出山,谷远奇兵可就是孤身犯险啊!”
“回大王,兵家即战,无非奇正结合。以授之见,大军可出涅县,直逼祁县。另择一悍将,引兵数千,翻山越岭,袭取绵上、界休。再将兵数千,多布旗鼓,直进阳邑、箕城,惑王允之目。”
袁绍点零头,言道:“公与之意呢?”
介绍完三条道路,颜良沉忖片刻,方继续道:“大王,臣以为谷远径,乃下下之策。绵上聚必有汉军把手,仰仗山势,易守难攻。且仍要翻越界山,其险非余二径山麓可拟。”
颜良面色一顿,疑惑的瞥了一眼沮授,拱手向袁绍道:“启禀大王,界山通途,且有三径。其一大军出襄垣,径直北上,直抵阳邑或箕城。蠢唯有中途一段山势险峻,道路难校其二,经铜鞮、涅县出,越群山可直抵祁县,山途同样有险峻之段。其三,由谷远沿沁水直抵绵上聚,只要攻破此险隘,翻越界山,可达界休。”
沮授转头看向颜良,问道:“颜将军欲择以何道?”
经沮授这么一,袁绍也是明白了高诚的打算。想要其打算落空,唯一的方法便是迅速攻破晋阳,摧毁王允的势力。
“公与所言甚是,不过藉此吾等当速破界山之险,可有何良策?”
“回大王,周朝欲坐壁上观,乃是自认为王允有能力挡住吾大赵攻势。殊不知,其等所想,臣等岂会不预。楚王一动,周王必然于函谷增兵,以便吾大赵不受楚兵之扰,与汉军鹬蚌相争。”
袁绍疑惑的噢了一声,询问道:“公与,高诚可非庸碌之辈。此次伐晋汉,其不与孤作阻便是万幸,又怎会助孤?”
“噢?”
沮授沉稳的捋了下胡须,继续道:“臣烦请大王,与曹使君去书一封,着其将兵西进,威逼虎牢。再遣使节往周国去,言明利害,周王想必也会助吾大赵。”
“大王不必忧心,吾大赵一动,楚国必然聚兵大河,此乃意料之郑”
袁绍感慨一声,赵国大军主力进入并州,自己那个弟弟又怎会坐视不管。去岁年底,其可是为了拿下洛阳,阻拦赵国的扩张之势,硬生生与高诚大战了一场。
“唉~公路,还是这么心急啊!”
争讨中的将校、幕僚也随着这一消息,渐渐落下声音。
一信骑快步来报,随即退下。
“启禀大王,楚王于洛阳集结大军,屯聚孟津,不知意欲何为!”
长子县城内,袁绍帐下一众幕僚、将军,都且围在与图前探讨着进军方向。同时,大殿之内,信使、斥候、密探接踵往来,一条条讯息汇集到此。
这些情况,袁绍自然清楚。如此大张旗鼓,几近倾国,所图者自是要一鼓作气,拿下并州。
论起攻守之势,自是汉军占了很大的便宜,拥有着太行山脉的险峻,那山道之间,连绵不绝的隘寨,足以让赵军望而兴叹。
汉镇西将军郭太,引白波军驻扎阳城邑,封锁从上党通往晋阳的山中险寨。
汉太尉张扬与车骑将军张燕,引兵数万先行进攻,围上艾县,欲以此作阻,对抗朱儁统帅的兵马。
屯驻在雁门的汉大将军吕布,率领精锐大军六万余人,进驻平城,与赵军隔白登相望。
当赵国各路兵马的进攻方向明确后,汉军也随即相对设防。
韩猛大军进驻代郡郡治高柳,刘备、刘和进驻北平邑,辎重屯道人。
朱儁大军主力进驻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