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脸”吃了一惊,连忙说道:“我不是……”
“无须,无喉。看似瘦小,却可以将百十来斤大汉轻松放倒。姑娘,身手我不如你,但是女人我还是见过的。”朱厚熜笑的很邪恶。
姜峰心里一紧,脸色都有些白了,连忙说道:“爷,可能是这孩子还小,没有……”
朱厚熜笑道:“我知道你想什么,但是现在正是需要人才的时候,如果她真的可以担起百户一职,我不在乎是男是女。”
祝载桂冷哼一声,刚要说话,脑袋就被狠狠的打了一下。“小白脸”跪倒在地,朗声说道:“罪民薛云,见过皇上。还请皇上恕罪。”
此话一出,把在场的所有人都给吓着了。祝载桂小声说道:“你在胡说什么,皇上怎么可能到我们这个小地方来?”
“姜峰贵为锦衣卫同知,堂堂从三品的朝廷命官,对一个人如此恭敬,那么这个人的身份必定是高贵无比的。”
胡瑞突然大叫一声,他突然想起来,有一年在自己的恩师给皇上进贡瑞兽时,自己站的远远的见过皇上一面,只不过那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今天看来确实是很像皇上,再加上锦衣卫百户对那个叫姜峰的身份确认,那么皇上的身份自然就无法再质疑了。腿一软“噗通”就瘫倒在地,想想自己竟然将皇上扔进大狱里面,张嘴想给自己辩解两句,但是哆哆嗦嗦的都张不开嘴了。
朱厚熜看了胡瑞一眼,说道:“平身吧,朕这个样子出现在凶案现场也确实跟令人怀疑。所谓不知者不罪,不要怕成这个样子。都起来吧。”说着径直走到椅子那里坐了下来。
“刚才你们一直在说死者是白莲教的人?”
薛云答道:“死者姓王,村里人都叫他王老三。这个人是不是白莲教中人还没有查清楚,只不过他的家里经常会出现一些白莲教中重要的人物。只不过锦衣卫得到的消息有些晚,所以每一次都会让人提前跑掉。所以很长一段时间属下…我们都在找那个给对方通风报信的人。”
朱厚熜听了点点头,眼睛看向了胡瑞。
胡瑞一直在想如何才能弥补自己的过失,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发现皇上正在看着自己。直到身边的人狠狠的捅了一下他的腰眼,他才反应过来。“这个王老三本来是只是一个普通的农民,生活很是拮据。但是从三年前突然大手大脚起来,不仅给自己盖上了砖瓦房,还给自己的女儿大操大办了一场婚礼。当时本想着他会不会是偷了东西,或是盗墓了。最后调查之下,才发现他与白莲教有关联。”
姜峰问道:“老王的事,锦衣卫有所察觉也是他们职责所在,但是你时如何注意到这件事的?相对于一县之主,一个农夫盖个房子,应该是小到不能再小的事了。”
胡瑞擦擦脸上的汗,说道:“其实也是刘海,啊,也就是王老三生前的债主。王老三自己是没有地的,所以租种了刘海的地。只不过收成不是很好,所以几乎每年都会欠下租子。但是他突然盖了房,刘海听说了自然玩上门讨租了。结果王老三说什么钱花完了,这不刘海才找到微臣这里来,让微臣……”
朱厚熜说道:“也就是你是误打误撞,才发现他有问题的?”
“是。”
朱厚熜的目光逐渐从胡瑞得脸上移到房梁上,眼神里充满疑问。
姜峰此时说道:“皇上,有问题。白莲教以前不是没有利用过民舍作为联络点,但是都没有象这次这样给过这么多钱,甚至还允许他如此明目张胆的用钱。”
朱厚熜点点头说道:“朕也是这么想的。”说着目光回到了薛云身上,“薛云,目前看来你们的调查方向可能是错了。你现在回去,把所有的有关老王的资料都拿过来,朕要看。”
“是。”薛云转身往外走去。祝载桂也想跟在后边离开,却被朱厚熜叫住了。
薛云回头看了一眼,但还是离开了。
这个回头,朱厚熜看的还是很清楚的。不由得问道:“祝百户,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啊?别告诉朕你之前不知道她的身份。”
祝载桂连忙跪下,说道:“末将该死。”
“别总是说这些没有用的,说说过程,朕对这个挺感兴趣的。而且看起来,整个卫所的人都比较听她的。”
祝载桂脸一红,说道:“薛云实际上我的同村,六年前由于一场火灾失去了父母,兄嫂,末将看她可伶刘收留了她,并教会她拳脚。这几年,尤其是这两年,不管是地方上的案件,还是针对倭寇,白莲教,还有其他匪乱,都应对的游刃有余,所以在卫所的声望也就越来越高。”
朱厚熜看他眼神恍惚,言语中有些隐瞒,就清楚他好像在躲着什么。“如果薛云真的如你所说,那她可就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千万不要错过了,才知道后悔。”说着站起来,“行了,你在这里等一会吧。等她回来了,一起过来见朕。”
“是。”
朱厚熜一边往后走,一边对胡瑞说道:“朕还要回狱里吗?”
胡瑞吓了一跳,开始胡说八道起来。“有有,不不。臣的意思是……”
朱厚熜没有理会他,但是姜峰却直直的站在他面前,说道:“安排两个屋子,连在一起的。这样方面皇上休息。另外,皇上的膳食我需要亲自负责,所以先带我去看看厨房。”
胡瑞忙不迭的答应下来,并吩咐人马上将自己在衙门的三大间屋子收拾出来。“皇上,微臣在城西