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掌柜满怀心悸的说道,说道最后更是不敢说出那个他跟李大壮心照不宣的字,又喝了一口茶压压惊。
“在那之前潘掌柜你就没见到过大根哥吗?”李大壮沉默了一下问道。
“怎么可能,光想起中午那一段我都心慌胆颤的,要是之前就跟他呆一起,我现在都不敢在家呆了。”潘掌柜想起来,也是苦着脸说道。不用李大壮再问,潘掌柜就继续说了下去。
“我在保安队说的都是真的,他这两天都是请了假的,说是他爹这几天不舒服,要上山挖点山药给他爹补补,还想多陪陪他儿子。”
“我看最近店里没啥活,又看他平时勤勤勉勉的,就放了他的假,今天中午他又跑回来问有没有什么事要帮忙,正好我想着院里还有一车米要送县城里,就让他去送了。然后你不就领着人上门来了?”
“下午去保安队见到那个以后,我才想起来,我院里哪有什么米要送县城?当时我肯定是被那啥迷心窍了!你说我平时也待他不薄,他有时候偷点米回家去我都睁只眼闭只眼的,怎的死后还找上我来了?!”潘掌柜的越说越气,说到最后也是一时气急,拍着桌子不管顾忌的骂了出来。
“…………”李大壮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从现在来看,事情已经查的很清楚了,李大根去山上采药失足摔死,今天不知怎的跑回了米店,还非要送一批米去县城,而他就领着苏醒好巧不巧的撞上去了。
“那,那俺那个苏醒兄弟……”
“有什么好想的,撞上了这档子事儿,他死定了!跟那个东西一起出了镇子,怎么还会有活路?”潘掌柜的听李大壮提起今天跑店里被李大根带走的那个年轻人,不由下了断言。
“再说,他还不一定是人呢!你看他长得那样白净,肯定是个公子哥,你说他在山里饿了几天跑出来,还能是那种看上去屁事没有的样子?我看呀,八成他们都是一伙的……白眼狼……”
李大壮看潘掌柜的恐惧之下开始胡言乱语了起来,也是不禁心烦气燥,这俩人好歹都跟他有关系,还没害他就这么骂,属实让李大壮很别扭。
受不了潘掌柜在那乱骂一通,见没什么好说的了,李大壮也是提出了告辞,潘掌柜也没心情拦他,挥挥手让他自便。
出了潘家,隐隐约约还能听着潘掌柜的在那大骂,李大壮也只能叹了口气,摇摇头回村子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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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就是这样了,”李家村的灵堂里,李大壮对苏醒俩人说完了前因后果。
“俺回来以后跟村长他们一说,大家都吓得不轻,请了刘道长过来镇住俺大根哥,等过了三天就立马埋了。”李大壮说完给苏醒俩人介绍了下旁边穿道袍的中年道士,正是刚才给他们照镜子的那位。
“你们好,我俗家姓名姓刘,你们叫我刘道士就好了。”刘道长友好的对他们点了点头,做了下介绍。
“刘道长好,我是苏醒,这个是牛阿生,这次陪我一起过来的朋友。”苏醒自然是回了个介绍。
“刚才进门前的事还请两位不要放在心上,毕竟现在都有点……”刘道长提起了刚才照了好几遍镜子的事。
“苏醒你别介意啊,刘道长来了以后说我大根哥那天应该是头七回魂,而且能在正午出现,搞不好死后成了很凶的厉鬼,说你凶多吉少,我呢又是经常遇见这些东西,刚才看见你是真的吓着了,你别介意啊,俺们真不是故意的。”李大壮站出来说出原因,诚恳的看着苏醒道着歉。
“没事儿,我能理解,”苏醒摇了摇头,摆手表示不在乎,转头看向了刘道士,询问道,“刘道长您看出来了什么吗?”
“我也没看出来,其实……”刘道长摇头说道,面带犹豫,想了想还是继续说道,“其实那天上午我就觉得有些不太对了。”
“那天上午,我在家门口练剑的时候,远远看见这边的山里面有飞鸟惊出,不断盘旋就是不肯归林,远远望去还有一股凶险之势,我回房间卜了一卦,卦象显示是大凶出世。”
“卜算出来以后我再试了几遍,回回都是这样才死了心,从那时候起我就一直在担心……直到李家村的人连夜跑过来找我,再问清楚以后,我怀疑这个卦象就应在了李大根身上!”刘道士说起了这几天他一直的担心。
“我很怀疑……你说的不会是我吧?”苏醒听见刘道士这么说,不仅没有紧张,倒是在内心怀疑了起来,当初心情一激动嚎的那嗓子……
苏醒不紧张,可旁边的人都紧张了起来,李大壮颤声问道,“刘道长,俺大根哥他……他成了、成了那什么大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