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也没有去拆穿他,只是笑着点点头。
见她还是挺乖顺的,薛志成心里便笃定了下来。
“那你歇着。”
站起来摸索着往前走了几步,忽然又想起了地上跪着的那两个丫头。
“来人,把这两个玩忽职守的东西,拖出去狠狠地打。”
明珠和香儿拼命的磕头,明珠更是看向耿莲,希望她能出声向少主求个情。
以少主对她的重视,一定会给她几分面子的。
可是耿莲却假装再一次虚弱的昏了过去,没有给他们求情。
不一会儿,院子里打板子的声音此起彼伏,明珠和香儿咬着牙的闷哼声传进耿莲的耳朵里。
她并非心狠之人,不过这是她亲手制造的机会,若是一时心软,错个这个机会,一旦去了少主说的九娘那里,只怕是再没有机会逃走了。
所以,只好对不起这两个丫头了。
耿莲心里默默的歉意着。
终于,两个丫头的板子挨好了,两人相互搀扶着,一瘸一拐的走进屋子,见耿莲还睡着之后,两人拿出小药箱,一边互相的给彼此上着药,一边恨恨的说道:“都怪那个表小姐,她闯祸,却要我们挨打!”
香儿也道:“算了,谁叫人家是小姐呢?”
“小姐又怎么了?将来少主一旦成了亲,她还不是要看未来少主夫人的脸色过日子。”
“话也不是这样说,说不定她就成了少主夫人了呢?明珠,你以后,这样的话少说,怎么屁股上不疼了?”
明珠哎呦了一声,接着又说道:“也不知道像少主这样的男人,将来会娶一个什么样的妻子。”
香儿笑道:“怎么,你想嫁人了?还是说,你喜欢上少主了?春心动了?”
明珠啐了她一口:“你还好意思说我?你猜春心动了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就在家里藏了一个男人对不对!”
“嘘,你小声点!”
香儿开始紧张起来。
“什么藏了一个男人,说的这么难听。人家那是受了伤,我好心收留他而已。”
“好心收留他你会每个休沐都巴巴的赶回去?哎,你给我说实话,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两人一阵笑闹之后,香儿才渐渐收起笑意,语气中带着淡淡失落:“他,他已经订过亲了,之所以受伤,也是因为千里迢迢从大炎过来找他的未婚妻,路上遇上盗匪,和他的同伴走散了。”
大炎?
香儿家里藏着个大炎来的人?
这下耿莲越发的竖起耳朵仔细听了。
就听明珠也惊讶的问道:“从大炎来的?会不会是细作?”
香儿连忙否认:“不会的,我看那公子,才刚过弱冠,又生得白白净净,不可能是细作。”
“刚过弱冠怎么就不能是细作了?我听我爹说,想当年,大炎国的傅少将军,十三岁便领兵打仗了,还打败了墨国的皇子,他都弱冠了,有什么不可能的。”
“真的啊?那位傅少将军可真威风。不过,韩公子是个读书人,他说,他找到了他的未婚妻之后,回去还要科考呢。”
“韩公子?”
“嗯,他说他叫韩康,字瀚海。韩康,韩康,这名字真好听。”
香儿尤自痴痴的念着这个名字,这名字传进里屋,耿莲的耳朵里,却是如一声惊雷一般,将她炸的又惊又喜。
韩康,韩康,韩灵儿、耿康!
字瀚海,她道是哪个?
正是傅凌云之子,她的发小,欢喜冤家,傅铁衣!
这突如其来的信息,即带给了耿莲欣喜,也打乱了她的计划。
原本计划今晚出逃,不过如此一来,她便只能在缓上一缓了。
想到这里,她睁开了眼睛,故意发出了有些声响。
“水……”
外间的明珠和香儿听见了,立刻走了进来:“姑娘,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